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圆被逼急了,爬过去抓住景流玉的胳膊,跨坐在他腰上,一手死死搂着他的脖子防止再次被推下去。
另一只手往景流玉腰上摸,摸到了刚下烤架的烤苞米,他吓得缩回了手,想了想,还是咬着牙按上去。
如果是平常,他会恶心的想吐,现在他只会掉着眼泪惊喜地说:“景流玉,你硬了,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是不是?我……我给你睡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给你睡,不要钱,你别报警,求求你别报警。”
景流玉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喻圆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凑上去一边亲,把烤苞米往自己裤腿里塞。
他紧紧搂住景流玉的脖子,生怕被推下去,笨拙地坐在对方腰上,又怕自己太沉,把景流玉弄生气了,烤苞米又烫得他疼,他在心里大骂景流玉傻逼,缺德鬼!早晚破产!出门被车创!死无全尸!
喻圆抬起眼睛,焦急地打量景流玉,发现对方呼吸逐渐粗重,薄唇轻抿,看向他的目光里没有刚才那么冷漠了,他觉得有希望,于是蹭得更卖力了。
好的好的,反正不用插进去!蹭蹭就能把事情全都解决了,那就蹭蹭怎么了!
上面也不能放过,他生怕景流玉想起来要报警这茬,亲得也更重了,渐渐的,景流玉开始主动,手也不知不觉搭在他腰上。喻圆蹭了半天,早就没力气了,身子又软又绵,小小的一团,整个人靠在景流玉怀里,仰起头,由着人家亲。
景流玉的睡衣扣子被他解开了,两个人胸膛贴着,喻圆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皮肤炙热,心跳有力。
他被亲一会儿就亲傻了,脑子像一碗咸辣豆腐脑,里面有木耳金针菇辣椒等等,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思考能力。人也像豆腐脑一样又软又好喝,还热辣辣的。
“你以为这种程度,我就会原谅你吗?”景流玉突然拒绝了和他接吻,避开他贴上来的唇,把他扔到床上,喻圆在床上被轻轻弹了两下,晕乎乎的,他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让景流玉又反悔了,急得直掉眼泪,伸手去拉他的手,连忙承诺,“什么都可以的,不要报警就什么都可以。”
景流玉笑了笑,喻圆看不懂也看不清他笑容里的含义,只知道要是乖乖听话,就不会蹲监狱了,黏上去抱着他,眼尾微红,用一双委屈水润的圆眼睛看着景流玉,重复了一遍:“什么都可以的,不要报警好不好?”
他又凑过去,讨好地亲了亲景流玉的嘴角。
一般香甜的泡芙烤好之后,就要在下面的小洞里灌进去奶油了,如果想吃更香甜,奶味更足,一口下去更满足的泡芙,除了在下面多灌进一点奶油之外,别出心裁的蛋糕师们还可以选择在泡芙的上面灌进去一些,只是不大好操作,容易把泡芙弄坏,尤其景流玉是个生疏的甜品师,他只能像无数期末考试希望考过的同学们一样,哄一下书本,不过他哄的是泡芙,好言好语才能让泡芙愿意好好含着裱花头容纳奶油,不至于被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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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泡芙就是泡芙,景流玉可是十分有天赋的甜品师,他面对泡芙还是比较硬气的,又香又软的泡芙在他手里也要乖乖听话。
天亮的时候,甜美的泡芙终于做好了,不过奶油灌的太多,不戳就会溢出来,看起来有点脏脏的,大概也不好拿到人前去了。
喻圆躺在床上不想说话,他也说不出话,身体痉挛轻颤,嘴巴和喉咙像用烤苞米怼进去戳了一个小时一样,又酸又火辣辣的,烤苞米还不能咬,因为不是他的,牙齿挨上一下屁股就会被拍。
哦,说起他的屁股,他已经没有屁股了!他感受不到腰以下位置的存在了!他成为一个只有上半身有知觉的植物人啦!
喻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双眼失焦地看着卧室顶上的灯,看一盏灯变成两盏灯,两盏灯变成三盏灯。
景流玉坐在一旁,薄被堪堪盖住了他的下半身,赤裸的上半身紧实精壮,布满了抓痕和齿痕,完美的腹肌下,人鱼线一路向下,接着被薄被遮盖。
他从抽屉里随手摸出来一支烟,点燃之后,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只点着,一口不抽,仰在头倚在床头,光晕打在他深邃立体的侧颜上,修长的脖子上,脖颈上的喉结凸起,滚动时分外性感。
景流玉的左手还无意识地在喻圆脸上摩挲,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过后对上喻圆的眼神,把烟向他递了递:“要来一口吗?”
