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奥菲克斯的住处,他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门一关,厚实的门立刻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里面一片安静,除了唐挽和奥菲克斯,再没有别人。

“累了吧?我给你摘下这些东西。”室内很大,他带她再走进一扇门,才是卧室,里面放置了新的用具,其中一个就是梳妆台。

唐挽也确实累了,由他卸下头上的东西,一个个拿下来,她甚至能明显地感受到脑袋一点点变轻。

头上的东西彻底没了,她一头长发散下来,紧绷的头皮放松了,她舒服地松口气。

奥菲克斯想给她摘掉耳坠,手指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仔细盯着,摘下来后,他整个人也放松了一点。

他们还没用晚餐,于是先一起吃完饭餐,各自沐浴完,现在天黑了。

唐挽走进去看见奥菲克斯正在捣弄燃烧熏香的铜鼎,走过去时嗅了嗅,只闻到很淡很淡的熏香味。

“这是要熏香吗?”她柔柔地依到他身侧,仰头问他。

他将她揽进怀里,垂眸看着她,“不,是刚才那些礼仪官进来点的,弄得味道很大,我把它熄灭了。”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轻声问她:“诺恩娜呢?想不想熏香?你要的话我就重新点上。”

之前礼仪官是有说的,这种宫廷熏香很高贵,用在很重大的场合和仪式上,当然王子婚礼自然也算重大仪式,不免要点。

“不要啦,味道很浓的话我也不喜欢,我嗅觉有点灵敏。”她抱了他的腰,声音柔软得不行。

她刚沐浴完,只穿着一件面料软滑的长裙,玲珑完美的身段贴着他,姿态依恋,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但他只是很淡定地放下手上的长勺,盖上铜鼎的盖子,拿一旁干净的手帕擦干净手指。

唐挽其实是有些羞涩的,脸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发现他没什么反应后,才疑惑地抬头看了看他。

他下颌线紧紧绷着,忽然一扔开手帕,结实的双臂一把捞起了她,轻轻松松地把她打横抱起来,大迈步走过去,将她放在奢华的床上。

这发生得太快,以至于唐挽都没反应过来,才几秒钟她就在床上了。

面前的男人近在咫尺,他的模样哪里看得出一丁点淡定,幽深的眼睛里燃烧着滚烫的火焰,视线掠过她含水柔情的双眸,一直到她因为讶然而微微张开的唇瓣。

一如她刚到王廷时侍女们服侍她沐浴时的想法,谁能品尝到诱人的鲜嫩水润。

他脑海里这念头只是一闪而逝,但是足够让他短暂地失去理智,他低头吻住了娇艳如玫瑰的唇瓣。

良久,他的吻移到她莹润如玉的耳垂。

“今天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他们不该给你戴这么重的耳坠的,这里可能会受伤。”他似乎是爱不释手。

“但是我给你摘下耳坠的时候仔细看了,没有受伤,我的宝贝很厉害,很棒。”

唐挽快神志不清了,面红耳赤地听见他的话时,怀疑他是不是昏了头,知不知道自己在乱说什么……

室内的烛火和夜明珠提供着明亮,对他们来说,周遭却是模糊的,只有对方清晰。

次日,阳光透过窗帘没合并的缝隙里晒进来,再过不久,床上的两人先是奥菲克斯醒来,唐挽就接着醒了,在他怀里依恋地蹭了蹭。

他原本还在想怎样下床会不惊醒她,然而怀里的温软实在令人沉迷,他想着多抱一会儿,她竟然就醒来了。

奥菲克斯搂紧了她,抬起她的小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柔声道:“再多睡一会儿吧,现在还没到时候。”

唐挽半阖着眼眸看着他,眼尾妩媚的洇红还没褪去,就这么看谁一眼,能轻易勾走人的全部魂魄。

和她亲密了一夜的人更是受不了,他把她揉在怀里,爱怜地吻着,低声和她说着话,引得她咬着唇笑。

他们之间仿佛亲密无间,说笑着,每句话都是亲昵的耳语,令人生羡。

第184章 反派王子的人鱼公主(10)

唐挽其实不用再休息,她毕竟是深海人鱼,体质比普通人类要好得多,只是有些时候需要的话她会装作柔弱而已。

人鱼对伴侣非常眷恋,以前唐挽并没有直观地感受过,现在感受到了,整个人只想窝在奥菲克斯怀里。

温度不知怎的又变得和昨晚一样滚烫,饱含热情的情意。

时间就这么来到了王廷婚礼第二天礼仪官要进来查看情况的时候,她们需要亲自检查床上是否有象征王妃贞洁的血迹。

事实上王廷的规矩非常多,这是最后一个婚礼规矩。王廷非常看中王室妃子的贞洁,但实际上并不会有太多妃子确确实实在婚前还是贞洁的,或多或少有过自己的经历。

王廷对此也并不给面子,他们甚至很愤怒,会将没有血迹的床单放到阳光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令以往的王室妃子感到深恶痛绝。

唐挽也知道有这个礼仪,礼仪官已经在殿门外等候他们开门。

她下床后裹上衣服,掩盖了布满痕迹的身子,回头一看,她掀开的被子下的床单一片凌乱遍布可疑的痕迹,但就是没有血的印记。

她是人鱼,就算化成了人,也没有人的一些构造。

奥菲克斯给她穿着衣服,仔细专注地给她扣好衣服。

她垂着眼睑思索了片刻,抬眼时眼里闪着几分脆弱不安的忐忑,还伸手拉了拉他的手指。

“怎么了?”奥菲克斯心头一紧,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轻声问。

她目光转向一边,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眼眸微微一顿,恰巧这时门外再次传来礼仪官的敲门声。

奥菲克斯捧起她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笑道:“没什么大事,我有办法。”

他去柜子里拿出一把小刀,撩开袖子,给手臂划了个口子,滴了三滴上去,再随意地抹开,血迹渗下去,凝固得很快。

他把小刀擦干净藏好,转身看见她站在原地,眼里溢满了水雾,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过去搂着她,带着厚茧的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嗓音温柔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望着他:“你不怀疑我嘛?”

毕竟这种事情在王廷里并不少见,以往许多王子包括许多贵族的妻子都并非处子,王廷规矩严苛,却不能真的约束到她们的婚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