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的人都是什么样呢?

他们并不像伦敦都市里的人们精致美丽,他们身上沾满泥土与鲜血;他们并不快乐,他们满是对战争的悲痛愤怒;他们的身体并不完整,他们不是打着绷带,就是坐着轮椅,再不济就是被人用担架抬下轮船或者火车,无法自主地来到这个世界闻名的都市。

他们是不幸的,因为他们损失了很多,但他们又是幸运的,因为他们终究活了下来。

任何作品,无论文字、图画、影像都不会关注这样的人,他们留在记载上的也只会是一串冰冷的数字。

这些数字只占据了短短的篇幅,但却是一个人的一生。

战争是充满激情的吗?是的。

战争是充满热血的吗?是的。

战争是充满痛苦与折磨的吗?是的。

[越深入的了解我越认识到我之前对战争的印象有多么的浅薄。]诺娃跟系统说话时声音也很沉闷,她的心情极易受外界环境影响。

[即使我拥有如此多的挂我也不能完全更改战局。战争是个庞然巨物,它有着精密的配件,若是不慎波动就会产生连锁反应,哪怕只是加快或者减慢一点点。]

她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

因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意外是无穷的,无法避免意外,能做的只是在意外来临时将损失变到最小。

在火车站他们一行人遇到了酋长,酋长个子很高,与他们所有人相比。

“酋长是一个走私犯。”特雷弗这么介绍。?q??

已经熟悉了特雷弗介绍方式的戴安娜和西弥斯都耸耸肩。

她们都不觉得酋长真的是一个走私犯,因为如果是的话特雷弗也不会带她们来找他了,特雷弗可是个十分正派的人。

坐在轮船上看着窗外的景物缓慢移动时戴安娜突然对诺娃说道:“战争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它也不是我以为的那样。”西弥斯也说,“它要更加复杂。”

“什么样的武器会毁灭无辜的人?”

“……战争里的一切。”

戴安娜叹了口气:“虽然如此,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对于戴安娜的叹气诺娃感到意外,她以为戴安娜总是抱有信心,于是她将她的疑惑问了出来:“我觉得你好像信心不足?这不像你。”

“有一点儿。”戴安娜诚实地说。

嫉妒魅影

她不是不会撒谎,但这方面不值得撒谎。

“毕竟上一次打败战争之神阿瑞斯我们费了很大劲,我担心损伤会太大。”

“但这次我们一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次一样。”诺娃说道,鼓励戴安娜,“阿瑞斯突破封印出来耗费了他太多力量,他已经虚弱了,不是吗?”

戴安娜又点点头:“是啊。”

“我现在只希望我说的神和阿瑞斯不要合作。”顿了顿诺娃又说道。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希望罢了。因为合作是一定会合作的,她敢保证她拿到反派马甲、穿上它后看到的第一个智慧生物就是阿瑞斯。不是的话她就把名字倒着写。

戴安娜也想到了什么,认真地点点头:“我也这么希望。”

否则他们面对的将不是简单的麻烦,也不是双倍的麻烦,两个‘神’一起搞事情带来的后果是无法预料的,也是无法接受的。

轮船慢悠悠地开到了指定位置,下了轮船后他们骑着马赶向他们要去的位置。

诺娃头一次骑马,但西弥斯马甲有骑马的能力,所以也算顺畅。

骑马的感觉和坐车的感觉完全不同,马有温度,而且会上下颠簸。虽然骑马骑时间长了会使大腿磨损,但她现在是神,根本没有这个烦恼。况且新奇感会使她忽略一切不美好的地方。

“但车还是更方便。”最终诺娃这样评价。

天色昏暗后他们就选择扎营。查理和萨米尔等人很擅长做这个,就帮助他们全都弄完了。

篝火被点燃,驱散黑暗与寒冷。木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苗跳动,红色的光芒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变染上了不同往常的颜色。

“你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盯着篝火看了会儿后戴安娜问道。

此时众人都围在篝火前,火光使得每个人的脸上也都红扑扑的,像是被涂了腮红。

“这可说来话长。”萨米尔感慨起来,“我原先的地方待不下去了。”

“为什么?”

“被人夺走了地盘。”萨米尔说,看了眼正和查理聊天的特雷弗顿了顿,声音变小,抬起手指着他,“被像他这样的白人。”

他是有些怨恨的,因为家园的失去。但他也清楚这件事跟特雷弗没有关系,他不能迁怒与人。

他要与那些‘文明’人有区别,真正去践行他们宣扬的那些美好品质。

话题不可避免地走向沉重。那东西就像是一团缠人的乌云,久久不散。

西弥斯尝试着说些话使气氛轻松些:“我们可以玩会儿什么。”

“我们这几个人能玩些什么?”大家都有心让气氛轻松些,所以赞同了西弥斯的提议。

“我们那里有个游戏,通过石头剪刀布决胜负,输的人选择说真心话或者冒险一次。”

“听起来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