第8章(1 / 1)

徐清虽然不清楚内情,但也明白集团股份这种东西不是乱给的。她连忙问,“这件事,二表叔知道吗?而且舅爷爷,我们不是亲戚吗?不能结婚吧?”

“南洋这边表兄妹就可以结婚,何况你是第四代了,没有关系的。”

那也不对吧……差辈了也没关系吗?徐清抓耳挠腮地想要找个说辞,却又听到舅爷爷说,“Devonte 很满意你,你不用担心他的看法。你们一起把这个家撑起来,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徐清有些懵,“他早就知道了吗?”舅爷爷的心思?让她从谢家出嫁,又嫁回谢家,自然会一心一意,没有私心。

所以她刚落地就被送去和他认识,培养感情?所以他对她那么体贴照顾,也是因为,她会给他带来 5%的集团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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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5论嫁(和谢家人物关系表)

徐清坐车从球场回到谢家的大宅,问 April 二公子在家吗?

April 说二公子接了大小姐回来,在楼上。

徐清就上楼找他了。

路过一个会客厅,看到二太太和一个怀孕的女子正坐在地垫上串花环,她知道这就是大表姑 Flora。

她上前和两人打了招呼。大表姑温柔可亲,却有个很霸气的名字,叫谢梦雄。

她问徐清往哪里去,徐清说找二表叔。

大表姑笑道:“我刚和他说完话,他应该还在房间里,你去吧。”

徐清点点头,合掌一礼,然后离开。

谢梦雄和二太太继续刚才的话题,解释今天为什么是自己过来,“Trevor 临时有事,我又等不及晚上再来,就叫司机送我。可谁知道那么不巧,路上车又坏了……”

二太太说,“你突然叫 Devonte 去接你,我还以为你和 Trevor 吵架了。你们现在还好吧?”

“我们才不会吵架。”她笑道。

二太太却叹气,“哪有夫妻不吵架的?”

谢梦雄忍俊不禁,“妈妈怎么还盼着我们吵架?你和父亲也没有吵过架啊?”

二太太急道:“这怎么能一样?我……我时常忧心,你父亲的安排对你到底好不好?”

谢梦雄安慰她,“Trevor 很好。爸爸的眼光一向不错的,他那么疼 Marjorie,挑选的对象自然很好。” “可那是 Marjorie 不要的。”二太太皱眉。

“那不是 Trevor 有问题,是 Marjorie 的谋划,和嫁给 Trevor 冲突了。”她凑到母亲耳边,小声道:“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Marjorie 好像打着招赘的主意呢。”

二太太小小震惊了一下,又恢复平静,继续串花环,“那男方的家境不能太好了,才能样样都听 Marjorie 的。”

谢梦雄换了一下坐姿,轻嗤笑道:“您以为她只是为了过得自在一些吗?她是想着不嫁出去,能继续留在公司,好得到一些集团股份罢了。”说完,她又摇摇头,“白日做梦。父亲又不是没儿子,怎么可能把赘婿放在眼里?”

二太太叹气,“不要想这些。你父亲给你们的,你们接着,不给的,你们别要。”

“那您一定要劝劝 Devonte。”她焦急道:“现在爸爸讲了,和 Alice 结婚,就有 5%的集团股份。他可是第一个从爸爸手里拿到集团股份的啊。这个机会他把握不住,可就要给 Edsel 了。”

大太太去世后,谢志华找到大儿子,又把那一半股份买了回来。如今谢家子辈,还没有人真正持有集团股份的。

二太太对这些并不热衷。她爸爸是华人医生,和大太太是同乡。她爸爸去世得早,她学护理还是大太太资助的,后来又主动来照顾生病了的大太太。那时候,三太太对上位跃跃欲试,大公子才 10 岁,大太太精力不济,问她愿不愿意帮忙照顾大公子?

然后她就先三太太一步进了谢家做二太太。后来,大太太离婚,三太太进门。她什么都不用做,自然就压了三太太一头。

她一辈子不争不抢,亲眼见着三太太和四太太陆续上位又离开。她便不觉得“争抢”有什么必要。这个家业,不管怎么分,她和她的儿女总归会有一份,抢来抢去的,反而会惹了丈夫的厌烦。

“Flora,妈妈只希望你们快乐健康。如果这件事情在你父亲看来,并不是非 Devonte 不可,咱们不要逼他。”

谢梦雄发出懊恼的声音,“二弟当家对你好,还是四弟当家对你好,您真的想象不到吗?您就不怕 Edsel 把四太太接回来住?虽然 Edsel 小时候您照顾过他一段时间,可是四太太才是他亲妈呀!”

“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

“那又怎么样呢?”谢梦雄说,“您别忘了,四太太当年可就是因为您和三太太在这里,所以才要求住外面的。虽然那会儿是三太太主动和她斗法,可并不代表,她对您就没有敌意啊。”

二太太给花环收了尾,淡淡笑道:“那我就搬走呗。”

“您可以搬走,但不能被赶走,被逼走。Devonte 如果有孝心,就该考虑到这一点。”

***

徐清走到谢文出的房间,发现门并没有关好,她轻轻一推,门就无声地打开了。

她踩着柔软静音的地毯走进去,看到他穿着白衬衫躺在窗边的躺椅上,衣领解着,衣服明显有些皱巴,手里还夹着一根烟,烟灰长长的落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她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不板正,不专注。

她盯着他的手,看到上面的手表。前天晚上夜游时,她对他的手表感到好奇,问他有多贵,想借了仔细看看。

他笑着直接解了套她手上,说送她。徐清笑嘻嘻地戴了两个小时,回来后又还给他,说万一碰到,她修都修不起。

她第一次遇到近乎无限包容她的亲人,她非常享受被满足一些好像无理取闹的要求。她内心把这一段时光看做一辈子的珍藏。

可惜,这些全是演戏……

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她来南洋这一遭的来龙去脉。从一开始被当做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的愤怒不爽,到后来的无可奈何……

她没有勇气说去他妈的,她不是这种人。因为她确实拿了谢家给她奶奶的钱,她舍不得那些钱……

她确实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