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 / 1)

喻圆想了想,光裸着身体钻进他怀里,轻手轻脚地窝着,手腕上还拴着锁链,身上带着青青紫紫的吻痕和指痕,看起来漂亮脆弱的不得了。

他摇头:“不要,好可怕,我再想想别的剧情。”

离开景流玉,谁给他端茶倒水?谁给他穿衣服做饭?他累了谁能抱着他走?自己待在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和景流玉分开,他会很难过的。

他说着拉了一下景流玉的手:“你要赔我的衣服,你都把我衣服撕碎了,我要最新款!”

喻圆向他要东西的时候,也好可爱,现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给摘。

景流玉有时候真庆幸自己有钱,而喻圆恰好又缺钱,让他多了一样可以留住对方的东西。

喻圆想要什么,他都能毫不犹豫地买下来,喻圆跟着他不用过苦日子。

喻圆晚上不睡觉,抱着平板找了好几本带囚禁剧情的书找灵感,看着看着就溜号,跑去看龙傲天了。

景流玉强制给他熄灭了好几次,喻圆趁着他睡着,又偷偷打开,景流玉忍无可忍,把平板没收。

喻圆在床上滚来滚去,用锁链把自己缠上,嚎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睡着。

景流玉把他身上的锁链解下来,帮他掖了掖被子,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划过他因为蜷缩而凸起的单薄脊骨,带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他的视线在夜色中刮过喻圆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流动的眸光恍若融化的黑曜石,裹挟着夜色的粘稠阴暗。

喻圆在睡梦中未曾察觉,反而循着温暖的气息,向他的方向蹭了蹭。

景流玉因为他的动作,感到一阵满足,摩挲着拷在他手腕上的锁链,低头喜爱地亲了亲。

其实他在此之前,对喻圆到底有几分喜欢他这件事没有什么把握。

景流玉一直觉得,喻圆像只依靠本能求生的小动物,谁对他好,给他饭吃,能哄着他,他就去谁的身边贴着,喜欢谁几分。一旦感到不安,就会遵从本能,迅速舍弃原本的“旧主”,投向“新人”的怀抱。

景流玉痛恨他这种“有奶就是娘”的特质,却不得不感谢这种特质,因为正因如此,喻圆才能被他骗到手中。

现在他多了几分安心。

显然在喻圆并不算漫长的生命里,挑挑拣拣之后,暂时选择了长久停留在他身边,或者说暂时爱他。

如何让喻圆更爱他,或者更离不开他?

景流玉稍加思索,就得出了答案。

把人养得娇贵坏掉,除了他,谁也养不起,谁也养不了,这样就没人敢和他抢了,他也能彻底安心。

爱情和面包,他都能给,喻圆不用从中选一个。

上次喻圆的离家出走,除了他的话伤了喻圆的心,他更应该反思,是不是没有把人养坏?也许是把人养得太好了,才能说离开他的钱就离开他的钱。

……

喻圆想成为苍白、抑郁、憔悴的金丝雀梦想破灭,因为做恨是一件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他每次做完都饿得能啃下一头牛,哪里有小说里那种食欲不振,头一扭,很有骨气地把饭菜推翻在地的血性?

尤其景流玉除了高叔叔之外,还另外聘请了三位大厨轮流上岗,给他做各地的美食品鉴,每顿都不带重样的。

他每次都想着新鲜,尝尝尝尝,一尝尝就不小心把肚子尝得胀起来。

喻圆坐在床上,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一双莹白柔嫩的小腿在床边晃荡着,肩膀耸着,撑在床上,锁骨深凹,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光泽,头发毛茸茸的,过长的睫毛卷翘着一眨一眨的,精致漂亮的像个手办娃娃。

景流玉在床边给他喂饭。

他连地上柔软的毛毯都不踩,赤着脚踩在景流玉大腿上,血管从玉色的肌肤里透出淡淡的青色,喻圆踩了踩景流玉,景流玉就知道要给他喂口汤顺一顺了。

喻圆仰着头,说:“我感觉我这个憔悴自残金丝雀的路是走不通了,谁家抑郁的金丝雀一顿能吃四碗大米饭,我可能会积食,但是肯定不会自杀。”

“离开我,你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你死都要死在我身边。”景流玉从恶如崩,非常配合喻圆,说着这种话,给他又喂了口汤,再捏着块儿红油锃亮的放到他嘴边,让他张开嘴,“山楂消食,山楂小排,尝尝。”

两个人着三天你来我往,把强制爱的剧情都走了一遍。

反正喻圆玩得是挺开心的。

喻圆鼓着腮帮子嚼嚼嚼,说:“我不可能自残,咱俩也不能分开五年,我也不会出国,但是没有火葬场的囚禁是不完美的。这样吧,我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在囚禁和被虐待的过程中爱上了你……”

他打开电子书,给景流玉看,“你看,就像这样,你要打我,我抱着头吓得哭,还是忍不住讨好你,然后你就发现我变了,眼睛里没有光了,以前我是那么活泼大胆爱笑的美少年,现在变得战战兢兢,再也不像我了,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你心脏巨痛,想要弥补我,改变过去的行为,每天特别体贴关心我,一句重话都不和我说,但是我因为身心受到了巨大折磨,还是在惶惶不安中日渐虚弱,去世了,你崩溃自杀。”

“怎么样?是不是很精彩,酸酸涩涩的,”喻圆说着,就抱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拼命想挤出几滴眼泪,抖得跟筛子一样,说,“主人,主人不要打我,我会乖乖的,我爱主人。”

景流玉捏开的嘴巴,把勺子里的饭喂进他嘴里,命令他:“吃下去,不乖乖吃饭怎么能耐操?”

喻圆继续嚼嚼嚼,说:“好的主人,主人不要打我,我爱吃主人喂给我的饭,也爱吃主人的……”

景流玉头皮一紧,在他话说出来之前,又给他塞了一勺。

喻圆捂着肚子,愁眉苦脸说:“主人,我吃饱了,可以不要吃吗?再吃就要爆炸了,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忤逆你的,我真的吃不下了,求求你了,不要打我。”

景流玉实在忍不住又要喂他最后一口,喻圆不满地踹踹了他的小腹:“我吃饱了吃饱了吃饱了,不许喂了。”

景流玉想,他哪儿是喻圆的主人,他分明是喻圆的保姆。

喻圆学着电视剧里用曲别针给铁链撬锁,在景流玉进来之后,惶恐不安地大喊自己错了,再也不想逃了,求他放过自己。

景流玉会意,抓着他,然后撕开他的衣服狠狠教训一番。

喻圆又研究从窗户跳下去,未遂。

总之小说里金丝雀使过的手段,他几乎都用了一遍,过够了瘾就有点儿无聊了,在床上东抠抠西戳戳,用指甲给床垫钻出来一个洞,洞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某一天晚上,景流玉躺上床,发现睡觉的位置并不平整,才找到那个快被喻圆掏空,又塞回去的洞。

喻圆和狗的相似之处就是都会搞一些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