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努力完成刁钻客人的要求,自己叼起粉色的麦当劳工作服,把柔软白皙的肚子露出来,然后颤颤巍巍触碰自己的皮肤。

他还愤愤想着把这个难缠的客人弄断,所以格外用力收紧。

客人仰起头,修长的脖颈喉结滚动,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吟,死死掐住他的腰,让他不能动弹。

客人问他为什么没有奶水,外送员挺着胸脯,被吸得刺刺的疼,很委屈地辩解:“本来就是没有的。”

客人说一定是因为还没有怀孕的原因,如果怀孕就能有奶水赔偿他今晚没有喝到的牛奶了,外送员被弄得崩溃大哭,抓住他的头发叫:“景流玉,我没有……”

景流玉一点儿也不心疼他,还是冷冷地强调:“员工喻圆,不要擅自和客人套近乎,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应该称呼我的姓氏。”

喻圆伏在他的肩膀上低声抽泣:“景……景先生,我是男孩子,不能怀孕,也没有奶的。”

刁钻的客人不信,只是一直反问他:“是男孩子?那怎么这么娇?还要趴在客人怀里哭?身体也是软的,能不能怀孕试试不就知道了?”

果然是很难缠的客人呢,喻圆其实是个有点封建古板的人,接受和男人上床已经突破他的伦理到底底线了,他以为景流玉看着正经,没想到景流玉还能一次次拉低他的下线。

很久之后,喻圆吃到了夜宵。

他哭得眼睛鼻子都红红的,靠坐在床头,景流玉的睡衣上衣披在他的肩头,低着头大口大口吃汉堡,景流玉去楼下给他热了杯甜牛奶上来递过来,被喻圆狠狠地瞪了一眼。

火锅作为原定的夜宵,被推迟成为了第二天的午饭。

景流玉同样让他学钢琴,喻圆以为是报个班,他每天去上课,结果是给他买了一架钢琴,请老师到家里上课。

有些话景流玉自己不适合说,作为秘书的小王就要适时充当他的唇舌,满怀激情地向喻圆介绍这架钢琴:“喻先生,这是美国施坦威的ModelB三角钢琴,是音乐演奏会级别的钢琴,也是许多钢琴演奏家的不二之选,音色上乘,即使您将来成为蜚声海内的著名钢琴家,它也能为您增光添彩。

原本需要一年的工期,这架是景总特意吩咐高价从他人手中购入的,一出海关我就联系货运公司帮您送来了。

虽然七百万是个不小的数字,但景总是很愿意花这些钱只为搏您一笑的。”

喻圆只是一时兴起,还不知道能学几天,景流玉就给他买了这么贵的东西,他小心翼翼的触碰烤漆琴架,轻轻按下琴键,钢琴瞬间发出优雅醇厚的低音。

他的眼睛骤然一亮,纤长的手指在上面跳跃,凌乱轻快地音符变成一曲并不协调的小曲。

喻圆十岁顶着烈日,在山头割草喂鸭子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在八年后会过上这样的生活。舒舒服服住在大别墅里,二十四小时恒温恒湿的环境,牛奶多得喝不完,倒进浴缸里泡澡都不会挨骂。

只要说一声想要,想学,就会有人花上自己想象不到的数字,满足他的心愿。

这样优渥的生活,除了景流玉,喻圆想不到还有谁能给他提供。

教他钢琴的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傍晚七点准时到来,和他核对了课表,每周三周五周六周日晚两个小时授课。

景流玉下班,进门就看见聘请来的钢琴老师和喻圆挨着坐在一起,教师温柔耐心地手把手教他,喻圆皱着眉头,看起来学得不是很顺利,两个人之间师生背德的氛围看得景流玉额头跳了一下。

喻圆余光瞥见他走过来,连忙挺直腰板,炫技一般手指在琴键上飞快跳跃。

老师夸奖他:“不错,很好,慢一点儿就更好了。”

喻圆得到夸奖,还羞涩地向老师笑笑。

今天的课程准时结束,老师向景流玉汇报了喻圆的学习成果后起身离开。

景流玉倚在琴边,似是无意地说:“学钢琴,会不会有些太大众了,显得你并不独树一帜。”

喻圆还在钢琴上雀跃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觉得景流玉说得对,大家都学钢琴,他也学钢琴,即便他的钢琴比别人的贵,可表演的时候也不能随身扛着,的确不够显得鹤立鸡群:“那怎么办?琴都买了,很贵呢,难道就不学了?”

“技多不压身,可以多学一个小众的乐器。”

“那岂不是又要钱?”补课费加上新买乐器,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

学新东西喻圆是很愿意的,但这么浪费钱,景流玉不如直接打给他。

景流玉沉思:“你说得也对,不过要是你想学琵琶就好了,这样就省钱了,我可以勉强教你。”

“你会琵琶?好厉害。”喻圆差点跳起来,他实在没想到景流玉会这种古典乐器,有钱人家的小孩不是都学什么钢琴小提琴吗?

“家里安排的。”景流玉言简意赅。

景家觉得钢琴那些东西崇洋媚外,不如学点儿琵琶扬琴古筝,家里多方打听,特意从扬州请了个有名的琵琶大师,给景流玉陶冶情操,后来还学了一段时间古琴。

景流玉对这些玩意并没有产生一丝的热爱,很早之前就把他们尘封了。

景流玉把琵琶从地下室取出来,一直有人养护,音色如旧。

还有些沉呢。

喻圆小心接过来,抱在怀里,左右都不对劲,问他:“我现在该怎么做?”

景流玉抬着他的手指拨弄了两下,教他“弹”和“挑”,喻圆怎么也没弄明白,急得出汗,景流玉直叹气,只好把他抱坐在怀里,从后面圈住他,握住他的手一点点教。

喻圆学得迷迷糊糊,心思都放在弦上,也没注意自己坐在景流玉腿上,被一手搂着腰,一手握着手指,下巴还搭在他肩膀上,唇瓣有时候还隐隐擦过他的耳根和脸颊,从后面紧紧贴着的样子多不对劲。

第56章

喻圆的钢琴老师在第二节课换成了一位年近七十的严厉老太太,老太太穿着香奈儿套装,红底细跟高跟鞋,涂着大红色丝绒质感的口红,花白的头发在脑后用规规整整挽出一个发髻,她进门的时候要先用做着大红色美甲的手指拨下墨镜,动作优雅,然后从自己的包包里取出戒尺,不轻不重地敲在喻圆有点佝偻的后背上。

喻圆上了两次课,彻底认清自己不是什么钢琴天才,他现在听到老师的高跟鞋声就心惊胆战,远没有上景流玉的琵琶课舒服,因为就算他的轮指跟屎一样,景流玉也只会握着他的手说慢慢来。

比较不好的是,练琵琶的时候,只允许叫景流玉老师,不许他叫名字,景流玉说这是一种尊师重道,能帮助自己更快进入角色。

喻圆感觉很怪,因为他叫着叫着,景流玉的腿中间就有东西顶着他的屁股缝了,他挪也挪不下去,景流玉神色如常地搂着他的腰,继续教他轮指,时间一久,喻圆竟然也习惯了。

作为课程的报酬,他就需要在上完课之后,用手用嘴巴或者别的地方帮帮老师,期间也不能叫景流玉的名字,要像学生一样,乖乖叫他老师,问老师他做得好不好。

比起打手板的话,喻圆还是更能接受以上这些行为,他已经一点一点被景流玉教养坏了。

这节钢琴课喻圆只被敲了五次,很有进步,景流玉下班回家,他还是伸着自己在琴键上摩擦得有些泛红的手,眼泪汪汪扑进他怀里要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