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间深重的摩擦碾进茨木的欲望深处,在这动弹不能的姿势里,被Alpha的卵袋若即若离撞击的精囊瑟瑟战栗,率先失守的却是胸口两道释然的喷薄。

健硕的胸肌止不住地抽搐着,一阵阵地将腥甜的液体交付在形状过于温软的硅胶罩里,甜腻的气味几乎透过玻璃的瓶身满溢出来。

目睹这渐渐充盈的容器,酒吞胯间止不住又胀大了些。他长吁出一道凝滞的喘息,低下头,堵住了于他而言同样甜美的嘴唇。侵入茨木齿关的舌尖仍弥留着乳汁的甘甜,一并交予茨木细细品尝,作为对他的回报。

这杀伐果决的迷人气息,世间唯有鬼王能独掌并肆意采撷。

身下的耕耘更没有懈怠。鬼王撑开大妖生理性夹紧的膝头,恣意挺送腰肢。终于,在玻璃的容器几近装满的时候,饱受硕大性器“欺凌”却径自奋起的那根肉柱也失守了阵地。

白浊的一线被碾得左右横扫,铺满了茨木线条标致的上腹,零星溅射胸前。

紧随便是早已湿软的后穴中饱胀的深拓,不容喘息。

鬼王同样临界的肉茎一路破开关窍插到尽处,迅猛地成结在熟悉的生殖腔底。大妖伸展的喉头颤栗着,仅属于他的浓精一股接连一股地灌进了他流失太多乳汁与欲液的身体。铜铃簌响的脚踝漫无章法地勾缠着鬼王的背脊,引来绝顶过后就着浓精润滑的额外十余下深顶,以作惩戒。

大妖自那一吻开始,始终着魔地凝视着他的王。此时被灌进滚烫的欲火,眼底的夜幕之上更是星辰璀璨。鬼王缱绻地回望他,罔顾这样的眼神会让他的爱宠更加恣意疯魔。

硕大锋利的鬼手情难自已地抬起,将缠绕机械臂上的铜锁一圈接连一圈地解下来,那是对泛滥着侵入人世的罗生门界唯一的压制。

刹那间,时空扭转,阴阳失衡,万形俱变。

干坤一时倒错,倏然,尘埃落定。昏暗旖旎的虚无之象于幻中化实,撕开一道有形之景的入口。

鬼王与他挚爱的眷侣已然赤身仰躺在轩然大殿中至高的王座上。漆黑的木柱盘缠苍遒的朱蛇,分列两侧的明灯交错燃着璀璨的金焰与幽深的紫火。

殿外呼声迭起,高低错落恍是万鬼之音,那是对他们至高无上的王与神明虔诚的道贺。

“今日该是鬼族隆重的庆典,吾王在此过夜吧。”茨木低喃,道出看似一时兴起实为筹备许久的惊喜,“吾复了《百物语》开启暗门之权,他们过会儿都会回来重聚。凤凰火对青行灯提过吾王种下的满山蔷薇,她说一定要亲眼看看。星熊也还记挂着他的酒矿和那群小贩,送他们回家之后很久都没联络了。”

“你肯将你的罗生门界重新对百鬼敞开了?”酒吞轻拂过茨木猩红的鬓角,神情颇为诧异也暗藏惊喜。

“不止他们,”茨木却说,“往后回归鬼道的众生,都先送来这里学会生存再让他们重回人世。吾王深入人世把持秩序,吾便以此掌舵阴界,必不会让世间混乱不堪。”

千年之前,他全然不知地背负着灵魂上承载的至阴之极殒灭一身,以至整座阴界为此关闭,妖鬼沦落人世,甚至牵连大江山的旧友跌落轮回。而今历尽百数千劫,唤醒蛰藏的一切,茨木虽不懂神佛慈悲,却能领悟上古神明为何以骨血化山河、燃眸光为日月、引华发作星河。

