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1)

她躺在她那位“夫君”的身侧时,莫非也是这般曲意逢迎?努力讨好?她怎能如此轻贱自己?她到底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求助于他,一定要用这样的手段来为难自己!

说到底,还是因她不信任他,觉得他不值得坦诚相待罢了。

言琛握住那只不断在他身上点火,还一路向下摸去的手:“你不是累了吗?我明日还有事,早点歇吧。”

手被言琛给扔了回来,言清漓一时语塞,悻悻地盯着他无动于衷的脊背,脸慢慢发热,又觉得有些委屈――她都真诚地解释了那么多次,又放低身段主动去示好他了,他怎么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明明他从前不是这样对她的。

她也是有“骨气”的人,就算曾经求星连帮她找宁天麟时也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被拒绝后,她立刻赌气地翻过身,也用背对着那人,还不小心将翻身的动静弄得大了些,生怕谁听不到似的。

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那人来哄她一哄,她万分委屈的同时又不断在找理由安慰自己。

言琛不是裴凌那种傻小子,她背着他与别人好上,虽然解释过了,可他总不能这么快就消气吧?况且她现在还是“有夫之妇”,在这样的身份下又爬上亲兄长的床,试图勾引,她自己想想都觉得臊得慌,更何况言琛?他怎麽可能会不介意?

这么想着,她渐渐释然了一些,想着明日再送个信给裴凌,拖延上几日,慢慢来吧。

她竖起耳朵听了听,身后的男人始终没反应,猜他八成已经睡着了,便颓然地叹了口气。

她还真是任重而道远,父亲的罪名不知何时才能洗清,害她全家的凶手们也还好端端地过着太平日子,可她太没用了,除了懂些医术再没有其他能耐,只得周旋于各色男子中,苦心经营着与他们的关系,谋划利用,也不知何时才能解脱出来。

心里的苦也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说累了,也是真的累。

她想家人了,想爹娘,想那些承欢在父母膝下,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早上起的早,今日又哭了几通,身体乏了,她胡思乱想的意识便也渐渐模糊起来。

言琛睁开眼,方才听到她小声地叹气时,他几度想转过身,问问她在想什麽,为什么会睡不着,可他忍住了,直到听到身后传来平??绵长的呼吸时,才慢慢转过身来。

黑暗中,他肆无忌惮地看着那个离他?h?h的,缩成了一团的女子,眉心慢慢蹙起。

过去她时常会在睡着的时候不自觉的蜷缩起来,以这种防护的姿态将自己包裹着,后来他便抱着她入睡,待她慢慢习惯了身边有他后,便会在熟睡时将身体放松下来,可此刻,她又是以这种极度不安的姿势睡着了,哪怕他就在她的身边。

见她这幅样子,他有些自责,暗恼自己是不是对她太冷硬了,何必要与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虽然他仍然没弄清楚她所谓的“隐情”到底是什么,但她不是已经表明了心迹,说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吗?

而他所怀疑的那些事,目前也只是捕风捉影,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一切都只是他的假设,他将自己假设来的怒火发泄到她身上,对她可有公平?

至少此时此刻,她正在努力地在挽回他,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她这么做了,而他心底里也更加倾向去相信她。

起了怜意,言琛便想将那缩在床里的女子揽进怀里,可手将要落到她身上时,他又抿紧唇,把手收了回来。

言琛啊言琛,枉你自诩为人光明磊落,可你在做什么?

无论她对裴家那小子是否有情,至少他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在她没有离开裴家之前,她毕竟是别人的妻子,而你竟丝毫不知避嫌,还继续与她同宿在一张床上。

可身旁躺着他日思夜寐的人,他又怎能安然入睡?

身下的欲望如春风野草,邪恶般地滋生,不受控制地出卖了他对已经嫁为人妇的妹妹产生的恶念,偏他越不愿去想,过去那些与她赤裸相呈的每一慕,便通通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铺开。

他呼出一口浊气,打算离她?h些,去别的房间,可才刚刚下地,他便耳尖一动,回头去看床上的人儿。

她始终没有动过姿势,却将身体蜷的更紧了,羸弱的肩膀正在微微发抖,埋在臂弯中的头低的很深,从中发出幼猫一般的痛苦呻吟:“不要……爹爹……娘……清儿错了……不要丢下我……不要……”

―【题外话】―

小声bb:终于炖到哥哥的肉了(戳手

我得好好琢磨琢磨咋写

0208第二百零七章哥哥,你抱抱我(言琛H)

当时他不曾有疑,可如今想想,她应当是有意隐瞒了。

四更夜深,月白风清,万籁俱寂,可言琛的心却再也静不下来。

她在害怕什么?又在憎恨着什么呢?以至于连睡梦中都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他们在一起一年之久了,他与她不仅有着血缘的羁绊,又有着远超兄妹的亲密,他以为他们已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可他却第一次觉得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或是说,他所了解的,只是她欲盖弥彰所表现出来的假象,是她所希望他了解的她,而非真正的她。

真正的她是什麽样子?他从来都不知道,也只有此时此刻,在她于睡梦中毫无设防时,才被他窥见了冰山一角,可这一角也微乎其微,等同于一无所知。

他有些恼火,又有些不甘心。

胸前的衣裳忽然染了湿意,言琛低头看去,见她不知又梦到了什麽,竟然在闭着眼无声流泪,他的那些恼火与不甘心霎时烟消云散,只余满心的怜惜。

?⒊∩系某Jそ?军最终落败于一名弱女子的面前,他于心底轻叹一声,以唇抵住她的额头,将她眼角冒出的泪珠一颗颗吻去。

你的秘密,到底何时才愿意告知于我?

……

言清漓不知自己怎么会忽然出现在楚家旧宅之中,经过了大火的焚烧与六年的变迁,这座宅邸早已易主,可她此刻身处其中时,看到的却依然是那个她生活过的家。

残亘断墙均已重新堆砌,屋瓦亭园也都修缮完全,整间宅子还保留着过去楚家的模样,甚至连父亲的药圃都还在,可她走在这座曾经分外熟悉院落中时,却感到万分陌生。

尽管这里的景致令她再熟悉不过,可诺达的庭院里却只有她一个人,她如一个孤魂野鬼,茫然四顾地游荡在这座了无人气的宅子里,直到她在一片干涸的池塘前看到了一个默立着的男子时,她才心头一跳。

不知怎的,她看着那道影子,突然感到心口疼痛,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外涌。

那男子的身影十分模糊,她越是想走近瞧瞧,那人便离她越来越?h,且身影还在慢慢变浅,泪眼模糊之际,她忽然撞进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里,这个怀抱令她莫名的安心,有着家人般的温暖,令她漂泊不定的心得以短暂安歇。

她立刻忘记了那道模糊的影子,贪婪地享受起这个拥护着她的怀抱。

她感觉到眼皮上似有轻羽划过,接着是鼻尖,脸颊……这人身上有她熟悉的气息,她知道他是谁,可一想到他两日来对她的冷漠,想到方才他还在与她背对背地冷战,她既委屈又不愿睁眼,怕一睁眼,这个梦便散了。

吻如鸿毛,最终停在了她的唇边,不再继续了,她赶紧搂住他,主动将香唇凑过去,还伸出小舌尖试探地舔砥他的唇,她感觉到他好似一僵,随后紧闭的唇又闭得更紧了,以至她翘了半天也没能撬开,她不由有些心急,忍不住出声道:“哥哥……之恒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