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静思殿好生休养,本宫再说一次,不得随意出殿,被皇后发现就不好了。”夏小絮整理头侧云凤纹钗欲走,却听榻间传来柔柔的语调。
“大小姐,我从未答应在皇宫养胎。要我安心生下太子姐夫的子嗣,可以。但大小姐必须为我在邺城置办一处家宅,将姨娘、云嬷嬷三人送过去,还有…还有放江俊良出宫。”
这一个多月来,江俊良时常到静思殿送些吃食,开解她心结。夏醉微与他约定,一起出宫,先住邺城。明年她诞下皇嗣,再离城。
“不成!你休想!”夏小絮震怒地将发髻云凤纹钗拔下指摘四妹。
“杀了我,你去哪里寻找合适的孕娘?大小姐,我实话与你说罢,太子姐夫喜欢我这具身子,日夜不休地与我交颈相拥。若我继续留在东宫,将会是你最大的威胁!放我出宫待产,你大可派人监视,正好断了姐夫与我相见!”
上月那次银杏树洞,她听到了银杏果坠地。如同撕破薄翼的窗户纸,太子妃自欺欺人磨灭的恨事喧嚣直上。
没错,她能控制夏醉微,却无法控制太子!
收回云凤纹金钗,太子妃嫉妒闪过眸间,夏醉微不能留在宫里!毕竟太子殿下再过两日便要回宫了。
邺城西北梧桐巷多了一户杨姓人家。
规整四方的院落宽敞七间房,云嬷嬷、芍药和连桥在空地翻土种菜,躺竹椅上晒秋日暖阳的杨姨娘温柔地指点夏醉微绣技,院门走进提大包小包的江俊良,他到柴房生火煮饭。
几近一个时辰,乌云遮盖暖阳,天际密密下起小雨来。
夏醉微收了绣活,扶杨姨娘进屋之际,云嬷嬷几个已然把江俊良做的饭菜端上方桌,六人欢悦地分享见闻,可见大半个月以来他们已适应邺城生活。
江俊良夹些豆腐鱼肉到女子瓷碗里,便低头吃白饭,抬头时见夏醉微杏眸含笑,后知后觉地知道绒绒在看他,江俊良便无奈地笑笑。
夏醉微只希望以后能慢慢弥补对江俊良犯下的过错。
殊不知两人大半个月相互照应,全数被何炽事无巨细地道去了东宫。
鸳鸯莲瓣纹玉碗应声摔裂。
“殿下饶命。”
东宫殿内众宫奴在太子爷砸裂碗盏瞬时恐惧就地匍匐,气不敢喘。
0015 公然毁约(h)
济世医馆,大夫替夏醉微号脉,叮嘱一些注意情形,便将药方给云嬷嬷拿药。
主奴二人提着药包离开了济世医馆,下一刻高俊矜贵的男子协同棱角黝黑佩刀男走进了医馆。
是夜。
盖双层棉被的夏醉微侧身睡着。三个月的腹部涨圆,作为母亲,睡时总将小手搭与美腹。
宋承煜站定须臾,凝她安稳的睡颜,阴鸷之色占据雾眼,慢条斯理地拖来木凳。
“孤归宫不见你,可知孤有多震怒?夏醉微,从未有人敢三番四次忤逆孤,你竟敢?”
见夏醉微不醒,他大掌已然不留情地伸入暖被,冷风侵袭被中被扰醒的夏醉微眨了眨朦胧杏眼,男子就坐在床边凳子,她的乳还被他大掌弄着。
“姐夫放手!”
不是梦!是太子殿下在她闺房!
“叫孤放手,你好大的胆子。夏醉微,孤只说你若怀孕不碰你,并未答应你出宫。你出宫竟还带走个太监,孤的子嗣在你腹中,你偏让他听到你与那太监浓情蜜意,带坏孤的儿,你是何居心?”
她出宫无关姐夫,这场交易至始至终是她与大小姐的交易。何况她亏欠江俊良,姐夫竟直指他是个太监,于夏醉微而言,江俊良是知己也是兄长!
“姐夫,不论你信与否,贱妹无半点不良居心,贱妹来年五月生下子嗣,便会离开邺城,不会碍大小姐和姐夫的眼…嗯!”
乳尖被扯的生疼,夏醉微止住语言,碰到姐夫骨节分明的手指。
想离开邺城,也得看他宋承煜答不答应。宋承煜冷盯她用小手扳他的掌。一来二去,他便开始享受夏醉微的触碰。
大掌像与她的小手捉迷藏,刚扳开一根宋承煜的指,另一根便重又覆上她的乳,无论夏醉微多么努力,宋承煜依旧轻车熟路地揉捏她的椒乳。
“姐夫你究竟想如何,才肯消气?”
怀孕后的夏醉微多愁善感,杏眼愁绪交加地注视昏暗里的俊逸男子,摸不透姐夫意欲何为。
“你侧往里去,孤上你榻。”凝见夏醉微惊慌的脸廓,宋承煜厉笑道:“不是要让姐夫消气么,快些。”
他说话不做数!夏醉微扶床柱子坐起身,将莹白微突的肚皮给宋承煜看。
她怀胎三月,理应安心养胎,况且宋承煜提过不会动怀孕的自己!
“贱妹非天姿国色,若姐夫想要,贱妹甘愿孝犬马之劳,为您觅来佳人,不,绝色美人。”夏醉微作势下榻,只要姐夫不碰她,她舟车劳顿也要为姐夫寻来美色。
宋承煜寒眸沉沉,四妹当他是酒囊饭袋好色之徒随便女子皆能上么,传扬出去天下人岂不耻笑。
令人发笑的是这女子竟真穿鞋戴帽要去寻绝色佳人了。
“你敢踏出这扇门,孤便杀了那太监。夏醉微,外面的弓箭可不长眼。”
夏醉微甫要踏出的脚,僵硬地收回。
“四妹过来,侧榻上罢。”
将棉被重又盖上两人,闻着紫槐花,宋承煜心猿意马,长指不甘心流连四妹椒乳,向下延展伸进一指。
颇为干涩。
“姐夫,贱妹身怀子嗣,大夫说不宜房事。额啊。”
夏醉微夹紧双膝,渴盼姐夫怜惜退出手指,却不料指头插搐更深。
“四妹今儿忘记问济世医馆何时能行房了么。孤替你问过大夫,如今胎儿稳健,丈夫可操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