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娃非常不想遇到蝙蝠侠，尤其是在这样场合遇到。

一方面因为她要刷杰森的好感度，而杰森和蝙蝠侠之间的羁绊太深，和杰森相处程度没有到那个份上她没法在他们遇见时说些什么。

她遇见他们俩见面还太早了。蝙蝠侠和杰森之间还很容易发生事情，这时她不可能坐势不管，而她一旦做了什么都会容易引发杰森的好感度下降。

另一方面是蝙蝠侠她太熟悉，蝙蝠侠也太熟悉她，她不想暴露她的身份。

不要小瞧蝙蝠侠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如果他没有聪明到这个地步，她也不至于一开始用那个理由告诉蝙蝠侠她要做什么这几乎和她将实话告诉了对方没有什么区别。

杰森非常不想遇到蝙蝠侠，理由更加简单，他们之间的关系仅仅是缓和而已，没到融洽的地步，仍然处于相看两厌的阶段。

蝙蝠侠不喜欢他的行事作风，他也不喜欢蝙蝠侠的行事作风，但蝙蝠侠总是管着他，所以蝙蝠侠一来他就得被迫改变自己。

尤其是现在这个场面他不好直接离开，所以他会与蝙蝠侠产生交流，而他不想和他说一句话。他们根本用不上三句话就能吵起来，无数的例子证明了这一点。

那些犯罪分子们非常不想见到蝙蝠侠的原因则是不想在红头罩威胁下再加一层威胁，蝙蝠侠的威名可比红头照大的多，落在红头罩手里你或许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但落在蝙蝠手里你不半残被送进监狱就不错了。

一时间，空气寂静了几秒钟。

布鲁斯注意到红头罩，他同样没想到杰森会在这里。像这样的巧遇，除了杰森刚开始用红头罩这个名号行事时基本都没有。

……也对，他之前一直在调查法尔科内家族。这次交易是其他所有线索的一个汇总，想要继续调查必须来。

布鲁斯也在调查法尔科内家族，他们最近的异动过于频繁。但他们也很狡猾谨慎，至少在明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

若是有过错还好说，没有什么过错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是否有更大的阴谋，用虚假的表象来隐藏自己。

不过这些都可以暂时再说，杰森旁边那个人是第一次出现。

他的队友？什么时候遇见的？

布鲁斯心中瞬间冒出无数个疑问。

他很清楚杰森的性格，如没有意外和特殊很难那么快接受一个人。

根据时间节点推算，杰森遇见旁边那个穿着紫色制服的女孩儿的时间不超过三周是的，女孩，哪怕对方戴着面具、全身都被包裹住布鲁斯也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的年龄不大。

除了观察能力外还是一种气质上的判断，年龄大的人总要成熟一些。

穿着紫色制服的女孩身体年龄约末和杰森一样，但她的气质比如提姆的还要单纯……提姆能够自己找上门来当罗宾就足以证明对方不是什么不同的小孩。

或是对方压根就不是哥谭人，毕竟只要是哥谭人都明白哥谭是什么样子。

“红头罩。”蝙蝠侠的声音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十分冷淡，好像下一秒就要打对方一样。

杰森后退一步，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刻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怎么，蝙蝠侠？你难道要阻止我？”

“他们在犯罪，我们在阻止，这是多么清晰的一个事实。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此刻做的事情都不是错误的。”

布鲁斯没有说任何话。

杰森见布鲁斯的神情还是那样更加生气：“看见我出现在这里很惊讶，是吧？我从来就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计划里。”

“我们根本不是”

诺娃打断了杰森，眉头微皱：“现在不是争吵的时机，红头罩。”

纵然她不好插手杰森和布鲁斯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她也不能看着他们的关系继续恶化。至少争吵必须阻止。没有任务她都要尽可能地调和他们俩的关系。

这实在是让人唏嘘，谁都没有错误，谁都又错误，造成的结果所有人都不希望看到，但却无法改变什么。

杰森回头看了尤妮珂一眼，沉默了一段时间后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能让杰森停止与他争吵都是一件神奇的事。

布鲁斯又观察了一遍穿着紫色制服的女孩。

一般情况下他们一但要在这样的场合里见不从开始吵到结尾都不可能，而这已经是关系缓和的结果，不缓和是直接开打，拿火箭筒招呼的那种。

现在有个人对杰森的影响这么大，能让他放下气愤，专注于其他事情和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难得。这足以证明在战斗时间杰森对这个女孩的‘关注度’超过了他。

布鲁斯很清楚杰森对他有什么想法，他也很清楚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什么。

这矛盾就像横隔在两人之间的深不见底的沟壑，不可能填平，只能想办法跨越。但它在极深的同时又极宽，跨越也难上加难。

嘣

突然响起的巨大声音让双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犯罪分子们身上。

面前这群皮肤泛着诡异的红色的其中一个犯罪分子手上燃烧着火球。显然，先前的声音就是火球爆炸得来的，凭借声音可以判断这火球的威力不菲。

见鬼的超能力。

诺娃暗叫糟糕。

她不喜欢超能力，当超能力者是她的敌人时。

更何况这些人根本不是超能力者，纯粹是靠不知名的方式可能是药剂暂时获得的能力。

这样的能力不稳定且持续时间短，但它也有一个优点，就是短期效果好。在一秒就能决定胜负的战场上足够了。因此它可以暂时掩盖其它所有缺点。

沃特公司被处罚后想要在弄到化合物V非常艰难。否则诺娃认为他们就会用化合物V。尽管强度没有这样的药剂高，但稳定，运气好还可能永久性获得超能力。

“蝙蝠侠和红头罩，哈。”这个人把玩着手上的火球，冷笑一声，“你们还有闲心情争吵？你们不知道你们将面对什么。极致的光与热将净化你们，洗涤罪恶！你们才是这座城市的毒瘤，没有你们哥谭会变得更加美好！”

火球猛然变大，他的声调也提高：“今天你们不死也得掉层皮！”

火球快速地向着四人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