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么优秀的一位女士。”

于是诺娃就探寻起亨利的家来。现在看上去他的家还很正常,没有什么特殊的、瘆人的地方。但谁都知道实际情况不如此。

[他家有地下室。]

见诺娃走动起来系统提醒。

我会报警

[过去看看吧,应该会有发现。]

[地下室!这里一定有问题!]诺娃气势汹汹地说。

根据常识,阴暗的地下总会有些小秘密,毕竟没人把自己的不好光明正大地放着。

诺娃立刻奔向地下室,但她仍然先逛了会儿其它屋子,因为太有目的性不好,很容易让亨利直接发现什么。

将其他屋子大概都看了一圈后诺娃便向楼下走去。一个楼梯通往没有光亮的地方总会让人好奇,她才不是别有用心,对吧?

诺娃没有开灯,而是直接摸着黑走了下去她可以直接使用夜视仪卡牌。理由和上面一样,现在就开灯亨利会知道。

“老天。”进入地下室看见里面都有什么后诺娃不禁感叹了一声,“这真的是……”

她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好。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亨利拍摄的那些照片,照片上的人们神情太过真实,好像她们就在她面前、在此刻露出了这样的表情,好像她们正在承受着和坠入地狱别无二致的痛苦。

[这些东西每每都刷新我的世界观。]诺娃跟系统感慨,[他怎么能够做出这些事?!]

系统说道:[反社会人格,没有太多的同理心。在亨利眼里,或许人和蚂蚁没有区别。]

而后诺娃拿出手机给每样事物都照了一张照片。

她知道给亨利判罪时不需要她这些证据,但她仍想保留它们,因为能提醒她这个世界上都会发生什么事,让她不至于沉溺放纵。

“这个是什么?”诺娃盯着一个半个手臂长的铁质器具看了半天,没有发现它的用途,习惯性地问出声。

“你觉得它是什么呢?”

亨利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冷冰冰的,像是魔鬼的低语,让人从艳阳高照的夏日直接进入位于北极的寒冷冰窟。

诺娃吓了一跳。

她的确没有预料到亨利在这个时候从厨房来到地下室,她看证据太过认真,没有观察小地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提高了声音,愤怒且恐惧的情绪充斥其中。

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气势更足,但她的弱势掩盖不了。

对戏的主角来了诺娃自然要继续表演,毕竟幕布还没有关上,高潮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到来,戏到一半就结可不好。

亨利冷笑了一声:“事实都摆在你面前了,你为什么还要问我呢?我想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就要识时务。”

白语诗剧烈地喘气,她伸出一只手扶住墙,只有这样她才能勉强平静地与亨利对话。

“怎么会、怎么可以……”她呢喃着,精神极度恍惚。

然后她又抬起头,深棕色的眼眸里带有泪水:“我以为之前的都是真的。”

面前的男人看上去是多么好啊,她以为她遇到了良人,可结果呢?

亨利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站到白语诗面前。白语诗因此后退了几步。

她不敢再与亨利接近,靠近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折磨。

亨利就是一个恶魔!他要不是恶魔怎么会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人类应该有些同理心!

“后退是没用的。”看见白语诗的动作亨利说道,“你逃不走。”

他活动了下手腕,骨骼摩擦的声音像是丧钟的嗡鸣。

“我会报警!”白语诗高声说道,“你会被抓起来!”

亨利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报警?如果你能报警成功的话其他人怎么就不能呢?而即使成功了,你也不一定能达成你想要的效果。”

“看看你周围的那些照片,那就是你即将面临的事情。”

“哦对了。”亨利突然想起了什么,转换话题,“你还记得进屋时闻到的味道吧?那可是个好东西,我费了很大力气才弄出来。”

随着亨利的解说白语诗逐渐感到四肢无力,困倦感像潮水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大脑,有个莫名的声音在诱惑她就此沉睡。

“不。”她半蹲下来,倔强着说,“我绝不会屈服。”

亨利走的更近了,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地下室的灯光他在说第一句话的同时打开了灯由此产生的阴影几乎笼罩住了白语诗。

此刻,现实与精神的阴影都强大到无与伦比。

“拒绝没有用。”他的声音又变得温柔起来,但此刻不会有人真的认为这份温柔很美好,他越温柔,与现实的对比反差就越强烈,也让人越惊悚,“记住这些话。”

“你是个幸运儿,你要被净化,只有被净化你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

“你难道不渴望获得幸福吗?”

他的声音好像带有什么魔力,让人下意识地选择相信。

白语诗感觉自己要沉睡过去了。仅存的理智拼命地告诉她不能睡,绝对不能睡,一旦睡着便再也没有挽回的机会。

“我不会听你的!”所以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尽管仍摇摇晃晃,但好在差不多和亨利处于一个高度,气势上足了一些。

“哇哦。”亨利对于白语诗还能站起来感到惊讶,“看来你的抗药性很强啊……啧,这可有点儿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