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艰难地维持着侧卧，几乎要将光裸的臀峰蹭进他的鬼王胯间。好在这个后拥的姿势将他的独臂蜷曲身前，而他感受着耳后那均匀的应该是沉睡的吐息，暗想此时悄悄做出什么应该不会被发现。

五指绕过鬼掌爱抚的地方并害怕打草惊蛇般躲开胯间的铃铛，悄悄探向已经半充血的肉柱。

负着心虚得可谓罪孽的亢奋，他小心翼翼却十分娴熟地上下摸弄起来。

若不是酒吞“梦中下意识”的这番撩拨，茨木自忖断不会私自做出玩弄身体的小动作。他这几年可从来都是跪在酒吞脚边向他坦露心念的时候才会肆意抚弄自己，也独有在那人灼热的注视下，他才能像解了自矜的枷锁，由内而外引燃深里的焦渴……

分明背着他，却开始幻想被他的目光注视，愈是背德愈是亢奋。

茨木初醒尚还混沌的脑海里分裂且弥合，乃至瞬时地闪过在酒吞面前自慰到临界的时候被拖起来顶在墙上贯穿的画面。

鼻间喘息因这不能控制的幻想粗重起来，他不得不将嘴张开，胸口谨重的起伏也渐渐激烈，振得那串精细的链条发出微弱的簌簌声。

他似乎错估了自己的底线，否则疯狂的幻想怎么愈发不可收拾。

酒吞烫热的注视几乎落实在咫尺间，已分不清来的方向，那危险有如乍醒的睡狮般的威压从记忆的无数角落包抄过来，茨木开始无法抑制地肖想自己被撞见这贪婪露骨的小动作的严重后果。

饮鸩止渴，指间的动作更加停不下来。

理智知道铜环的束缚将使他无法抵达极乐，可欲求只贪念当下。头脑中疯狂的幻想和愈发鲜明的自我警示一并高扬起来，终徒然地灌上脖颈冲上脸颊，蒸出一片潮红……

“啪”的一巴掌结实地抽在早就轻颤的臀肉上，宣止了一切。

身后，围观这桩偷欢艳事许久的鬼王一手按住茨木意图抽撤的“证据”，腾出另一手摁着他翻身趴下，朝隔天刚被扇红过的地方雨点似地降临一串训诫意味的掌掴。

欢愉到一半的宠物乍然惊觉，却再刹不住颅腔中翻腾没顶的快意，露骨的现实撞入幻想合成一片，肉柱在这通羞耻的掌掴中猛烈而徒然地抽搐起来，牵着束环上的铜铃一顿乱响。

他竟合着主人毫无征兆的训诫赐予的疼痛攀上了纯属于精神的极乐。

“你自己看，又流水了。”酒吞甚至无需查探，只让茨木亲手去摸铃口上涌出来的那道淫靡罪证。

手掌打着颤，贴上硬如铁石的那根，再轻轻挪开。茨木脑中嗡嗡地震颤着一片羞耻的空白，湿黏的欲液沾在掌心与五指的根部，万万抵赖不得。

“才晾了你半晚上就想主人想成这样？本大爷刚才装睡，其实全都看到了。满足了么？”酒吞连这难以启齿的幻想也要挖出来与他心有灵犀地相碰。

茨木竟囫囵地“嗯”了一声，直直坐实了自己的幻想。

“看来你确实被本大爷调教得很出色。”他的鬼王笑了，以露骨的措辞夸赞道，凑在余韵当头尚未喘匀的宠物耳边，话锋一转，“说起来，本大爷跟你有过孩子吧？”

茨木一惊，下意识地以为他记起了什么，却暗忖那调笑的语气根本不像正经的回忆。

还是酒吞自己道出了他的“推理”。

他轻点着茨木看似平坦的小腹说道：“你为本大爷打开里面的时候，‘那地方’扩张得很好。想来如果是你产子的话，本大爷必定为你扩张准备过很多次，情理之中。”

