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刚走一会,袁博桦和周智全就来了,他们俩也坐在承恩侯的旁边。

袁博桦主动开口,“父亲和二叔也去休息会,本王跟五哥在这里守着。”

周文璨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老古董,闻言立马就应了,“那就麻烦王爷了,我跟你二叔先去旁边眯会。”

周文俊一向是大哥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大哥让他走。他对着袁博桦行了一礼,“麻烦王爷了”。

周文俊就跟着大哥走了,他也是真的累啊。

虽然母亲去世了,他也挺伤心的,但是这个伤心跟累一点都不冲突。

周文俊临走回头,看着跟全哥儿一起乖乖坐着的福安亲王,不得不感慨,大哥大嫂看女婿的眼光可真好。

可惜他跟夫人没有女儿,不然也让大哥大嫂帮忙找一个好的。

袁博桦见两人走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也只专心致志的往盆里烧纸。偶尔看向对面的周琼月。

周智全因为以前经常去王府住,还经常去王府照看袁朝昌和袁朝康哥两。所以周智全跟这个王爷妹夫混的挺熟的。

所以周智全就说道:“要不王爷您直接去妹妹那边坐着?”

袁博桦听见五哥这么说,他也没有思考,话脱口而出了,“可以吗?”

周智全没有想到这个王爷妹夫是真想去,他只能赶紧补充道:“不可以,我乱说的。”

周智全的反应,就很明显,生怕这位王爷真的过去了。

袁博桦看着五哥这么紧张,好心的承诺了一句,“别担心,我就看两眼我王妃而已,不过去。”

对此周智全总算是放心了。

按理说这种事情,身为长孙的周智羿是要回来的,周智羿知道消息的第一时间,也通过特殊的渠道,把他申请丁忧的帖子传回了元安。

但是皇上第一时间就给他批了夺情了,开什么玩笑,泉州那边那么多粮食,换谁去都没有这位表哥在那里让他放心。

皇上还写了一封信安慰这个表哥,反正意思就是皇上去祭拜的时候,顺便帮他也上一炷香。

收到皇上回复的周智羿只能在泉州一边守孝一边干活。

不说周智羿的丁忧折子被皇上驳回 了,连周文璨、周文俊和周智瑜的丁忧折子也被驳回了。

只有周智全的丁忧折子被准了,好在周智全只是孙辈,只需要守一年的孝就好了,并且他本来都只是一个小小的翰林。

一年以后回翰林院继续接着干就好了,并不会存在位置被人替代,回不去了这种情况。

之后在承恩侯老夫人柳氏停灵的这七天里,太后每日都来上一炷香,单独陪着老夫人的灵柩待一会。

皇上也每日跟着太后一起来,但是皇上是上完香就直接回宫了,之后几日都没有在承恩侯府逗留。

倒是太后每日都要在承恩侯府逛逛,直到用了午膳,下午才回宫 。

太上皇只在皇宫住了一日,就直接带着人回皇家别院了。他现在是太上皇,他想走别人也留不住(这个别人是指皇上)。

而这七天,周琼月一家也没有回王府,直接就住在承恩侯府了。袁朝昌也没有去到宫里读书,袁博桦替袁朝昌向宫里告假了。

老夫人的去世,真正伤心的可能就是觉得少了一个依靠的周文福了,其余的人虽然也伤心,但是都是有限的。

到了柳氏下葬的时候,皇上好破例给柳氏下了一道赞美的圣旨。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就是死后名声好听。

当然本来承恩府对外的说法就是意外去世,也不存在名声不好听的事情。只能说有了这道圣旨,以后万一有人要翻出来说,那都是不行的。

那不是在打皇上的脸嘛!

等柳氏下葬之后,袁博桦连王府都没有回,又直接回军营了。

周琼月心里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并且随着书里那场大战时间的靠近,这种感觉就更明显,她也不知道她还能做点什么。

只能又把账本上的银子,想各种办法,在周边的国家换成了粮食。

第317 章 周智全的夫人有点蠢

老夫人下葬之后,就是守孝了。其实主要是承恩侯府众人,对于周琼月这个出嫁女来说,要求就不是那么高了。

所以周琼月又被金氏叮嘱,有事再回承恩侯府,别有事没事的就往承恩侯府跑。

自己亲娘,周琼月能怎么办?只能默默的应了,反正到时候她阳奉阴违就是了。

这边周琼月正准备点头,就听见旁边的五嫂俞喜瑶睁着天真的眼睛说道:“我父亲说没有大事不能回娘家,不然于礼不合。”

周智全娶了这位心上人,他才知道,这位看起来行事天真散漫的,但是骨子里很有一套自己的想法,还不听劝的。一出口就是她那位当礼部侍郎的父亲说,父亲说的。

这位俞喜瑶也不是真的坏,就是有点蠢,然后又很听她那当礼部侍郎父亲的话。

不过娶都娶了,周智全也没有后悔的机会。这不,成亲短短一年,周智全行事都成熟了很多了。

毕竟要经常给自家夫人收拾一些莫名其妙的烂摊子,不想头秃都难。

这会周智全跟着父亲承恩侯去前院忙和了,一会没有看见,俞喜瑶就又乱说话了。

周琼月难得侧目看了一下这位五嫂,心里揣测这位五嫂是真的天真还是假天真。

金氏有时候连女儿都不会惯着,何况是儿媳妇了,“不会说话就闭嘴,你娘家把你当拖油瓶甩了,本夫人和侯爷可不是。”

俞喜瑶当即有点伤心,赶忙解释,“母亲,儿媳父亲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俞大人是什么意思,都跟本夫人的月儿没有关系,至于你爱回不回娘家的,不关本夫人的事。”

金氏怼完俞喜瑶之后,眉头使劲的皱了皱。这可真是终日打雁倒叫雁啄了眼,早知道这位俞二小姐是这么个性子,她是怎么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