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张队在纸上写下嫌疑人1号。
几分钟后,河马暂停了快进键,“14日凌晨35分,被害人走出包间,后面还跟着一个男人,已经放大洗出来了。”
张队别好照片,写下嫌疑人2号的字样。
“被害人被那个男人送上了的士车,车牌是苏A·GTO376,然后那个男人也走了,车牌被刻意挡住,看不见。”河马一字一句的说着监控里调查出的内容,方便张队的记录。
只见他在嫌疑人2号上面用红笔画了个圈做标注,又拨打了内线电话,“小张,帮我查个车牌号,苏A·GTO376,查到后让猴子去接手,告诉他被害人坐过,他知道怎么处理。”
切换成锦江路单身公寓道口的录像,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抽取了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发现画面忽闪忽闪,居然什么都看不清楚。等待河马做报告的张队见他一直没说话,奇怪的抬头,“怎么了?”
“破停车场的监控是摆设,什么都没录下来。”
“那苹果日报那边呢?”
快速移动着手里的鼠标,河马调整着时间段,从七点到八点,六点到七点,五点到六点,四点到五点,都没有查看到任何可疑的情况。他愤恨的朝桌面砸下鼠标,“鬼都没有!”
“怎么可能?”不相信的张队起身站到河马旁边,又重新查看了一遍,同样没有发现。“没有其他角度的录像吗?”
指着画面里违章停靠的货车,河马气不打一处来,“我看过了,都被这屌车挡住了,什么都看不到!”
放大卡车的车牌号,张队随手记了下来,又放大了整个车身,上面清楚写着品牌名字,是辆运送鲜奶的货车,凌晨的市区街道随处可见,很平常。
在文件夹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其他的录像,张队疑惑的问道:“报社总有监控吧?我怎么没见你拷回来?”
闻言,河马不屑的冷笑,“我问了,那个总编觉得效益不好,装的都是模型,没舍得买真的,简直是蠢货。”
“……”
安抚性的拍拍河马壮硕的肩膀,张队安慰道:“行了,先查现有的资料吧。”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顺便问问电台,他们报道的内容有些我们都不知道,看看他们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嫌疑人自己散布的消息。”
应了声,河马拼命摇了摇桌面做发泄,才离开办公室去调查他下达的命令。
望着河马气愤不已的背影,张队无奈的摇摇头,真是个冲动的混小子,跟他年轻时候有的一拼,欠磨炼啊!
抿了口茶,举起标注好的档案,张队又重新看了一次,拨通了猴子的电话,“查到什么没?”
电话里声音嘈杂,都是车辆行驶的动静,捂着单侧耳朵的猴子扯着嗓子喊道:“啊?什么?”
“我说你查到什么没有!”他加重音量,重复了一遍。
滴滴滴滴滴
车鸣声压过了猴子的声音,张队听的断断续续的,他忍不住吼道:“你TM就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吗?”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怒吼,电话里的杂音减少许多,过了十几秒才传出猴子气喘吁吁的声音。
“行了,先回来吧!”
将手机随意丢到桌上,张队仰头靠在椅子上,揉捏着眉心。根据他多年的办案经验,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可以确定,这事没那么简单。
第0024章 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美新娘的哀伤”这则新闻标题在短短数个小时里便占据了各大媒体报社的头条,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时路过案发现场的围观群众瞬间成了网红,不少查不到消息的媒体人都自发的采访起一知半解的群众。一张张高清无码的照片也通通流传到网上,被年轻人疯狂转载着,好像是不知道发生这事儿,谈不上几句心得的话,会显得很low。
忧心忡忡的父母们,担心自家孩子也会遇到类似意外,当天接送孩子的车辆把原本就很拥堵的街道更是挤出了一个新的道路,与放长假时没什么区别。
一时间,风言风语流窜着城市里每个人的嘴里,市局的电话几乎被前来咨询了解的人打到爆线。
人声鼎沸的警察局里,每个行走着的脚步都像带着风。平日里还会笑嘻嘻打招呼的警官们都阴着个脸,一副“我不爽别惹我”的样子。
不过这也难怪,当市长秘书揣着文件包走进警局那刻开始,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低着头,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关注到,挨骂是小,丢了饭碗是大。
总是耀武扬威的警长正偷偷擦着汗,跟在巡视中的秘书长屁股后面,牛眼瞪的老大,工作中的警员,头低得更低了。
“市长对这件事很挂心,你应该明白的!”喝着被泡毁掉的龙井,秘书长警告着站在旁边胆战心惊的警长。
摘下帽子,两鬓露出白发的警长大气也不敢喘,急急忙忙迎合着比自己小了不止一轮岁数的秘书长,“是是是,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彻查此案!”
满意的点头,秘书长话锋嗖地一转,“那什么时候会出结果?”
“这……”
被烟草熏黄的手指露出三根,在警长面前晃了晃,秘书长冷漠的说着不可能的话,“三天,我只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就得开新闻发布会说明案情始末。不然……”
他话只说一半,而警长的心脏已经提到嗓子眼,脸色非常难看。
放下还很烫手的茶杯,秘书长大步走出办公室,见人出来了,警员纷纷缩回伸的多长的脖子,假意忙碌着。
我们常说,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山海欲来风满楼,风平浪静的办公室突然传出各种砸碎的声响,警员们心里一咯噔。
完了,要出大事了。
“被害者闻……闻静……女性……二二十六岁……就就职于市中心一家精神科私人诊所。据诊所的同事介绍,闻静……平平平日里比较刻薄……但但但是并未见过任何来寻仇……只是……”站在会议室,对着警长、刑侦队长、支队长做着报告的小警员紧张的双腿打颤,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
嘭
猛地站起身的警长实在是受不了他磕磕绊绊的报告,还不如他自己看结果的快。
把烧到屁股的烟头用力摁灭在烟灰缸,张队也烦躁的紧,“你只是个屁啊?知不知我们只有72个小时,你行不行?不行给我换人!”
小警员脸色煞白的呆站着,手抖的连记事本都快抓不稳,他求救式的瞥了眼自己的上级领导,收到信号的猴子立马朝他摆手,“还是我来吧。”
从容不迫的站到投影仪边上,给连接的电脑插上U盘,猴子打开了文件夹,开始报告他们调查到的资料。
“温晓亮,男,28岁,被害人的未婚夫。”指着屏幕上的照片,“14日晚,他与被害人在兰桂坊2040包间组织了班聚,后送被害人上了的士,然后也驾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