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首要的,是还原记忆深处点点滴滴的相处,为茨木构筑回溯的蓝图。
“走吧,去斗兽场。”酒吞拿起属于Alpha的那支较小的针剂,扎进自己肩头并一推到底,“宠物就不必穿戴了,准备好你要献上的这副身体就行。”
日复一日,晴雨无歇,原以为一头栽进酒吞怀中便是忘乎所以的肉欲厮磨,却不料等待茨木的是一场场血脉喷张的缠斗、不着寸缕的近身相搏。
光裸的肉体承受的每一拳却都激起茨木骨髓深处痛快的涛澜,没有布帛的阻隔反将那份饕餮的兽性淋漓尽致地施放出来。
他在这座埋着无尽枯骨的斗兽场中恍惚觉醒为一头真正的猛兽,为他嗜血的主人豢养。夜以继日的纠缠是彼此不留退路的锤炼,直至他们足以在暗流汹涌、危机四伏的丛林中护住彼此项背。
但其中最令茨木沉迷的还是他的主人“惩罚”战败者的那些精妙手段。
鬼王会在干练的单臂锁喉中慷慨地用另一只手掌贴上战俘起伏的胸膛,肆意纵横,游移向下,宣告他的主权,将战俘无法动弹的身体悉数抚摩。他还会踩着摔卧在地的战俘高扬的脖子,用脚掌触着他喉头亢奋的战栗宣告他的终局。
他愈是点到为止,愈是在大妖脑海里浮动潋滟的非分之想,愈是不留分寸,愈是在茨木眼中逼真地勾勒出那个令人无限憧憬的背影。
这背影太过清晰,乃至于他随后将如何驻足回望并伸出手的画面都会行云流水地浮现出来。
这背影似身着一袭纯黑的制服,帽檐与肩头闪耀着金色的蔷薇徽章。猎猎红发如火,军靴冷峻地踏过一切阻拦在前的障碍、将它们漠然的碾进尘埃,却唯有踩在年轻的下属战栗起伏的胸膛与下腹时,凝滞着缱绻流连。
幻象与茨木眼前的真实重叠,他痴痴然盯着阴霾的青空下酒吞那头为他染就的银白长发,一时缄默。如此失神又不掩迷恋的目光却是酒吞再熟悉不过的。
鬼王蹲下身,妖化的手掌捧起大妖蔓延黑纹的脸颊,高耸挺拔的两支黑色鬼角也在这一瞬温软驯和下来。酒吞盯着眼前的画面,心说他们都再回不去,就像以往每次的断舍离都是与旧篇的诀别,唯有向前。却在这念头浮现的时候,酒吞意识到,这是两个已被翻篇的人类意识正穿过鬼堕的重重阻隔,重新十指交握。
“方才那是什么?”茨木回过神来,翻身坐起,茫然地自语。
万千答案涌动心头,终被酒吞释放出的却是一句:“是本大爷和你真正的重生。”
大妖闻言,遍体为之一震。
封锁的意识中那堵无形的围墙裂出一道缝隙。无尽的色欲颠倒的片段魑魅魍魉般灌进来,每一幅都足以令他沉湎驻留,但他这回徜徉其中,抓住了唯一发光的那片:
“吾好像……答应过挚友要一起离开。”
“你还记得。”酒吞舒展的眉梢下是他在新生的茨木眼中从未露出过的纯粹的欣喜释然,“不枉费本大爷等你这么久。”
茨木撑起身来,良久,恍然梦醒地道出一句:“这整座城是一场虚幻梦境,留恋不得。”
“虚幻亦不虚幻。”酒吞沉思间,说出一段他从未提及的亲眼目睹的故事,“你或许不知,鬼曳城中的妖怪鲜少像你和本大爷一样成双成对地妖堕。本大爷见过一个男人,化鬼之后六亲不认,险些吃了为追他而来的妻子。那女人最后还是死在了鬼疆,因为命里不是妖堕之身,从此便真的死了,阴阳两隔。”
大妖命定般地被这一言激中,金瞳骤然聚起锋芒:“吾不会在这种地方与挚友分开!”
