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斯内普放下挂坠盒走到了他的魔药储藏柜那里,拿出了一瓶黑色的、看不出是什么的药水。而后,黑袍男人开始在一张羊皮纸上奋笔疾书,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写了上去。审视地检查了一遍羊皮纸上的内容,斯内普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拔开药水的瓶塞,轻轻滴了几滴液体到纸上。
接着,他又在这张看起来完全没有字迹的羊皮纸的背面,重新写了一些新的东西。当一切都完成后,黑袍男人才大踏步地离开了蜘蛛尾巷,口袋里还放着那张卷好的羊皮纸。
有些事,必须通知邓布利多,这是他的责任和义务作为邓布利多答应保护杰西卡的条件。
当雷古勒斯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九月一日开学的日子。
黑发青年坐在斯内普家客厅的沙发上,注视着外面冷清的麻瓜街道蜘蛛尾巷总是冷清的,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不过很显然,他的思绪并没如同他的目光一样停留在外面那破败的街道上,而是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看来,你的状态还算不错。”斯内普从楼梯那边踱了过来,坐在了雷古勒斯的对面,“或许,现在我们可以就这个挂坠盒的问题好好谈谈?”
“当然,西弗勒斯。”雷古勒斯笑了。的确,他们需要谈谈这个问题,关于挂坠盒的销毁方法,还有……布莱克家族真正的明天。
如果此时西里斯在这里的话,那么他就会发现,刚刚雷古勒斯脸上露出的,并不是那种经过长久伪装而形成的虚伪笑意,而是一种久违了的纯净笑容。
闺趣与圣诞礼物
与此同时,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
“恭喜你,薇薇安。”杰西卡看着薇薇安胸前那个代表着级长字样的徽章,由衷地为自己的朋友感到高兴。
薇薇安挺了挺胸,扬起了下巴:“如果我不能得到这枚徽章,我就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资格得到这个了。”
“布兰斯通会气疯了的。”杰西卡撕开了一包巧克力蛙,在灵活地抓住了那只试图想跳窗蹦走的巧克力后,栗发女孩眯着眼看她的第四十三张邓布利多的卡片自从和薇薇安成为了朋友之后,她就从没缺少过这些零食。但是说起来也奇怪,无论杰西卡怎么吃,她打开的三个巧克力蛙里,总有一个会是邓布利多的卡片。
“啧啧,你和我们的校长大人还真是有缘……”薇薇安探过头来看了看杰西卡手里的卡片,再一次地发出了感叹。瞥了一眼头部在杰西卡嘴里,但因为没被咬断的缘故,两只后腿还在她嘴外来回踢腾的巧克力蛙,薇薇安无奈地把头转了过去,“你就不能把头咬掉了再吃?”
“这是属于女巫的吃法。”杰西卡含含糊糊地从唇缝中挤出了这句话,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巧克力蛙在舌尖上蠕动的感觉。
“真是……”薇薇安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坐在杰西卡的对面,金发女孩状似随意地抚摸着自己的级长徽章,低声开口,“不过,这学期你不会看到布兰斯通了。”
“她生病了?还是退学了?”
“她死了。”
“嘎嘣”一声,杰西卡咬断了嘴里的巧克力蛙,任由后半截还在嘴外的巧克力掉落在地上。
“别吃惊,她真的死了。”薇薇安瞥了一眼杰西卡,将目光转到了窗外,轻声说道,“记得那次她提到的那个转换血统的事吗?似乎艾菲斯得到的手稿有错误……”
“仪式……失败了?”