他的“情理之中”总让茨木羞赧至极又怀抱着难以言喻的暖意，即便那段关于幼子出世的颠簸又温情的经历如今也是仅属于他一人的记忆。

“……他现在……很安全。”茨木徒能借他们的孩子生硬地转移话题，思及酒吞连孩子的样子恐怕都不记得，最想知道的兴许也不是这个，又补充道，“他今年三岁了……很能吃。”

酒吞边听着茨木的这通胡言乱语，指腹边在他浑圆饱满的胸肌上若即若离地打着转，直到挪向贯穿金环的红润乳尖，捏了一把，说：“是你能喂，本大爷相信。”

茨木的脸已该是熟透的颜色，酒吞心满意足地继续闭目养神。

恬静的晨光只过半顷就被一阵慌乱的步伐打碎。

“鬼王！”侍卫低声的疾呼从卧房门外传来。

酒吞同茨木默契地互递一个眼色，整肃情绪缓声应道：“大早上的，什么事这么慌张？”

侍卫果不其然支吾着一副不便明说的样子，酒吞不耐烦地戳破道：“又是神庙那边的消息？本大爷早就说过，鬼曳城开诚布公的事不必回避茨木。”

他们昨晚撞破了如此关键的前尘，加之一番激烈汹涌的交合，按说“圣物”的确应该有所反应，却不知为何，铜铃彼端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动静。酒吞正待与茨木心有灵犀地疑惑于此，却在清早突兀地被告知祭坛有异。

一切由不得人不深想进去。

茨木对上酒吞一半犹疑一半征询的眼神，比了一个唇语：“挚友先去，当心。”

他的鬼王捏了捏他的手掌，道不清是眷恋还是另有暗示。

片刻之后，酒吞披上衣袍，自红黑交染的轻纱帐中断然起身。从茨木的视角看去，消失在昏暗廊道尽头的明耀白发如清晨的第一缕微光。

转过几条繁复的回廊，那身影复现于窗口的视野，已换做半袒着缠绕朱蛇的神子衣衫，红发如墨。茨木垂下头，怔怔凝视着自己掌心被捏过的地方。

他确信酒吞的指尖轻点出了一段熟悉的节律

那是摩尔斯电码：“神庙，侍者。”

第21章贰拾·禁束（他们妄图以“圣物”的名义软禁鬼王） 章节编号:6647213

两束灼目的红莲业火砸在神庙面前对立的火坛上，清晨的寂静焚之一炬。

“说好的三月为期呢？”神子慵懒的声音从石阶下传来，“这鬼曳城的圣物，被本大爷日复一日惯得连信用都不守了么？”

“神子慎言！”来人一袭白袍白须，酒吞认得，他是一行祭司中的长老，平日鲜少得见，听说终日在岩洞中潜修。

酒吞与他隔了丈许相对立定，却并不因这德高望重的身份而将问责的怒气收敛半分：“本大爷素来只靠你们沟通圣物，也给了你们十足的信任，可这三番五次出事都是在约定期限之内。怎么，今天也没有任何解释？”

长老面似和顺地一笑，酒吞便看出他有文章要做。

“神子，圣物如今降临于此，为我鬼族开辟生路，合该受到敬重与感念。”果不其然，开口便是谆谆的教诲，“吾等祭司誓愿守护祭坛，除了归顺鬼王，亦是为了鬼曳城的明日”

“有什么怪责本大爷的话，直说上来。”酒吞早已厌烦了这种弯弯绕绕。

长老头一回被人如此粗率地打断，神子的身份却令他无法发作，还是身旁年轻的祭司替他辩驳道：“吾等连夜与圣物相通，接连收到同样的讯念才不得不请鬼王过来。圣物今日的怒火恐怕与托付给您的那串铜铃有关。听说，您将这串稀世铜铃赠与了一个被俘的人类”

“你说那铃铛？当初不是送给本大爷了？那个人类也归本大爷所有，既然同为所有之物，本大爷不过戴在他身上以便听着顺耳，这都被你们传成所谓的‘赠与’了？”

鬼王荒诞的回应夹着嗤笑，透出莽夫般的不屑与无所敬畏，众人闻言一时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