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中的水花被激起一阵,溅出不少在地面。苏韫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倾身,正好趴在他胸口。男人强壮有力的胸口内剧烈地起伏跳动着,昭著着此刻的不平静。

他有点儿受不了。受不了苏韫水光盈盈被欺负的样子看着他。让他真想做点什么。

苏韫后腰磕碰上高耸着的粗长性器,身子缩了缩:“别啊。”

“别什么。”陆熠一边揉搓她胸前的白嫩,埋头认真,咬了两口,才从唇齿之间挤出话。

“嗯….”苏韫情不自禁地哼出声,这时候再退却就矫情了,她咬着牙,“别欺负我。”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陆熠不以为然,粉嫩的乳尖含在嘴里,吞咽着她的甜美。

“你一直都在欺负我,对我一点都不好,陆熠,我真的讨厌你。”她推开他的脑袋,又重复了一遍,“陆熠,我真的讨厌你。”

陆熠倏然停下,滚了滚嗓,认真地看着她:“以后不会了。”

他说:“我不会再欺负你,别人也不会。”

苏韫垂了垂眸,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这场情欲来势汹汹,苏韫被他掐在身上,性器横冲直撞,水面的波荡四溅,犹如海平面一层又一层地卷起浪潮。

尽管水下缓释了疼涨,硕大的龟头进来时,苏韫还是抓紧了他的肩膀,她被陆熠托着屁股猛地坐下,整根撞入。

在床上,陆熠鲜少有温柔的时候,在此刻,更凶猛地想要她。

龟头率先挤开了层层肉褶,到达花心口,开始抽动起来。

性器紧贴着温润的肉壁,每插入一次,致命的包裹感让他头脑刺激畅快,抓住她腰的动作更紧。

啪啪的耻骨撞击声音被水淹没,只剩下一层层掀起的波浪,抽插数百次,苏韫克制不住地搅紧了穴口,身子一软,恍然白光乍现,整个人瘫了,下身猛地蹿出一股热流,淅淅沥沥地涌出。

陆熠被她夹得嘶声,缓了缓,将人换了个动作。

苏韫趴在浴缸边,挺着腰,白嫩的臀瓣高翘。他扶住性器磨了磨还在冒水的细缝。刚抽出没多久,细缝里的小孔还保持着插入时的形状,微微张着。

龟头迫不及待地挤入,啪地一声到底,挺腰开始律动。

抽送的动作间,两边的唇肉翻出翻出,结合相连的地方崩得有些发白。蜜汁在一次次快速抽插中,可怜地被捣成了白沫,空气飘满了甜腻的味道。

女人白嫩的肌肤上已经布满了暧昧指痕,陆熠迷离地望着,情不自禁俯下身在她身上雕刻着属于自己的印记。他轻咬着,吸出一枚又一枚的红痕。

凌乱的长发散在水中,他温柔地替她撩起,欣赏着她潮红的面庞,望向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水雾。

真美啊,他谓叹。

苏韫,是他的。连身体都那么契合。

情到浓时,陆熠含着她的耳垂,吻去她的眼泪,在她低声抽泣的时候,声音轻柔飘进耳朵。

“因为他们觉得,我的出生是个错误,苏韫,我很讨厌这个名字。凭什么他们可以早死解脱,为什么我出生是带着罪孽的,我发过誓的,要把那些人全部都踩在脚下,要他们承认,我不是个错误,不是陆知津,我要他们看着我是怎么一步步地走上高位。”

苏韫浮浮沉沉地听见了几句,回过头去看他,却不知什么时候,陆熠的眼睛暗了色。她见过的,只有在失控愤怒的情况下才会是这个样子。

现在的陆熠,情绪很不稳定。

她竟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们,真是像啊。一样饱含着恨意,一样的阴暗。

陆熠停下了,黝黑的眸子盯着她,所有的一切被那漂亮的脸蛋装满,看着她一点一点朝自己靠近,然后,呼吸交缠。

苏韫拉过他一同溺在浴缸中,缠吻着他的唇,不死不休。

看见玛罗泰与自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看见他被众星捧月人生得意而自己只能流亡国外的时候,他拼了命地想证明自己不是一个错误。真是讽刺啊,一个仕途坦荡、人生正得意,一个连活下去都是奢侈。最开始,他也只是想被认同而已。

却忘了,人心中的成见,始终是跨不过去的大山。

很久之前,陆熠也曾迷茫过,坐在素育家门口的那个晚上在想什么呢?一个不被认可的外人,还是永远钉在耻辱柱上的错误,他似乎已经忘了。那些过往的错误,都不记得了。

在苏韫主动触及他的脸时,思绪溃散,陆熠有一瞬间地失神。

这样的苏韫,真美啊。他从她眼里看见了波动,是对他施舍出来的一丝怜悯?也好、也好,正如当初苏韫所言,兴许,他们是会一起下地狱的。他从不接受任何的审判,如果那个人是苏韫,他心甘情愿。

他们紧贴着相拥。宛如天生相配的爱人。

夜风徐徐,在他最后一次射在最深处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餍足。

0357 相信

这几天,陆熠带着她坐着摩托艇环岛游玩,日光与海平面形成了无边的天际线,美得失语。

苏韫收到了很多礼物,不能说是礼物,或许称为惊喜更为确切。礼物当然也并不少,嵌满花朵状白钻的克里斯蒂钻石项链埋在沙子里,同为白钻主缀但要更为繁重的温斯特夫人项链藏在每天直升机空运的花海里,缅甸宝石、各色系钻手、项链、胸针在金银珠宝的陪衬下,都显得庸俗倦怠。

到了晚上也总能折腾些新花样,五六米高的焰火会,两个人坐在沙滩上,烤得一张脸暖烘烘地。

在她转过头之际,勾住缠吻。噼里啪啦的篝火烧得炽热滚烫,将思绪一同燃为灰烬。

纵然是知道陆熠有钱,但也实在过于夸张,有时候苏韫挺想问他有没有贪污受贿,怎么弄得到那么多东西,这种烧钱的消费水平实在与他清正廉洁不符。

记得陆熠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给你花钱,不高兴吗。”

“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好奇你的钱从哪来。”

其实到这种地位了,想要什么已经不是钱来衡量,只稍一眼,就会有人恭恭敬敬送上。有钱不一定有权力来得舒坦,但有权,不缺钱。再多的财富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都需要让路,没有例外。

不过陆熠倒是很耐心地回答她:“这些东西没花钱,只是花了点心思,不过,钱倒是也有一些,反正我不花钱,留着不如给你用。”

以前是补贴部队,现在不同了,钱都得留一半给该给的人。

苏韫咬着带出海的夹心三文鱼面包,懒懒地哦一声。觉得也是,陆熠并没有不良嗜好,养情人,也只养了她一个,实在没有花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