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叔,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啊?”叶莺团试着问了句。
贺东正好写完最后一个笔顺,停驻的动作自然没有破绽,他看着二人写过的字完美重合,说:“因为我是贺东。”
在被派遣到东山寻矿后,他就舍弃了过去,舍弃了名字,遮挡起那双惹人猜忌厌恶的玄色瞳孔。
木炭噼啪仍在烧灼,屋内氛围却是倏地冷下。
对男人情绪敏感的叶莺团手还搭在他手背上,她意识到自己似乎问错了问题,后悔与懊恼让她不自主地用指腹磨蹭起贺东的虎口,小动物做错事后的讨好
贺东稀奇地看了眼,这是在哄我吗,他心境很快转佳,再次庆幸小姑娘来找他了,原来与人亲近的滋味这般好,他放下笔,反手握住人小手,说道:“小姑娘问这个,是想瞧瞧老子面具下的脸?”
叶莺团见他主动提及,顺势点点头,她确实想看,说不好奇是假的。
“可以啊。”贺东爽快说着。
“真的?”叶莺团难以置信。
“你让我瞧瞧下面长毛没有,我就让你瞧瞧面具下面。”贺东压低了声音,这回换他用指腹摩擦过小姑娘掌心,“可好?”
叶莺团只觉自己好似被什么虫子蛰了一下,后背酥麻,腿弯发软,梗着脖子直接坐下,她抽回手摁在疯狂跳着的心口,面红耳赤道:“不好。”
“小气,你又不会亏……”贺东扬眉,正要再说几句话逗逗人,敲门声打断了他。
“爷,张麻子说要十两银子。”陆行隔着门道。
“给,你从库房取。”这么点小事也要来打扰老子的甜蜜,贺东不耐烦道。
打发完陆行,男人回头准备继续给小姑娘说些下流话过过嘴瘾,就见人已经收起了羞臊,满脸的不悦。
“东叔,你不能随便就把银子给人,用途都没问,再者,得先记下……”叶莺团劳心劳力才给人把账本整理好了,现在又添一笔,细想下惊觉这种情况绝不是偶然,脸色难看起来。
见小姑娘都不愿正眼看自己,贺东讪笑:“你现在记也一样。”
“那我下山后呢,教你习字不就是为了往后能够条理清晰地管理账目吗?”
难道不是为了借机摸手手吗,贺东不说话,在心里想着。
“别不说话。”叶莺团用手指敲敲桌面,这是贺东爱做的动作,她做起来没点气势,撒娇一样。
“这样,你明儿起跟我去书房,有人要来领银子用,你记了,你准了,咱们再给。”
小姑娘提到“下山后”,贺东警戒地发现了他与人亲近的时间为数不多,屈指可数,顾不上什么会不会被别人盯上了,只有晚上练一会字的话,他都盯不够。
“可好?”贺东执起人手放在掌心,不带邪念地捧着护着送到了唇边,呼出热气撩拨着人发凉指尖,几乎要吻上去,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两声“可好”,前一声三分戏弄七分调笑,叶莺团能挨住,后一声九分宠溺一分柔情,小姑娘怔怔的,除了点头,什么也不知道了。
事后,叶莺团躺在被子里准备入睡,猛得反应过来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东叔是用那个语气说要看她下头……
我可能就答应了。
小姑娘瞪大眼,体寒的她破天荒地周身热烫起来。
东叔:可恶,失策了
小姑娘:呜呜,我变成不知羞的坏姑娘了
悄悄剧透等小姑娘真的为了叔的脸,撩起裙子羞答答分开腿给人看下面的时候,叔才是真的挨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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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音哑唤卿名 <玄莺煨(糙汉宠文,sc 1v1)(凤栖堂前)|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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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音哑唤卿名
胡思乱想了一夜,叶莺团醒来后有点发蔫,晕晕乎乎地洗漱干净,脸上水都没抹干就被男人领着去了他的地界,小姑娘困得不行想打瞌睡,那罪魁祸首却悠哉哉地坐在了距离她不足一臂的距离处,全神贯注地练起字。
贺东鲜有的沉静,在小姑娘为数不多的印象里,男人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举手投足间尽是狂傲不羁,霸道地好像要全天下都知道他的存在。
“看什么?”贺东写完了一页的纸,耗费时间不少,外人看来是愚钝不可教,事实上,比愚钝更麻烦的是要假装愚钝,他必须控制着行笔,不能暴露真实的字迹。
“看你有没有好好在练字。”叶莺团掩着唇打个哈欠,眼角逼出泪水。
贺东把纸递过去让人检查,随口问着:“昨晚没睡好?”
叶莺团脸颊一红,想起那个叫她酥了身子的语气,怔在那里没回答。
“想老子想的?”贺东见状又没了正行,斜歪着凑过去。
被戳中心事的小姑娘恼羞成怒道:“写的不好,再练十页。”
“别别,小的错了,小的给您弄点零嘴果子来,吃着提提神。”打小就讨厌习文的贺东摆摆手逃了。
出门的贺东转角遇到了来寻他的寨里小弟。
“老大,麻子不厚道,跟你要了银子,也不分我点。”脸上长着大痣的小弟道。
“不会抢啊?”贺东鄙夷。
“这不是打不过嘛。”大痣搓搓手,讨好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