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同样拿着枪的带着眼镜的男人说：“她看见了我们行动，直接将她也带回去，正好那边还缺人。”

“就这么做。”矮个男人拍板决定，“不能让这个小婊子坏了我的好事。”

他说着低头看了眼呆住了的诺娃，而后也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你只能自认倒霉了。”

尽管他认出了诺娃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可这里是哥谭，有钱人都不知道折损了多少了，更何况有钱人家的小孩？而且这些养尊处优的孩子的身体素质比那些饥一顿饱一顿的强多了，更符合要求。需要这些小孩做的事情没个好的身体素质下不来。

像是预料到要发生什么的诺娃做最后的挣扎，但她没有挣扎出来，这只是困兽犹斗，她就是落入狼群即将被分食的小羊羔。

“哈。”矮个男人冷笑一声，拿出另一个装有迷药的针筒，针筒在他手中抛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诺娃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

“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命运吧。”

“我终于醒了。”再次睁眼看到陌生环境的诺娃低声感叹道，“不用在意识空间里苦等。”

老实说她被迷晕后再次醒来是在黑鸦马甲中，而后她才回的意识空间。

使用中的马甲在非正常情况下陷入昏迷会自动触发保护机制，切换到抽中的副本另一个马甲。如果暂时只抽到一个那就直接放到意识空间。这点诺娃还是很满意的。

在意识空间里诺娃只能无所事事地跟系统扯皮，或者趁机思考要怎么面对布鲁斯。

她一向闲不下来，所以在这种时候自然也会找事做。

【布鲁斯一定会说我。】诺娃扒拉着脸，夸张地惨兮兮地说道，【啊，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幸灾乐祸地说道：【那倒不一定，但他一定会用蝙蝠侠式不赞同的眼神看着你。】

诺娃：【哦，老天，那也够糟糕了，我不想让布鲁斯生气，他每天已经够闹心了。】

想想哥谭市的那些犯罪事件，想想阿卡姆那些人才们，如果是诺娃她绝对每天都很暴躁。

系统：【那你就想好对策，期望他们能不生气。】

诺娃哼了两声：【知道啦，我肯定会的。】

看着系统提供的计时器，在数字跳动到七十的时候小姑娘发现她可以醒来了。

【太好了。】诺娃鼓掌，甚至都想放鞭炮庆祝一下，【接下来就是我的表演时间！】

抱着这个想法的诺娃从意识空间撤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让她沉默的一幕。

这很像她刚来时的场景，只不过那次是动物，而这次……

是活生生的人。

诺娃所处的环境昏暗，可她还是能看清些东西的，何况他们离她是那么地近。

她的周围是一些身体异于常人的人，带着鳞片的身体，长着动物器官的身体等等，他们全都肉眼可见的虚弱，若不是胸口还有些起伏都会以为他们已经死去了。

他们在昏迷中仍然蜷缩着，抱紧自己的双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有那么一丝丝可怜的安全感。

他们每个人都很瘦小，营养不良，一些人身上还有极其明显的伤痕，伤痕是粉嫩的，刚刚愈合，而有些伤口还在流着血。

他们是实验体，诺娃意识到。

【我最厌恶做人体实验的人了！】诺娃在意识空间里恶狠狠地喊，若不是理智告诉她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早就愤怒地一拳击打在现实中的墙上了，她需要宣泄自己的怒火。

【他们不会是变种人吧？】理智恢复的诺娃很快就想到这点。

在这样一个混合世界里看到做人体实验的，很难不想象其实验体是变种人。

【不全是。】系统这样回答，【有普通人有变种人还有异人。】

【异人？】诺娃捕捉到了敏感词，【等等？他们怎么也有？】

系统知道诺娃话外的意思，便再次解释道：【不会有他们为主的大事件，你放心吧。】

【那就好。】诺娃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有异人她会疯的。

她对异人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个族群的来历比较凄惨，而且还和那个不能提的人有关，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是那个人的孩子。

然后，由于种种事情，那个人认为自己的孩子会杀死自己，便杀了自己所有的孩子，还让异人族献出祭品。

总之，真要形容的话异人要比变种人惨的多。

鼻息间隐约有血腥味传来，不用多想都知道是身边那些人的。

我不害怕

血腥味与空气中不知名的甜腻味还有铁锈味混合在一起，分外奇怪。

诺娃向右转头看向阿尔伯托，阿尔伯托仍在昏迷着，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似乎在保护什么东西不被拿走。金发遮住了他的额头，但紧紧皱着的眉头仍然能被看出来。

“阿尔伯托？”诺娃推了推阿尔伯托，低声喊道。

金发男孩并没有做出回应，依然像是睡美人一样沉睡着。

“阿尔伯托阿尔伯托，快醒醒，我们必须想想办法。”诺娃又摇晃了几下，语气有些焦急，她担心是阿尔伯托对迷药有什么不良反应。

终于，阿尔伯托醒了，男孩刚睁开双眼时眼神里透过一丝迷茫与混乱，但很快就恢复过来，抿着嘴。

他的嘴唇动了动，小声说了句什么，但由于实在是声音太小，诺娃没有听见，但她看得到阿尔伯托在说完后变化的神情。

“你怎么在？”阿尔伯托问这个问题时声音大了些，语气也终于不再是平常的冷淡了。

诺娃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也被抓过来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