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过头,看着正和克鲁兹聊天的大儿子,他脸上的稚气早已荡然无存,眉眼间的锋芒是独属于少年人的风发意气。
他为赛里斯而骄傲,而自豪。贝克汉姆庆幸着,庆幸着赛里斯能够继承他的梦想。
惆怅感涌上心头,贝克汉姆无比清晰的感知到,属于他的时代已然过去了。
在他身价下跌的时候,在他频频出现失误的时候,在他退役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还是绕不过年纪的影响,但在看见赛里斯已然长成的这一刻,惆怅过后,剩下的却是欣慰和满足。
他的足坛生涯里有过巅峰,也有过遗憾,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但赛里斯,他的旅途才刚刚开始,贝克汉姆希望他能走到巅峰,能收获一切,希望他的人生里只尝到成功的滋味,希望他能不留下任何的遗憾。
他希望赛里斯能够弥补他的悔恨和遗憾,却又担心那些会成为他的负担。
于是最后,贝克汉姆只希望,他的儿子,能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人生。
维多利亚推开露台的门,微凉的风带起窗帘的尾端。
她看向客厅的方向,对上了布鲁克林的目光。
布鲁克林看到忙完工作的维多利亚,朝着她挥了挥手,随着他的动作,沙发上的人都一齐转头。
维多利亚在注视之中,走向了她的家人。
屋内的灯光温暖而明亮,弟弟们偶有争吵的声音让宽阔的室内变得热闹起来,赛里斯放任自己沉浸在这之中,将那升起的心思暂时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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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格林伍德:赛里斯见老师了
曼联前几日在对阵斯旺西的联赛中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距离下一场比赛还有不算短的时间。
穆里尼奥恰好有在伦敦的事务要处理,在听闻赛里斯休假回来的消息后,两人很快就约好了要见一面。
伦敦这座城市一直以来都居住着不少的贵族富豪,因此想要找到一家隐蔽性不错的餐厅,算不上太难。
时隔几月见到穆里尼奥,他有太多的话想和对方说。
在初见面的欣喜过后,赛里斯却难以克制地拧起了眉。
他刚刚只顾着倾诉,现在才注意到对方的白发愈发刺眼起来,原先只是零星的夹杂其中,如今看来,竟是称得上灰白了。
赛里斯不是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曼联的风雨飘零,只是母队的动荡再如何的激烈,作为租借在外的球员,本身又争议极大,他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发表任何有关曼联的看法。
似乎是看出了赛里斯眼中的讶异,穆里尼奥无所谓地笑了笑,还偏了下头,示意赛里斯看。
“我可能该尝试一下染发了。”
穆里尼奥毫不介意地调侃道,他来到曼联后日益灰白的头发早就成了媒体报道的对象了。
他也不需要赛里斯一个年轻人帮他说些什么有争议的话,和他有冲突的可不止博格巴,其余的里面甚至还有对方的朋友。就算他斗争失败要离开曼联,那么赛里斯呢,他回到曼联后又该怎么办,难不成再租借出去?那绝对会毁了他的。
当然,他不觉得曼联会愚蠢到要放弃他,只为了留下马夏尔。至于博格巴,他会处理好和他的矛盾的。
穆里尼奥翻开侍者递上的菜单,还不忘推荐赛里斯这里的特色菜。
“他们家的小羊排不错,听说配置的薄荷酱原料是主厨特意挑选的,来自印度,但是还是按照英式的做法。”
他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
“这家店一开始还是阿布推荐我来的。”
对于突然出现在穆里尼奥口中的这个名字,赛里斯下意识地想起了一个人,但又因为两人之间的恩怨不敢轻易确认。
似乎是看出了赛里斯的迟疑,穆里尼奥挑了挑眉。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阿布,阿布拉莫维奇。”
那位把他从波尔图带到伦敦,并将切尔西和他之后的人生都连接起来的故人。
是的,故人。用朋友来形容他们实在太过亲密,也太过不合时宜;陌生人又仿佛是在欲盖弥彰;而仇人,这还远远不至于。再多的恩怨,也已然是过往了。
他们曾经是朋友,他们一手建立起了英超除了利物浦,阿森纳和曼联以外的第四个豪门,切尔西在他们手中兴起,直至如今,穆里尼奥都认为于他而言,不会有任何的一支球队的意义要高于切尔西了。
即使他曾那般深切爱过巴萨,即使他已经在曼联又开启了他新的征程,但穆里尼奥也难以忘怀他在切尔西执教的日子。
或许是太多的困境和艰难升华了那段岁月,而逝去的光阴又在为其渲染上滤镜,于是在现在,穆里尼奥提起切尔西时,已经记不起他狼狈离开时的心情了。
他和阿布的关系从携手到破裂,在如今又恢复平静,见面时还能笑着打一声招呼,但谁都心知肚明,一切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穆里尼奥对切尔西最后的一丝怨念也在上个赛季的成功过后烟消云散,他看着正端坐在对面的爱徒,释怀地笑了笑。
这么说起来,还该感谢他呢。
因为第二天没有什么工作,穆里尼奥也就放纵的点了一杯波尔多右岸梅罗混酿,他抬眼瞧着赛里斯,在看见他选择了混合果汁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补充道。
“你待会儿可以尝尝他们家的柠檬挞。”
赛里斯有些好笑的听着穆里尼奥哄孩子般的口吻,虽然对方了解他的性格,但穆里尼奥还是会习惯性的提醒年轻的球员注意饮食。
侍者端来了前菜,餐厅的灯光不算太明亮,折射在赛里斯拿起的银质餐具上,细碎的光晕令人目眩。
穆里尼奥的拇指摸索着高脚杯的柄部,深红色的酒液在昂贵的玻璃制品中摇晃,留下一抹浅淡的痕迹。
“U18有一个很有天赋的男孩。”
他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入口时的酸涩有些难忍,但随后的回甘却令他舒展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