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事儿其实并不科学,因为过敏后长期和猫相处不但不会脱敏,反而会变成更?加严重的?哮喘。
徐舟野崩溃了:“啊啊啊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沈慢倒显得?很淡定:“别急,说?不定比赛完了,回去就好了呢。”
徐舟野垂头丧气,这离比赛结束还有?大?半个月呢,按照沈慢的?性格,肯定大?半个月都?不能和他亲亲抱抱。
早饭时间结束,他们?下一场比赛在后天,打的?是外卡赛区。
一场没什么强度的? BO1,现在的?ACE太强了,打这些外卡赛赛区简直跟虐人?机一样,最后给人?家选手打哭了。
去握手的?时候,徐舟野伸出手,对面的?打野没伸手接,不是甩脸色,而是正在被队友抱着安慰呢,虽然语言不通,但那?通红中带着幽怨的?眼睛,盯得?徐舟野也?一个激灵。
“我们?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徐舟野和沈慢嘀咕。
“教练不是让你留点情面?”沈慢又在嚼口香糖,打比赛的?时候不能抽烟也?不能吃零食,但能嚼口香糖。
“我留了啊。”徐舟野道,“最后不是故意给人?送了几?个头么?”
沈慢:“送的?有?点刻意了。”
徐舟野:“……”
“算了。”沈慢说?,“打都?打完了,就这样吧。”
一般大?家都?会给彼此留点情面,不会把人?打的?那?么难看,他们?第一局对面0人?头0塔,比打人?机还轻松。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解说?都?不忍心,说?:“哎呀,这给孩子一通打,轻点嘛,都?打哭了。”
解说?二号说?:“可?不是,FEST手太重,还是slow有?分寸。”
当然,话这么说?,其实两人?语调都?是带着笑意在开?玩笑,毕竟是比赛,赢才是第一位的?。
收拾了一下,ACE的?队员准备回民宿。
刚出场馆,外面就开?始刮大?风。
“坏了。”经理突然想起了什么,“这几?天是不是有?台风预警啊?”
“还真是。”刘世世想起来自?己手机收到过短信提醒,他看向一行?人?,大?家都?是一副茫然的?模样,“不是,你们?怎么都?没反应?”
“台风怎么了?”赵蕤也?算半个北方人?,这辈子没见过几?次海,对于台风这事儿完全没概念。
这边就刘世世一个海边长大?的?,有?点无奈:“你明天就知道怎么了。”
到了民宿,风越刮越大?。
沈慢房间的?窗户没关 ,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他艰难的?把窗户关上,就听到敲门声。
打开?门,毫不意外的?是徐舟野。
“你忘了关窗?”进到屋子,徐舟野看到沈慢屋子里东西被吹了一地。
“嗯。”沈慢说?,“你关了?”
徐舟野:“我就没打开?过。”他黏黏糊糊的?,“哥……”
“不行?。”沈慢说?,“至少在比赛期间不行?。”他知道徐舟野不死?心肯定还想住过来。但现在过敏源没找到,他可?不想徐舟野在决赛的?时候还顶着一脖子的?红疹。
徐舟野不死?心还想磨一磨,但沈慢态度坚决,表示坐着玩会儿可?以,睡觉绝对不行?。
徐野只能无奈放弃。
也?是,只要涉及了比赛,沈慢就不会让自?己的?私事影响到任何队友的?竞技状态。
就是这么铁血无情的?一个队长。
“那?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关好窗。”徐舟野说?,“要下暴雨了。”
台风的?名字叫蜜糖。
听着甜蜜,表现却极其凶残。
从小生活在内陆的?沈慢虽然早有?耳闻,但却是第一次亲身经历这如同世界末日般的?场景。
风大?到仿佛要将地上的?树也?连根拔起,雨水混杂其中,让天地恍若置于一片绝望的?混沌之中。
风声嚎嚎,吹得?阳台的?玻璃门哐哐作响,此时靠得?太近,并不是明智之选。
虽然很不愿意,但在沈慢的?催促下,徐舟野还是乖乖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回房前企图索吻,却被沈慢用食指轻轻按住了唇:“不行?,过敏又严重了怎么办?”
徐舟野欲哭无泪。
“回去吧,晚上睡前记得?好好吃药。”沈慢叮嘱。
徐舟野道:“好……”
徐舟野走后,屋子里安静下来。
虽然有?些不愿承认,但沈慢意外的?发现,他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寂静竟是有?些不大?适应。甚至于洗完澡擦着头发往外走时,条件反射的?喊了句:“舟野,电吹风放哪儿了?”
当然没人?回答,沈慢反应了两秒,才想起来徐舟野被他赶回了自?己的?房间,此时回应他的?只有?呜呜作响的?风声。
沈慢在床头柜上找到了他要的?吹风机。
他犹豫片刻,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随便选了个频道,才开?始吹头发。
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让房间里多了份人?气儿,似乎很久没有?过孤独的?感觉了,自?从两人?确认关系后,徐舟野便无时无刻的?陪伴在他的?身旁。这种陪伴并没有?太强的?存在感,就像无处不在的?空气,唯有?消失的?刹那?,才会突然生出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