第47章肆拾陆·魔火(索要精液之前先还上许诺主人的八十鞭) 章节编号:6690772
酒吞捉起茨木的鬼手,托在掌心,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谁也别想将本大爷与你分开。”
前生,今世,人间,鬼堕,分不清谁是谁的因果与执念。眼前的大妖明明已经为他舍弃前尘,鬼王却在这副妖堕的身体上无处不见自己昔日悉心雕琢的痕迹。
斗兽场冰凉的白骨与砖石勾勒着他不着寸缕的轮廓,分明是一切衣冠矫饰都配不上他的赤裸。
暖光氤氲的链条从鬼王指尖垂落,“咔哒”一声挂在茨木的颈圈上。没有强扯的牵拉与推搡,酒吞只将链子挑高在茨木的视线里,勾摄着大妖的费洛蒙与肆意侵入他眼底的目光一并而至:
“该回去了。”
茨木眸中显然涌动着未熄的战意,但他不忍忤逆他的王。
借酒吞收紧链子的须臾, 茨木索性踮起脚,越过主人的后背,将下颌枕在他的肩上,这动作料想之中地赚来一个危机四伏的爱抚。
落霞背后的斜阳穿过宽敞的窗户慷慨地洒在床边,鬼王便将他的宠物引向那片金晖之下。
鼻息肆意侵入弥漫的硝烟气息,茨木原本血流激涌的双腿也阵阵发软。氤氲的暖阳偏生慵懒,投在他的脊背上,将那身与心皆推进不可名状的温存之中。
酒吞的甲尖搔刮过茨木胸前两枚悄悄立起的樱红,在一阵隐匿低沉的喘声里,两朵细小的纯金蔷薇绽开在妖堕也不曾封堵的孔道上。夹在鬼王指节间的乳头硬得变本加厉,使人错觉它几欲喷涌什么乳白甜腻的液体来。
“若是这回受孕了,茨木也会溢乳的吧?”酒吞故作轻闲地提点道,毕竟他此前在这上面做的文章足以令他的爱宠毕生难忘,“还好,你一身铠甲包得严实,不至于让那些小妖看见。”
他自然明白他的“还好”一字一字如过电般,早将无比鲜明的画面镌刻在大妖清明的意识里:威严厚重的重重镔甲之下,绢帛的衣衫浸透连片,满溢着甘甜的气息,乳白的汁液甚至淅沥滴坠内里,而金色的眼眸专注且迫切地凝望着彼端山头,谁也不知那副桀骜不可一世的眉宇之下竟翻卷着渴求眷顾和采撷的蠢动……
茨木的身体为这画面灼烧起来,他本不应生出关于受孕的狂乱幻想,然事实是这念头率先涌动起来,牵着他的下腹一阵透骨的虚痒。
鬼王踱向他身后,贴着大妖的耳根颈侧,播种一片若即若离的蚁噬般的酥麻。
“这就想让本大爷帮你受孕了?”捉住大妖肩头那阵极细小的战栗,喷洒的气息描摹出掌控者揭穿事实的愉悦,他轻笑着命令道,“自己趴好。”
鬼使神差地,茨木舒展双臂,将巨大的鬼手交叠着搁在窗栏之外。镶嵌蔷薇钉环的一对赤裸的乳首藏于其后琵琶半掩,而这姿势下同样不着寸缕的臀肉免不了朝后顶去,无所遮拦、堪谓主动地呈向鬼王的视线。
酒吞没有迂回,指腹径直贴向大妖尾闾之下的软窝,精准地点揉出一串难耐的摇摆。他下行抚上微微濡湿的穴口,二指挑开紧夹的臀瓣,使内里焦渴蠕动的软肉暴露在微凉的温度中。
大妖扬起头,齿间倒抽进弥漫着交缠的费洛蒙的空气。
两滴清液破了防守,擅自泫然欲滴。鬼王的掌心稳稳地靠上去,接引这琼浆并将之抹开在大妖矗立的肉茎上。
“记着你这副索要精液的馋样,茨木童子。”酒吞的声音自身后幽幽传来,冷冽的语气道不清是不是暗藏笑意,“妖鬼之寿无尽,往后年年岁岁你都会这么趴在本大爷面,用你淫荡的屁股予取予求。”
他合着话意一掌抽在茨木的裸臀上,伏下身,半袒的胸膛贴着茨木汗涔涔的肩胛,凑向他耳边补充道:
“因为你生来就是不能被填满的艳鬼,只有这副登峰造极的Omega肉体配得上你。”
一语将他拆穿得淋漓尽致,令那打软的膝头止不住瑟索。茨木支着泛起红印的臀,被他主人的话激得一片虚空汪然,跌堕进避无可避的认同中。他轻启朱唇,迷蒙地叹求道:
“射给吾吧,吾王……”
臀边扬起的一缕疾风截断了话音,那是空挥的一鞭振响在原本旖旎的空气里。
鞭鸣之下,酒吞分明看见大妖被禁束的茎身一跳,非但没有吓软反而愈发勃动起来。一扫方才的暧昧,酒吞会心地以没有商榷余地的口气道:
“你得先还上欠下本大爷的八十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