喻圆这时候了,还顾得上想有钱人的烟一定很贵,他抽一口就是赚一口,全然不想自己会不会,抻过去脖子就猛猛嘬了一口,呛得咳嗽,肺差点咳出来。
景流玉看着他又笨又要占便宜却占不明白的样子,哑然失笑,顺手把烟在身旁的烟灰缸里按灭,低下头,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带着尼古丁的吻。
嗐,被亲了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一次了,只要景流玉不报警,喻圆也不是不能忍,就当被狗亲了一次两次三次四五次。
他亲完了,眼巴巴看着景流玉,想从景流玉嘴里听到那个想要的结果。
第32章
喻圆盯了景流玉半天,景流玉实则什么都知道,却只是一味的沉默不语,把喻圆吊得像头见着萝卜的驴一样望眼欲穿。
要不是他现在说不了话,大概早就开始叫唤了。
喻圆气得脸都鼓起来了,好半天之后,戳一下景流玉的腰。
景流玉这才轻飘飘地瞥向他:“要洗澡吗?”
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人横抱起来走向浴室,留下一地斑驳水痕。
喻圆特别轻,骨架又细又小,身上没有多少肉,抱起来的时候轻飘飘的,像没有什么重量,单手就能提起来,身体又意外的软,很适合抱着走来走去,总之对景流玉来说,没什么负担。
景流玉对着镜子,将他环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后腰,不轻不重地用力,手背青筋凸起,喻圆一边担心自己掉下去,一边担心他又要做什么,更不敢看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吓得攀上他的脖子,扣住他的肩胛。
转头却瞧见他一脸的淡漠,好像只是在用手指疏通一截堵塞的软水管,等到有水淅淅沥沥流通一会儿,再也流不出别的,说明已经疏通好了,这才罢手。
只是这截软水管有些黏人,明明被水龙头接口硬塞了一晚上,都有点肿胀了,现在摸一会儿就被手指的温度烫得更软了,贴上来,要人家多通一会儿。
景流玉却不为所动,把手指抽出来,喻圆哼唧了一会儿,眼睛里水光湛湛的,看到景流玉冷淡的脸就讪讪了,有点尴尬,不敢看人。
喻圆的衣服昨晚被他整齐地叠放在地上,这些衣服穿得年头都太久了,十分陈旧,现在被打过蜡的地板一衬,简直像一堆破抹布,乌糟糟地摊在那里,让人一看就闹心。
他的内裤就更不必提了,因为被撕成碎片的东西没什么好说的。
景流玉倒是穿了衣服,人模狗样的,把光秃秃的喻圆抱在怀里,托着他的腰,像抱一只的漂亮BJD娃娃,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找了一件自己的白衬衫,又像装扮娃娃一样,给喻圆穿上,一个一个扣子扣好,卷起多余的袖子。
喻圆想着,景流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他的了,这料子润润的,滑滑的,香香的,还熨烫过,精致又舒适,肯定很贵,他才不要提起自己那堆衣服,不然就没法占便宜了。
一个袖子卷好了,他伸出手,让景流玉给他卷另一个袖子。
衬衫很大,堪堪盖住了喻圆的大腿,留出他发红的膝盖,以及膝盖上方若有若无的齿痕。
他坐在衣帽间的软凳上,乖乖坐着,因为刚刚洗过澡,发梢湿哒哒柔软地贴着脖颈,微微垂着眼睛,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小小的阴影,还带着一点没有褪去的婴儿肥,刚被人弄了一晚上,有点儿蔫唧唧的,眼睛却水润润的,小小的嘴巴也红彤彤的,脸颊也泛着粉,看起来娇娇的,又嫩。好像随便有个男人来摸摸他,对他意图不轨,他也会被摸得发软,乖乖躺下,半推半就咬着嘴唇,把衣服拉起来给人家弄,色的要命,也乖的要命。
景流玉只给他穿了一件衬衫,就把他抱出去了。
掀开床上的被子,两个人都有点沉默,喻圆把头别过去,景流玉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扳过来,平静地点评:“湿透了,床垫不能要了,这么大了还会尿床吗?小时候没人教过吗?”
喻圆摇摇头,羞得快要哭了。
他一个铁骨铮铮的大男儿,不管承认是尿床了还是后面流出的水,都是一件令他难以接受的羞耻事,所以他只好闭上眼睛,选择装死。
景流玉不肯放过他,还在说:“晚一点要让人把这些东西都扔出去,但是如果他们知道有人十八岁了还尿床,说不定会嘲笑呢。喻圆,你怎么闭上眼睛了?怎么不看看你自己画的地图?是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