他们只是掠过狭间的万千魂灵中的沧海一粟,但既与天道和邪神的赌约交会,六道的穹顶与深渊便应以他们的方式诠释和铭刻。

阴阳有序交融,中阴一如既往,终是谁也没有赌对。

可这恰是令他们无始以来彼此不分、忘却轮回的那股力量应予世间的回馈,亦是天道与邪神寻求的答案。

【作家想说的话:】

蔷薇之堕的全部梗至此圆满完结了,明天放后记关连载完结撒花~

第71章 《蔷薇之堕·罗生门界》后记 章节编号:7203202

深重得无法喘息的爱欲是绝境里的解药,甚至能同深渊里的痛楚永世共存。

但存续的一切皆在变幻,摒弃众生外物并不能抵达根本的永恒。

我自始至终着迷于茨木身上萦绕的痛感,无比真切、鲜明又超然。因他的痛楚而痛楚的酒吞总想护他周全,却无法扭转他的过往和与生俱来的宿命,这又构建出另一重磨难。这些在《蔷薇之堕》本篇落笔之处形成了一条我极喜欢的故事线,它狭窄、专注于两人之间,无需涉足外界甚至可以与外物为敌。但也是在完更之后,我开始思考:如果他们此间的故事继续推进下去,涉足更广袤的世界,又会怎样呢?

再是欲念深暗的灵魂,交织成无可撼动的模样的时候也要回归。

世间没有一场永不终结的激烈游戏,没有看不见尽头的自我打磨,也就不会有永无止境的封闭的疼痛。终有一日云开见日,跨越一切障碍,将苦楚视作儿戏,那么是否彼时深渊中的依存和拯救刻画出的羁绊就要烟消云散?

还是说,自有一条早就铺设好的路,引着他们去领悟他们的羁绊背后更深的根源?这是我在续篇伊始所想的事。

因此种种,在开篇的时候,我直接把他们推进了胶着的绝境里。我想看有着这样深重、契合、无法拆分的羁绊的两个人会如何面对落差、失忆、身不由已以及一切足够摧毁脆弱关系的障碍。

由此,这个故事变成了一个从泥潭深处爬出来、找寻解法和真正自由的进程。这成了一场论证,而非单纯源于想象的叙事。

身之解,意之解,心之解,灵魂之解。在这个探寻的过程里,甚至可能把基于SSC原则的D/S关系“玩坏”成纯粹流露于心的写意游戏,不再谨守秩序,不再戒律森严,不再恪守游戏中身份的悬殊,甚至不再为标准的D/S。但它造就一对双生的强者,他们坦诚于独独向着彼此的爱欲,并共有着不可分割的、相互牵制的神格。

我是一定要写神格,就像一定要写炼化,要写狭间,要写阴阳极点,否则不足以形成这个比喻在我心中凝练的全部。

《蔷薇之堕·罗生门界》应是一个跨越深渊、逐渐敞开的故事,这种敞开来自洞悉自己本质之后的坦荡。当一对灵魂一无所知的时候,他们渴望从对方身上达成双生般的默契、得到共生般的不可分割,这些就如支撑他们走下去的精神支柱,如同信仰,实有而不可弃。然而,当他们意识到他们本为一体的那天,一切都不再刻意执着,他们便会如蔷薇的花苞般绽放,如蔷薇的枝叶般向外蔓延,一直乃至无穷无尽。

越过一切艰难征途,彼此心知、和鸣、交付后背,相互欲求并升华于欲,这样的酒茨正如是绽开,也给了我一种尘埃落定的舒心。

不论罗生门界中的鬼曳城还是往后直面的一整个世间,从遥远、对立的阴谋和风起云涌的势力,到那些无辜也渺小的陌路人,再到身边拥有血缘和超越血缘的家人和旧友,这一次的故事里一下涌进了太多人,它变得关乎身边与整个世界,而不再是填充、发掘和校准彼此关系的狭窄路径,它开始仗着已有的羁绊去解更大的局。

我很庆幸我将永恒的寿命还给故事里的他们的时候,连带觉醒了他们足够无尽的使命。这就像完成了一双永动的齿轮,自此不再需要人为的设想,随时放眼进来就是永动的Happy ending。

也许这才是《蔷薇之堕》最终绽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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