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然而,今年不成。

江俊良人关押在大理寺,夏延仲一阵可恨,吸干斐儿处女血,便又用手指戳入斐儿,胡乱搅破她的血肉,又渗了些血出来。

“小斐儿,小贱婢,今夜除夕,爷年夜饭未吃够,还要嚼下你块嫩肉,好好加餐!”

汤池传来凄厉怕叫,仔细辨析还有生肉咀嚼和惊悚淫笑。

房门被奴仆们一下踹开,让开一条道,夏彦嘴角油光,显然方才还吃着年夜饭,来不及擦拭。

他阴测测走入,看到一男两女,汤池已被血染一半。顿觉两眼昏花,险些站不住腿。

孽子!败坏门楣的孽障!

还未等夏延仲完全上池岸,父亲夏彦气急挥了儿子一拳,嫌不够,反手厉摔儿子个大巴掌。

“爹,大过年的,你为何这般对待孩儿,孩儿不就操了两个刚及笄的婢女,用得着大动肝火嘛!”

夏彦真要被这孽障气到中风,大理寺传来讯息,江俊良全招了,而且还掌握了通敌罪证!

夏家要大难临头了!

0029 太子威怒(虐 两个半小时写成)

学士府邸墙垣一角狗洞,书童和煦先钻出去,何炽靠与外墙,悠闲看和煦继续拖出江家二老,甫上马轿,里墙举着火把的家奴牵大狗寻来,隐隐传出夏延仲父子气急声。

“爹,和煦那狗娘养的敢背叛孩儿,我剐了他!”

“和煦日后再杀。权宜之计只能先杀了江俊良,没有人证,那帮大理寺断官能奈我们何!再者,小絮贵为太子妃,整座邺城谁不给我夏彦三分薄面!”

夏彦瞧这天色,皇城即将宵禁,示意管事将食盒递予夏延仲。

“我已联络大理寺左断刑室,趁宵禁前,你到大理寺请江俊良吃顿年夜饭。”

爹这招,高!夏延仲先吃粒解药,从路上管事嘴里听出食盒之毒杀人无形,只甜甜睡过一夜便能性命归西,如何都查不到夏家头上。

至大理寺狱畅通无阻,江俊良见夏延仲打开食盒一一取烧肉、米饭和两坛子酒上小桌,脸色逐渐发青。

他四年前单纯信夏延仲的鬼话才落得凄凉下场,四年后夏延仲又想做甚,非逼死他甘心?

“江兄别来无恙,多少年没与你好好喝一杯了,今儿除夕,夏某替你斟满。”

皮笑肉不笑的夏延仲还真为江俊良斟杯陈坛老酒,递给江俊良时不见他接,心骂声狗杂种,面带虚笑自个喝尽。

“才大年三十啊,夏延仲,你比往年早一天恶心我。花两月时间我想通了,与其被你胁迫欺辱,不若奋力一搏,结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江俊良学会昂首挺胸与大理寺详断官陈述实情。仿佛回到多年前无所畏惧的儿郎身。

他陈述时一直摸着护腰带,那是绒绒托芍药带给他的。

抚摸护腰带就像绒绒坚定站在身旁,给予他莫大的能量。

今夜如厮,面对极尽丑恶的夏延仲,江俊良冷笑两声,将一坛子酒泼到夏延仲脸上。

“好个你死我亡!大理寺不会来人救你,爷倒要瞧瞧你能活过初一么!江俊良,给爷喝!”

夏延仲扑倒江俊良,快掐烂他的嘴,方邪笑起来,喝口坛中酒怼上江俊良嘴,还真逼他喝入腹里,呛得他咳嗽不止,青脸发紫。

“哈,爷还未试过亲公公,头回亲下去,比夜里那婢子处血还痛快!”

听到夏延仲用亲过婢子的嘴来碰他,江俊良一张紫脸绝望至极,恶狠扑虎般挥拳痛揍起夏延仲,两人互相扭打,不多时伤痕累累。

然而毒性挥发作用,江俊良渐渐无力,只能任夏延仲压在底下狂揍,就在致命一击时,飞石弹射夏延仲咯吱窝,整个人斜倒稻草地。

“孤真是赏了一出除夕好戏,大理寺断官你们说呢。”

一袭暖帽羽蓝狐裘的宋承煜鼓掌称道,俊美脸上挂着浅淡笑意,凤眸却漾显肃厉。

断官们难以承受太子威怒,方齐齐跪地呼殿下千岁,殿下明鉴。夏延仲心里仅一个想法,完了。果然夏延仲肩上忽重,枷锁落锁,侍卫对待垃圾般将他拖走。

梧桐巷敲门声惊到杨姓院落,刚去开门的芍药白张脸跑进屋。

“四小姐,是江公子!他伤的好重,奴婢不敢碰他…”

抛下绣工,夏醉微托着孕腹小跑至院门,看江俊良穿着单薄痛躺在地。

她泪湿冬袄,忙脱袄为江俊良披上。

“芍药,连桥,快拿厚衣物来,梁御医呢!”

夏醉微不敢乱动江俊良,忽然记起梁御医除夕回府邸陪妻儿了,如今宵禁,她到何处找大夫啊!

院侧,立在高墙的宋承煜阴寒凝视夏醉微绝望又焦虑甚至捧那宦奸的脸,大掌险些捏碎宝玉碧花簪子。

“没用的…绒绒,是夏延仲害我至此,趁宵禁毒我性命。我临死前能看见你,死而无憾呵呵。”

到最后,江俊良扯动嘴角笑起来,将一只掌心附上夏醉微小脸,临死前脑子闪过的竟然只有与绒绒第一面撞见的场景。

江俊良永远忘不得她玉音婉转,笑若琥珀问他:

“请问哥哥,夏家农田怎么走?”

他眼眶打转泪花,沙哑道:

“宝髻淡妆音流转,气若清霜醉伊软。良哥哥四年前就想说这句话的,可惜错过了。”

夏醉微岂会不知他意!

“不要死,良哥哥,绒绒带你出城好么,绒绒还要陪你后半生…我去找梁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