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点点头,并没有冒失地去问邓布利多为什么布莱克不行,毕竟他也是哈利的教父。因为对于邓布利多来说,布莱克的回答终究只是一面之词,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是无法取信于人的。如果贸然让他成为了守护人,那么哈利也许就面临着第二次被出卖而这是邓布利多和杰西卡都不愿看到的事。
邓布利多见杰西卡理解了他的意思,欣慰地笑了笑,手指在书页上飞速划动着,直到停在了某一段话上:“但是这个咒语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施咒人在七年之内不允许和被施咒人见面无论用任何方式。例如隔着玻璃、通过双面镜、或者是距离很远,但仍然可以见到彼此的身影。当然,无意间的擦身而过并不算请注意,不要故意去制造这种机会,因为魔咒是可以分清到底是有意还是巧合。”
杰西卡在听到七年不能见面的时候,双手就已经紧紧地绞在了一起,因为用力过大的缘故,指关节有些发白。可是,纵然如此,栗发女孩也依旧选择了沉默,而不是表露出自己的不满与抗议她甚至都没有表示出一丝对咒语的质疑。
毕竟,为了哈利的安全着想,她别无他法。即使不信,但她也依然会遵守这个法则,因为如果因为这点疏漏而导致哈利受伤的话,杰西卡觉得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只要这样,哈利就不会被那个叛徒所伤害了吗?”
“是的。”
“需要去哈利的姨妈家吗?”
“不,在这里就足够了我想,你知道哈利的全名,对吗?”
“是的,哈利·詹姆·波特。”
邓布利多点点头,示意杰西卡站在办公室中央,在念诵了一大段纷繁复杂的咒语之后,一串深紫色的字符凭空出现,并漂浮在了杰西卡面前距离她不到一英尺的地方。
“请施咒人说出你的全名注意,是真正的全名。”
“杰西卡·西尔维娅·莱茵纳德。”杰西卡有些庆幸索菲娅姑婆曾经告诉自己,那逝去的亲生父母为她所起的名字。
“请施咒人说出被施咒人的全名。”
“哈利·詹姆·波特。”随着杰西卡的答话,她自己的名字和哈利的名字也凭空出现了,就漂浮在那一串深紫色的字符周围。她的在上,哈利的在下。
“你愿以你的本名起誓吗?自愿用鲜血保护这个孩子,使他可以免受任何带有恶意的魔法追踪、从而隐藏行踪,获得安全。”
“我愿意。”杰西卡按照邓布利多的指示,用那把来自老邦加的匕首割破了手指,将鲜血滴在了自己的名字旁边。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挥动着魔杖念诵着剩下的咒语,完成着这个仪式。随着白胡子老巫师的最后一个单词念完,深紫色字符的周围忽然燃起了火焰,那跳动的烈焰将字符一一卷起吞噬,而后自己也融化在空气中,再也看不见了。
“这样……就可以了吗?”杰西卡犹豫着问道,不确定这样是否能行。
“是的。”邓布利多合上了书,将自己的手从书脊上挪开。没有做其他动作,那本厚重的魔法书就仿佛有了自我意识一样,晃动着漂回了书架上层它原本待的地方。
“为什么布莱克不用这个魔法隐藏哈利呢?”看到邓布利多处理好了手边的事,杰西卡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刚才想到一个疑问。
“这个咒语是一对一的,也就是说,一个人只可以对一个人使用。那么你是要他隐藏哈利,还是詹姆?”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说出了布莱克他们不选用这个咒语的理由,“况且,他们也未必知道这个。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魔法,并不为很多人所知晓。”
杰西卡默默地点了点头,在确定邓布利多没有其他的事要叮嘱之后,转身离开了校长室。在临出门之前,栗发女孩转过身望着邓布利多,碧蓝色眼眸里写满了乞求:“我不去见哈利,但是我可以给他写信对吗?或者邮一些礼物什么的您知道,像什么生日啦、圣诞节啦,我这个做教母的,总是要送礼物给教子的。”
“当然可以,只要你们不见面。”邓布利多点头表示这个并不妨碍咒语的发挥,“不过为了慎重起见,最好你也不要让其他人去探望哈利,比如西弗勒斯和你的其他朋友我希望哈利在他姨妈家生活的事可以保密,因为我们对外也只是宣布给哈利找了一个好人家。”
“我明白,知道的人越少,哈利越安全。”杰西卡轻轻点头,在告别邓布利多之后,返回了斯莱特林休息室内的她的寝室。
杰西卡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不想谈论任何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ORZ……乃们的反应太激烈了,文还有事没交代完呢,不会真的结束的,虽然尾声不多,但是终归还有。虽然没有婚礼,但是有一个求婚……ORZ
番外尾声二
或许是因为太过伤心、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或许是因为魔咒消耗了她的一部分魔力。总之,杰西卡这一睡,就是三天。
最先发现她不太对劲的是薇薇安,金发女孩在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叫不醒杰西卡之后,慌忙地找到了庞弗雷夫人。在医疗翼女巫的仔细检查之下,确定了杰西卡并无大碍,只是一直在熟睡。但为了可以更好地观察她的身体情况,栗发女孩还是被挪到了医疗翼的病床上。
