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岚戴着镜框时, 也很好看,带着些稚嫩的清纯,与书卷气的沉静。
但邹肃风望着这双娇艳动人,睫羽如墨蝶般轻轻颤动,万千风情便在其中的双眼, 认为还是不戴好看许多。
注视了半晌, 邹肃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青岚的眼睛,生得真是好看。”
许青岚感受到那种好似要将他吞噬一般的, 带着极强侵略性和压迫感的炽热目光,不由得头皮发麻。
他是真不适应和男人暧昧,更何况他和邹肃风名义上还是叔侄关系,这种违背人伦的错觉让他如芒在背,可偏偏他此刻动弹不得,于是只能慌忙别过头去,以避开邹肃风的视线。
可邹肃风却不允许他躲闪,他伸出手,紧紧钳住许青岚的下巴,强迫他将脸重新转回来,“看着小叔。”
许青岚迎着他的目光,只觉得好似被头随时会扑向自己的猛兽一般盯着,身体因为排斥不断往后仰,几乎要崩成一道弓。
他眉头紧蹙道,“小叔,你先放我下来,我们这样不合适。”
漂亮的男人脸上流露着细微的反感,但他实在是太好看了,垂下眼睛时,浓密睫羽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竟有几分娇羞可人的意味。
邹肃风收紧胳膊,让许青岚更加紧密地与自己贴合,那带着薄茧的指尖轻抚上侄儿的面庞,温柔而缓慢地划过其的肌肤,“当叔叔的,抱抱侄儿有什么。”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似欣赏般,在许青岚五官上流连,语气像是在和自己的孩子交谈,收敛了许多冷意,“之前让连拓给你带的礼物,你怎么不收?”
听邹肃风提起这件事,许青岚心中便越发抵触,他完全是莫名其妙被邹肃风卷进了绑架中,然后成了重创岑劫的诱饵。
事后邹肃风派连拓给他送来手上一直戴着的那枚戒指,许青岚搞不清他是在安抚还是在奖赏,反正都烦得够呛。
他不知道第二本小说的主角攻是抱着什么心态,让绑匪把从小教养长大的主角受给打得快要咽气的。
许青岚不想去深究其中的缘由,也不想掺和进来,他在第二本小说中的戏份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剧情的发展是主角攻受他们自己的事。
“礼物太贵重了,我不好收下。”许青岚不想和邹肃风有过多的,完全超出剧情之外的牵扯,随口这般道。
邹肃风能够听出侄儿话里的不走心,手指在许青岚脸颊上划过,最后停留在耳畔那片薄薄的皮肤上,他顺着道,“给你,再贵重也不算糟蹋。”
耳根处传来的痒意让许青岚一哆嗦,他身体在邹肃风臂弯内挣扎扭动,邹肃风被他蹭来蹭去,眼底涌动的暗流逐渐汇聚。
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被欲灼烧过,变得有些沙哑的声线,带着一种能穿透耳膜的质感,“小叔对你做过什么坏事吗,怎么老是躲着小叔?”
美人总是有特权的,面对这个便宜侄儿,邹肃风自感已经有了极大的迁就。
便是当时决定用许青岚给岑劫个教训,他也提前和许青岚打过招呼,已经是做的足够周到。
侄儿在外面,既然能给个又黑又糙的汉子当贤良淑德、体贴温柔的老婆,怎么对他,却好像从第一次见面起,就是一副避如蛇蝎的冷淡模样?