“没错,所以她死了。”
“真是……”杰西卡没有说出后面的话,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对于安娜的死,其实她并没有太多想法,只是有些感慨生命的无常。毕竟安娜在上个学期时,还针对她做出了种种挑衅和找茬的行为,但没想到只是过了一个暑假,就……
“死就死吧,反正和我们没神关系。”薇薇安站了起来,走向包厢门口,“我得去履行级长的职责了,一会就回来。”
“嗯,祝你工作愉快。”杰西卡点点头,目送着薇薇安离开后,也从她的行李中拿出了羊皮纸,开始给斯内普写信。他们之所以没在假期通信,就是为了隐藏杰西卡的家庭住址。而现在已经开学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可以恢复联络了。
五年级的课业是极为繁重的,因为他们还不像七年级的学生一样,因为已经经过了一次大考,而变得习惯。在经过了四年相对轻松的学习生涯后,突然加重的课业让很多人都吃不消,一时间有不少学生都叫苦连天。
当然了,其实每一年的五年级学生差不多都是这样,只不过因为不是当事人的缘故,鲜少有人会去注意其他人的心情。
“杰西卡,我觉得我快要疯了!”薇薇安把一摞书砸在了寝室的床上,一点都没有刚才笑吟吟的级长风度,“那个普兰顿他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以为这里是哪儿?他的私人魔药实验室吗?”
“风度,女士。”杰西卡瞥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正在刻绘的一个饰品,“我记得你说过,假期的时候,你爷爷会为你请一个私人魔药学教授。”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无法忍受那个白痴!本来我只是厌恶他,但是现在情况已经糟糕到我一看到他就胃疼的地步了!”
“需要我给你熬制治疗胃疼的魔药吗?”杰西卡用银刀沾了一些特殊的银粉,继续在渐渐成形的木料上勾绘着一个复杂的图案。
“还是算了吧,我讨厌魔药无论有没有普兰顿,我都讨厌魔药。”
“嗯哼。”
“说起来,你已经有三周的周末没有离开霍格沃茨了……那,这周你要去霍格莫德吗?”薇薇安坐在杰西卡的身旁,好奇地看着她所雕刻的那个饰品,“雷尔说他要去霍格莫德和我见面,你要一起吗?也许还能见到斯内普也说不定。”
“我不去,他不让我离开霍格沃茨。”杰西卡摇摇头,继续在木头上勾勒着,神情专注,“他说黑魔王想见我,如果我离开霍格沃茨的话,就必须被带到他身边了。”
“黑魔王想见你?为什么!”薇薇安仿佛坐到了刺佬身上一样,从杰西卡的床上弹了起来,一脸的惊愕和不可置信,“他怎么会知道你的?雷尔跟我说过,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在黑魔王面前提起过你啊。”
“他们的确没有,可是你别忘了安娜·布兰斯通和罗德·艾菲斯。”杰西卡头也不抬,只是继续着她手中的动作这个所谓的小玩意已经占用了她所有的业余时间,如果因为一时的疏忽而报废,那就太可惜了。
“喂喂、你到底在弄什么?”看出了杰西卡回答问题的心不在焉,薇薇安不禁把头凑了过去,但是除了几个复杂的、她不认识的古代魔文之外,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一个融合了古老魔文的小东西。”杰西卡眯着眼检查着她刚刚刻画好的魔文字符,确保每个地方都做到精确无误。
“很复杂?”
“嗯,错了一点,整个东西就都报废了。”
“我看你从一开学就在弄这个,需要很长时间吗?”
“还好,只需要雕刻七个不同的大魔文就行。”
“那还好。”
“不过每个大魔文都是由四十九个形状不同、意义不同的小魔文组成。而且,在进行刻画的时候要注意排列的顺序不能错、笔画的顺序也不能错,还有……”
“停停停!别说了,光听着我就头疼,你还是饶了我吧。”
看着薇薇安头疼的样子,杰西卡露齿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头继续着她的刻画行为。这是她在翻阅了家族大量典籍后,找到的一种魔文法阵本来她只是有些好奇的去翻找安娜所说的那种可以改变血脉的法阵,但是却被她发现了现在的这个。
这种法阵的作用是平摊巫师所受到的非致命的魔法伤害,并在对方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可以迅速感知本来杰西卡是打算除了斯内普外,还给莉莉和哈利做几个的。可当她就此询问了索菲娅之后,才知道这种法阵的原料之一就是魔文师的血,并且只能由魔文师自己承担那一半的伤害。
换句话说,就是杰西卡不但仅能做出一件这样的饰品,而且还将和使用饰品的那个巫师进行绑定,并不能将这种东西转给他人使用。
所以,杰西卡决定把这个做为今年的圣诞礼物送给斯内普,而且并不打算告诉他法阵的真实作用。因为如果他知道这是会给杰西卡带来伤害的法阵,想必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这个礼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