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1)

他真的做到了他中场休息时暗下的决心,虽然没能像最完美的逆转大战一样成功的带走三分,但是赛里斯知道,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不过的了。

为了防止感冒而穿上的外套在这时候真的很值得,赛里斯心满意足地缩了缩脖子,确保空调口传来的暖风能够吹到脸上。

这不是他第一场的逆转之战,也不是最完美的一场,但对赛里斯来说,那的的确确算得上是最难忘的了。

当时过于激动的心情让记忆都变得有些模糊,赛里斯努力回想着进球时的场景,却发现最后刻在脑海中的,只有还要继续。

手机里面传来了很多简讯,还有几个亲近的人打来的未接电话,今天这场比赛看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一些无关紧要的人都发来了祝贺短信。

赛里斯看了看打来电话的人,考虑到安静的车内,只打开了软件回复他们的简讯。

先是小贝夫妇的,他们的消息发送时间要比比赛结束的还要晚些,估计是正巧今天有什么行程,但从那几条信息里的语气就看得出来他们也同样为他高兴。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不能回电话的原因,接着又看起了别的信息。

除了穆里尼奥的和弗格森爵士的信息,还有一些关系亲近的长辈发来的外,其他的赛里斯都礼貌的简单回复了几句。

他打开置顶的聊天框,那里果然已经被格拉利什给刷屏了。

赛里斯半是好笑地往上翻到最开始的那条,是中场休息那会儿发来的安慰短信,但当时他没看手机,后面几乎他每进一个球,格拉利什就会发来一条庆祝的表情,一直到比赛结束。

虽然小贝夫妇是对很好的父母,也真的很爱他,但毕竟家里有四个孩子,本就变得对爱有些执拗的赛里斯偶尔也会失落,一个人在德国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但终究还是会怀念在曼联的日子。

赛里斯真的很感谢格拉利什的出现,他曾经不觉得伴侣是要和自己性格互补的存在,只是格拉利什像一个小太阳一般,真的温暖了他的生活。

他的过分热情,以及过分的关心,都让赛里斯感觉无论如何,这世上都时时刻刻有一个人在惦念着你。

或许这就是爱情和亲情的区别吧,爱情是自私的,是专一的,是纠缠的,而亲情却像是它的反义词一般,生活总是会将人从原本的家庭推离,然后用所谓的成长来替代。

他突然很想见到格拉利什,就在他看见那些消息后,就在他读完每一条因他而存在的文字后。

日程表里有关下一场比赛的时间在8号,也就是七天之后。这期间除了有一个杂志拍摄外也没有其他的商业活动了,赛里斯很快就订好了机票。

等庆祝结束,等今晚过去,他就要去伯明翰,去见他,就像当初的格拉利什飞来多特蒙德那样。

考完过后总有一种淡淡的感觉,情绪变得很稳定。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吐槽民法案例研习,你怎么敢的考那么难的案例,还让我写民诉书,是让我明天就出道当律师吗?

感谢给我评论和营养液的宝宝!爱你们!!!

[106]见家长:赛里斯见到了

虽然仅仅只是一场平局,但对于多特蒙德来说,这场踩着拜仁,狠狠打了一次翻身战的比赛远比对其他队伍的胜利来得更为珍贵。

当天的庆祝会是在不限量的啤酒,放肆的大笑以及涨红的面孔中结束的。

赛里斯没逃过前面几轮灌酒,他还记得提前定好的行程,连喝完两大杯后就直接投降,躲在桑乔的身后挡酒。

本来桑乔还有些尴尬融入不了庆祝的氛围,赛里斯这一波被迫“挡酒”下来,他被仓促喝下的啤酒灌的头晕眼花,一时间觉得还不如当个透明人算了。

罗伊斯对着自己的好友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别太过,聚会前赛里斯特地找到他,拜托让自己别喝太多酒。

但作为庆祝会的主角之一,即使逃过了大半,聚会结束时,赛里斯还是肉眼可见的红了脸。

坐上车后司机递来了专用的解酒药,赛里斯就着矿泉水吃了两粒,药片划过喉咙时,带起了一阵微妙的异物感,他靠在椅背上,望着窗户上投射出的倒影,有些出神。

赛里斯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上一世的模样了,甚至对那个世界,都有一种恍惚的陌生。

只是那些片段般的记忆,偶尔的闪现在脑海之中,仿佛是在证明着什么。

比起曾经,现在的生活实在是太过幸福,幸福到令人恐慌。

穆里尼奥曾经在私下里批评他太急于求成了,他迫切的渴求去证明自己,甚至到了刻薄的地步。

远在英伦的主教练认为那是赛里斯身为少年人的自尊心作祟,算是无伤大雅的小毛病。

多特蒙德的家中一如既往的安静,赛里斯打开了灯,才让这栋房子有了一丝人气。

赛里斯倚着墙,在玄关坐下。酒精后知后觉的染红了他的脸,他用力闭了闭眼,试图摆脱那所谓的醉意。

走去浴室的距离不算太长,赛里斯打开水龙头,低下头,任由逐渐变得温热的水打湿头发。

他嗅了嗅衣领,不出意外的发现了啤酒的痕迹。

赛里斯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直接去机场。

从多特蒙德到伯明翰,这两个在欧洲还算繁华的城市间没有直飞的航班,赛里斯也不想在这个时间大张旗鼓,让自己坐上私人飞机的消息提前一步登上格拉利什的手机。

赛里斯坐上飞机之后,才小心的拿下口罩。就算德国的狗仔要比英国来的平和许多,但白天他才刚出完“风头”,有关他的新闻还在各大软件头条上挂着,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他不得不更加小心一些。

或许是血液里残存的酒精影响,即使戴上了眼罩,赛里斯睡的也不算太安稳。

机上服务人员的问询声唤醒了赛里斯有些朦胧的意识,他有些艰难的起身,过度运动后的酸痛感叫嚣着它的存在。

眼前这位空乘似乎是认出了他,但又碍于职业素养,并没有声张。

年轻的女孩激动到眼睛都有些湿润了,赛里斯温和的笑了笑,听着对方小声请求签名合影,他也好脾气地满足了她。

等他下了飞机,踩上了伯明翰的地面时,已经是凌晨了。

英国大大小小的城市似乎都没有太好的天气,阳光还吝啬地呆在云层里不肯露出一星半点,街上只有昏黄的路灯,偶尔会听见通宵后的醉汉怪叫的声音。

格拉利什租住在一处别墅里,自从他开始在阿斯顿维拉的一线队稳定下来后,他们一家就从原先那个偏僻的城区搬到了这里。

虽然伯明翰的治安整体上还算不错,但那绝对不包括杰克原先的住所。

他们一家原本生活还算优渥,格拉利什的祖父曾经就是阿斯顿维拉的球员,他们家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绝对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