邹肃风看惯了人人在他面前低眉顺眼,许青岚越是躲闪,越是抗拒,反而越让邹肃风觉出些新鲜来,他向来喜欢驯服那些难以掌控的人或物。
若是不用他钳制着,这漂亮的侄儿就能主动坐在他腿上,身上的甜香扑他个满怀。
一双雪白柔滑的胳膊环住他的脖子,像只猫依偎着他,放软了声音,同他亲昵,真不知是何等滋味。
面对邹肃风,许青岚心中实在烦躁,他其实不愿意和邹肃风这样地位显赫的角色撕破脸皮,担心后续会惹来更多的是非。
他虽然说是有催眠系统,但就那么剩下的两三次催眠机会,如果不是生死存亡,无力回天的时候,他真不想浪费在这些他已经结束了本身剧情的主要人物上。
这只是单纯为解决麻烦,可对他的任务一点推动作用都没有。
然而邹肃风对他老是动手动脚,许青岚早积攒了许多不满,此番听他挑起这个话头,就也就凝声道,“小叔,有些话我们还是说清为好。”
“侄儿草包一个,对权势名利向来不曾上心,又有的是人愿意为我花钱,我对小叔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所求。而以小叔的地位,想必也没有再能用得到侄儿的地方。”
“今后的日子,若非必要的场合,我想我们不用再接触,这对各自都能省去许多麻烦。”
病房内冷白的灯光,打在邹肃风立体的眉弓上,光点在他的瞳孔中,揉碎成零星薄冰,听到许青岚的话,他凤眸中略过浅到几乎看不出来的情绪。
“青岚是这样想的。”
邹肃风放开许青岚,他的声音平静,没有什么外露的不悦,但就像是能够吞灭一切的浩瀚大海,越是没什么波澜,反而越是让人感到心悸。
他微微侧目,健硕挺拔的身材,在光影交织下,叫人幻视一座由石头凿出来的雕塑。
他道,“青岚想划清界限,上次的事小叔却还欠你一个人情,青岚既然不愿意收下小叔的戒指,那小叔就从别的地方弥补你。”
脱身的许青岚甩了甩自己被攥僵的手腕,迎上了邹肃风的目光。
邹肃风瞧着他,视线缓缓挪开,扫过病床上无知无觉的古肖,那张线条分明的冷峻面庞上没有浮现出任何的喜怒。
“我听说,青岚天天都来照顾你的老公,想必你们之间的感情不错。他出了事,你心里肯定着急,想他快点醒来。”
“单纯靠医疗手段也不是办法,小叔倒是听人说过,植物人受点刺激,说不定就会恢复意识了。”
许青岚听着他的话,心里狐疑着他这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就听到邹肃风蓦地对外喊道,“连拓。”
病房门被推开,肩膀宽厚,胸膛结实,像是座沉默而坚实的山岳般的高大身影,走到邹肃风身边,俯下身来听候指示。
邹肃风侧头,对其耳语几句,连拓点头,接着便朝许青岚走来,抱起他后,将他摁在古肖身上坐着。
许青岚因这一变故瞳孔放大,却摆脱不了连拓的钳制,最后只能双腿分开,夹着古肖,支撑着自己。这样的姿态,他能够清楚感觉到自己屁股正碾磨着古肖蛰伏起来的巨大物件。霎时间,许青岚只觉得坐在了火焰山上一般,恨不得弹跳起来。
连拓压着他,将他的外套拔掉,又接着扯开他的衬衫。他的扣子崩到床上地上,还有一颗弹落在了古肖的鼻上,让看起来帅气不已,满是荷尔蒙的古肖,多出了些微的滑稽感。
许青岚虽然时常遇到超出意料之事,但还没有现在这样难堪过。他如今虽然还穿着衬衫,但胸膛已经暴露在了空气中,连拓抓起古肖那蒲扇大一般的粗糙手掌,覆上他的胸脯摩挲按揉,还不断调整着角度,逗玩他的尖尖。
许青岚一阵阵战栗,身体向后仰出一道弯曲漂亮的弧线,他的身体紧绷着,脚背也在绷紧,低吟着挣扎扭动。
连拓好像放风筝一样,任由他哆嗦着双腿起身,但在他臀部抬起一定距离后,又猛得按着他,让他狠狠地重新坐回去,若不是许青岚和古肖都还穿着裤子,许青岚真认为自己能被古肖进去。
于是看着,许青岚好像是不断在摇晃一般,那柔软的胸肌也随着他的动作,透着面团一样的质感,不断地震颤。邹肃风视线聚焦其上,伸出手摸了摸,感觉到那像小石子一样的触感,意味不明道,“青岚这是有感觉了,连拓,让古总再帮帮他老婆。”
于是连拓扯下了许青岚的裤子,带着古肖的手握上去,古肖平日里热气腾腾,整个人燥的很,如今无声无息地躺在病床上,成了个活死人,温度也好像变得比常人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