斯内普在这三天里几乎是衣不解带地待在医疗翼,从未离开。他不去上课、不去吃饭、也不去休息,这个黑发男人大多数时候只是紧抿着嘴角,一动不动地坐在杰西卡的床边,握着女孩的手不肯撒开。
如果不是庞弗雷夫人坚持要家养小精灵送饭到医疗翼,并强迫他吃下去的话,也许没两天,他就得躺在杰西卡旁边的另一张病床上了就如同杰西卡变身的那次一样。
就连威森加摩的审讯,如果不是邓布利多坚持要斯内普出庭的话,恐怕这个男人宁愿自己被判有罪,也不愿离开杰西卡半步。
在杰西卡昏睡的三天里,发生了很多事。先是一大批低级的食死徒被捕,而后在审讯中,他们为了减轻罪责又吐露了很多高等级的食死徒。
一时间,魔法部的傲罗们加班加点,手持长长的羊皮卷,根据上面的名单四处进行抓捕。威森加摩每日里都要开庭好几场,源源不断地将定罪的食死徒们送到了阿兹卡班。
这其中,以几个被供述的高级食死徒的案例最为引人注目。
不同于有些食死徒的狡辩和痛哭流涕的忏悔,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夫妇在咒骂了所有魔法部的官员和背叛的食死徒后,以一种不屑地神情自己走向了囚车。
对于贝拉特里克斯来说,她一点都不后悔追随了黑魔王,并对她所做的屠杀麻瓜、麻种巫师的事感到自豪。这个一脸倨傲的女人坚信着,她伟大的主人不可能被一个连魔杖都没有的小崽子杀死,他一定会回来的!而到了那时,她将成为她主人最得力的助手,离开阿兹卡班,重新返回巫师界。
接下来的,则是被卡卡洛夫供出的几个著名人物,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在魔法界享有一定的名誉。而这些人中就包括卢修斯·马尔福、西弗勒斯·斯内普、雷古勒斯·布莱克,以及巴蒂·克劳奇的独子小巴蒂·克劳奇。
当这几个人被卡卡洛夫喊出来之后,差不多是全场震惊,人们交头接耳,对此议论纷纷。马尔福家的现任家主,布莱克家的现任家主,最有前途的魔药大师和现任斯莱特林的院长,还有一向刻板,嫉恶如仇的巴蒂·克劳奇的独子。
这几个人的身份说大也不大,但是说小也并不算小,单独提出来一个或许还不算什么,可是这么抱团捆在一起被提了出来,就不能不说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了。
但因为卡卡洛夫说得有理有据,所以由不得人们不相信。而且,在一般公众的心里,古老的纯血家族本就和黑魔王摆脱不了关系。可就在人们猜测着他们要被判多少年的时候,令人讶异的转机再次出现了。
邓布利多出面,为其中两个人做出了澄清他宣称斯内普是为他工作的,是凤凰社的一名伟大间谍,正是因为他不畏生死的出色工作,才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牺牲。
而雷古勒斯则是被胁迫的,他本身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在认识到黑魔王的残暴和对魔法界的危害之后,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青年就义无反顾地站出来反抗他了。当然,因为自己母亲在黑魔王手里被扣押做人质的关系,这个布莱克家的幼子也只能暗中给邓布利多通风报信,并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亲自破坏了伏地魔的一个巨大计划。
至于卢修斯么,这个马尔福在审判的时候坚持宣称自己是无辜的。他只是因为中了夺魂咒的缘故,才不得不为黑魔王进行服务,而他自己本身其实是很厌恶这种行径的。但是因为无法脱身,也只好浑浑噩噩地任由伏地魔摆布,并因此做下了那些可怕的事。
对此,邓布利多表示了默认,并没有多说什么。马尔福对邓布利多的态度表示满意,只要目前这个具有最高威望的白巫师不发表反对意见,那么凭借着马尔福的权势和金钱,他就有信心让自己被无罪释放。
马尔福总是喜欢将一切利益最大化,而这次也不例外。自从得知黑魔王消失之后,卢修斯就开始为自己铺设着退路。因为是姻亲的缘故,雷古勒斯隐隐地向纳西莎透露了一点点关于伏地魔魂器的事,而纳西莎也很好地做为传声筒,将她所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卢修斯。
没有思考多久,这个年轻的马尔福家主就凭借着他那与生俱来的本能,和多年培养出的政治嗅觉,迅速判断出了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如果雷古勒斯说的是真的,那么黑魔王的主魂无疑已经被那个救世主波特所消灭,而既然邓布利多知道了此事,就必然会注意收集魂器,以便让伏地魔彻底灭亡。
那么。自己手里还留有黑魔王委托保管的物品就非常不妥当了,这会给自己和马尔福家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马尔福追求的是利益和权势,并没有义务为一个已经失势、并有可能再也回不来的黑魔王保管着什么东西。
他卢修斯可不是像贝拉特里克斯那么愚忠的白痴!他是一个马尔福,一个永远以自己家族利益为重的马尔福。
如果雷古勒斯的情报失误,那么就更好办了。黑魔王既然已经被救世主所击败,如果没有什么魂器的话,他根本就别想再重新返回巫师界因为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