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圣诞节，本来他应该与玛莎他们聚在一起，可出了突发情况，他必须得来孤独堡垒一趟。更何况现在已是后半夜，按理来讲圣诞节都过去了。

而且明天星球日报也放假，他不用那么着急，他还可以巡视一圈这里。北极他很少巡视。

在今天早些时候克拉克同布鲁斯一起祭奠了那个小姑娘。

他曾远远地看过那个孩子，那是个温柔的孩子，她就像一个温暖的小太阳，毫不吝啬地向其他人挥洒自己的光芒。

老实说她其实更像是大都会的人。

克拉克这个想法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就是这样觉得而已。而且事实如此，哥谭很难出现像她那样的人。

那个小姑娘在的那段时间他和布鲁斯还不是很熟。直到她离开后的再一次的战斗上他们熟悉了。说实话，当时布鲁斯说破了他的身份他还十分惊讶。不过很快他也就意识到这是正常的。

对方是蝙蝠侠，怎么会有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他也明白，他的身份一定会被像蝙蝠侠这样的有心人调查的。

然后他也与神奇女侠熟识了。他们三个人渐渐结成一个小团体，在对方有需要的时候就会过去帮助，共同击败敌人，拯救群众。克拉克曾经说要不我们就这样组建一个联盟吧。而布鲁斯却回答暂时还不用。

于是克拉克也就没有再提。他们几人之间不是联盟胜似联盟，那些名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在他看来，只要他们的关系好就胜过一切。

解决完事情后克拉克从孤独堡垒里走了出来。身后乔艾尔的投影还在对他摆手。

“圣诞节快乐！”他的亲生父亲的投影这样对他说道。

“圣诞节快乐！”克拉克同样笑着祝福。

孤独堡垒是个好地方，他第一次发现它时满心欢喜地想着自己有一个秘密基地了。每个孩子在小时候都梦想着自己有个秘密基地，虽然他长大了不再是孩子，但他同样为此感到兴奋。

孤独堡垒里的科技含量都非常高，尤其是其中的治疗舱，对蝙蝠侠来说十分好用。克拉克曾对布鲁斯说要把治疗舱送给他，布鲁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为什么？你受伤太多次了，你很需要它的。”克拉克一开始不解地问道。

“有了治疗仓你就会在潜意识里越来越放纵自己。”

克拉克也是个聪明人，他在布鲁斯说完后就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

治疗仓会让你感觉就算受了再严重的伤只要没一口气咽下就能被治好。而且就算没想的这么严重，但让自己受轻微的伤而使任务达成也会逐渐地被列入计划之内。

这不可以，因为一旦突破了为自己设置的底线，底线就会越来越低。等到有一日回首过去时，你会突然觉得自己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任何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之分。

这么思考着的克拉克突然听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心跳声。这阵心跳声带着奇特的熟悉感。他并没有理会这种熟悉感，因为他听过的心跳声太多了。

但是在北极出现，他也没有特意开超级听力，怎么会有心跳声？

克拉克顺着心跳声向声音来源处飞行。离得越近那股心跳声就越大，大到根本不像是人类的心跳声。它反而像是什么苏醒的远古生物，咚咚咚，如同战前的紧凑鼓点，诏告天下它的存在。

正义之士

克拉克停在了一处冰川之上，他知道那股心跳声就是从这底下传来。

他现在在思考他到底要不要去看那是什么东西。如果他去看了，可能会导致麻烦产生，而如果他不看他也放心不下这样可能的危险。

再三考量之下克拉克还是选择查看。

他有超级视力，也不一定非要选择打开冰层，对吧？

但很快克拉克就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他竟然无法透视冰层！

这使得克拉克更加坚定了自己查看冰层的想法。这个世界上除了铅没有任何东西能阻碍他的超级视力，而如今竟然出现了另外一种，不管是什么都代表危险等级提高了很大一截。

于是克拉克再次飞起来，飞到一定高度后调转方向直直地冲着中心处袭去。在他的一拳之下冰层被猛然轰开，远处的海水也因这巨大的力度荡开了一圈圈的波纹。

克拉克不禁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冰层之下的东西超出他的预料，他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生物，或许说是传说中的生物。即使他曾到过其他的星球，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生物，它们同样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龙。

冰层之下是一头沉睡着的龙。它浑身长满冰蓝色的鳞片，几乎要与这片冰原融为一体。

它的体型巨大，目测要有几十米。它的爪子之锋利很难让人怀疑它不能划破任何东西。光是看它一眼就有一种油然而生的震撼感。

克拉克自己的心跳也乱了一拍。

突然他又有了一种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十分少见，尤其是他在黄太阳之下的时候。

黄太阳之下他有着近乎无穷的力量，甚至可以说是无敌的，怎么还会有生物让他产生压迫感？

在克拉克的注视下龙睁开了眼睛。龙的眼眸是金色的，还有带着独特花纹的竖瞳。

它注意到了克拉克，所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睛微微眯起。

可只是这一眼就让克拉克压力倍增，他刚想要做什么却又发现压力消失了。

然后克拉克就听见这条龙发出了他不懂的语言。它的一词一句像是带着秘法的箴言，光是听着就让人有一种玄奥的感觉。

克拉克知道面前这头龙是在问他什么，但他听不懂，于是只能说道：“抱歉，我听不懂你的话。”

克拉克可以保证他看见龙听完他的话后笑了一下。尽管龙的嘴没有任何动作，但他就是可以确定龙笑了。

“我刚才在问，你是谁？”

龙的声音是一个比较年轻的清亮女声。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调笑意味，还有隐藏在深处的不容置疑的坚定。

克拉克默默地将自己对龙的人称代词改成了s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