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娃在尽力让事情在更早的时候就发生改变，如同她在哥谭时所做的一样。

她让布鲁斯和迪克有机会交心，而不至于到未来迪克长大时分道扬镳的那么惨烈。她原本还想做更多的事情，但是意外破坏了她的计划。

在纽约她的所作所为也是一直在向着这个方向努力。她提前将九头蛇的事情揭露出来，她提前让巴基出场，为的只是干扰所谓剧情吗？

当然不。

她更多的是遵循内心那种隐约而又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促使她加快自己的脚步。她希望超英们经历的磨难能少一些，再少一些，牺牲不会发生。她希望那些大事件不要真的发生在这个宇宙。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不是人眼中的娱乐产品。过去茶余饭后对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的指指点点，不管怎样评价都是站在上帝视角的一种高傲。

不真切地看着他们，就永远都无法理解。

世界难改变吗？

世界不能改变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诺娃至今还不清楚。

系统说她完成任务就能实现愿望，可问题是她不知道她的愿望是什么。而她又觉得现在她做的这些就是她最希望的事情了。那么，真的有必要严格遵循所谓的规则吗？

诺娃明白在其位谋其事的道理，但她总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迷雾之中，她努力地探寻真相，却发现迷雾外面是更大的迷雾。

所以，她为什么会被选中完成任务？

诺娃很少表现出来她对于这件事情的疑问，因为她知道她很难得到答案。

除了受到外界的刺激时不时的冒出来外，她都会将这个疑问按在脑海深处，让它随着那些过去的记忆一起模糊，经受时间的冲刷，消散在无人知晓的地方。

“你一定感觉到了，不是吗？”诺娃继续发问。

“这个世界有了越来越多的超能力者，变种人、异人、外星人，他们每一个都有着远超普通人类的能力。这个世界处于急速的变革之中，过去的规则已经不适合现在了。如果不做出做出改变，如果不尽快发现隐藏在表象之下的波涛汹涌，那这个世界将越来越糟。”

诺娃见托尼没有接话的想法又继续说了下去：“你是个好人，你有能力改变。我希望你在未来不会为这件事情所困扰。”

“我能看见一些东西，而那些东西都沾满了……人们不愿意面对的。”

即使没有各个大事件那鲜血淋漓的例子，诺娃也能想象出来未来发展的大致方向。这样混合世界的最大问题就在于超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它几乎和阶级的差距列于同一个等级了。

莱克斯·卢瑟对超人的担忧不无道理，人类不能靠外物拯救，如果有一天超人不愿意拯救人类了世界会发生什么？

很不巧，那样的世界会变得无比糟糕。不义、领主……永远不要说那只是艺术作品，现实会发生的事情远远比艺术作品要更没逻辑

分崩离析

要更加残酷，要更加让你感到震惊。

还有管制问题。内战真的只是签不签条约的问题吗？如果是的话也不会有那样心痛的后果了。

染血的盾牌，分崩离析的联盟，过去的欢笑与颂歌到同室操戈的时候都变成了淬满了毒药的利刃，一刀比一刀凶狠地扎在曾经的朋友身上。

【复仇者联盟解散！】

【正义联盟拒绝回答法案相关问题。】

【美国队长已死，我们失去了我们的英雄。】

【许多民众聚集在斯塔克大厦楼前抗议，他们高举着‘负责！你们要为此负责！’的牌子。】

【……】

忽然间诺娃的脑海里闪过了这样几条信息。

她想她可能真的是太在意这个了，连后续发展的场景都构建出来了。

托尼笑笑，但眼底仍有意味不明的暗光：“我知道，我很早就在思考这些。”

在他选择成为钢铁侠的那一天他就思考了这样的事情。哦，可能更早，但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超能力者的涌现连带着很大的影响，不说其它，单从文艺层面上现在的任何作品都几乎和超能力有关了，没有超能力的作品才是少见的。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醒悟的还是有些晚了。不过鉴于一切坏事还没发生，其实也算不上晚，不是吗？

托尼回忆着自己看到的信息无论是从网上看到的，还是从实际中看到的然后看向仍是认真神情的诺娃：“谢谢你的关心。”

诺娃一愣，随后笑道：“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说过我会守护你的。”

[叮咚，托尼斯塔克好感度加十，现有好感度75。]

系统：[诺娃好亲亲托尼的好感都到75了，接下来这5点也不至于用那个方法，正常进行下去会自然增加的，你还要进行你的计划吗？]

诺娃没有料到托尼会在这个时候增加好感度，所以她一愣然后，才回答系统：[还是得进行啊，恶魔那边的事又不能直接没掉，再拖的话九头蛇可能又要搞事儿了。]

[虽然我说过我讨厌死遁，但我现在发现死遁是将一切影响都压到最小的最好方法。]

其实还是她用天使马甲和恶魔马甲太高调的原因，诺娃想。

如果她不在世人面前表现的太多的话还真不用死遁。可事情都已经进展到这一地步了，她也不可能再倒流一次时间就为改变这些。

[希望下一次的马甲可以稍微低调一些。]诺娃在意识空间里对系统说道。

老实说她心里明白，SSR的马甲不可能有多么低调，因为一般能被评上SSR的马甲都是属于超能系列的，既然都属于超能系列的了，怎么还要低调呢？

托尼看着诺娃再一次离开，又继续做起了实验。他起身离开沙发，走回实验室。

“先生，要不要”智能管家刚说话就被托尼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