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par,记得负责。”他眉眼带笑,“我可是有证据。”????

“......”迟雾:“我才是需要取证的那方好吧。”

谢淮京将手机揣进裤兜,抱着她出去,“不用,因为离不开的人是我。”

迟雾搂着他脖颈,暖金色的阳光将他们笼罩。

谢淮京和迟雾踏上回临江的路。到达居住的小区,车还没挺稳迟雾便看见在凉亭观看别人下棋的爸爸,爸爸也瞧见他们,手里还拎着菜朝他们走来。

“回来了。”

迟雾点头,扭头看从另一边过来的人。

谢淮京在她身旁站定,神色认真,“迟叔叔您好,我是谢淮京,迟雾的男朋友。”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爸爸有些激动,“快进屋里。”

谢淮京上前两步,接过爸爸手里的东西,“叔叔,我来吧。”

回到家,谢淮京和爸爸去了厨房准备晚饭,迟雾被从厨房驱赶,好奇的去听厨房里两人在说什么。

“合约的事小伍都跟我说了,叔叔放心,我会解决这件事。”谢淮京说。

“合约的事是我们签下的,不管该承担什么后果我们父女都会一起承担。”爸爸叹了口气,“小谢,叔叔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和小伍”

爸爸后面的话没说下去,迟雾心一紧,正要拧动门把就听谢淮京道????

“我是真心喜欢小伍的。”谢淮京嗓音轻柔,“从大学时候我就喜欢她了,想要跟她结婚,携手过完一生。我知道叔叔您的担忧,但这些年,我已经从父母的掌控下脱离,我不会再让当初阻碍我和小伍的事再次发生,她不需要去面对那些是是非非,只需要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我会一直做她的后盾,支持她,保护她,爱护她。”

“叔叔,请您相信我,给我一次证明的机会。”

“我不会阻拦你们,你们分手之后,她不想让我担心,就自己在夜里躲起来哭。”

迟雾手僵在空中,一颗心酸酸涨涨。

原来爸爸都知道。

跟谢淮京刚分开那段时间,不管白天装作多平安无事,但夜晚那些压抑的情绪全都涌出来,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怕吵醒隔壁房间的爸爸,只能蜷缩成一团在被子里哭,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其实爸爸早就知道,只是怕她伤心便一直不提。

迟雾回到客厅沙发,没一会儿厨房门推开。

晚饭吃得较丰盛,三人随口聊了些家常,吃过饭谢淮京主动揽下洗碗的活,迟雾去厨房帮忙,爸爸摘下围裙,拎着保温杯下楼去看别人下象棋。

“偷听我和叔叔讲话了?”

迟雾用清水清洗碗里的泡沫,“什么叫偷听?”

谢淮京轻笑,“正大光明的听。”他顿了顿,“我跟叔叔说的都是认真的。”

迟雾垂着眼,“我知道。”

两人配合着将碗洗完,迟雾打开冰箱拿了一盒雪糕,瞧见盒子的桃子,想起很久之前的约定,“欠你的桃子。”

谢淮京将围裙挂在墙上,扯了张纸巾擦手,一手接过桃子,一手扣着她腰将人抱坐在流理台,“不是已经还了?”????

迟雾没明白,“我什么时候”

话说到一半,注意到他目光脸一赧,“臭流氓!”

谢淮京哼笑,隔着裙子薄薄的布料揉捏,在耳边低语:“这个味道更好。”

“......”迟雾磨了磨后槽牙,没忍住踢他一脚,“走开!”

把人逗得炸毛了又软着声音哄,谢淮京拿了小刀给他家姑娘削桃子皮,骨节分明的手与油桃形成强烈颜色对比,他将桃子递给她,用纸巾擦拭指尖的汁水。

“约了我妈什么时候见面?”他问,

“明天下午。”

谢淮京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将小刀锋利的一面弯回刀鞘,他摸出手机,随口的问,“原来那张卡还在用没有?”

“在用啊。”迟雾答,“怎么了?”

谢淮京没回答,但迟雾看见他手机划到转账界面,她那张银行卡在最上面,他倒背如流的输入银行卡卡号验证,然后转账。

“你干嘛?我不要。”迟雾去夺他手机。

谢淮京没让,确定已经转账成功才放下手,“我知道你很独立,不想欠别人的情,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但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是携手要过一辈子的夫妻,我们可以互相依赖。”

“何况这些钱,本来就是因为你才有的。”谢淮京握着她手,“就当,是我迟到这几年的赔礼,让我为你做点什么。”

他眼睛很好看,风流多情到淡漠陌生再到如今的深情缱绻,迟雾从里面找到自己,十指相握的手紧扣。

迟雾和安华溪约在一家咖啡厅的包厢,迟雾和谢淮京到时安华溪已经到了,不止是她,还有谢正明和一名律师,正是当初负责他们签订合约的那位。

见到他们,安华溪面上没什么变化,淡淡笑了下,“我还以为律师都很遵循合约条款,现在,不过尔尔。”

迟雾在她对面坐下,闻言也不恼,“是我违约在先,我愿意承担违约的后果。”

“真以为翅膀硬了,把钱给了你们就能安稳在一起了?”安华溪施施然品着茶,“我们谢家的门,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我们不同意你们又打算怎么呢?是远走高飞还是私奔?做一辈子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

“不管他跟我到哪里,只要我打个报警电话,说个人口失踪,就能轻而易举找到你们,拆散你们。”安华溪笑道:“迟小姐,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盲目相信男人,尤其是,谢家的男人。”

谢淮京脸色沉了沉,正要说话迟雾扯了扯他袖子,转而对安华溪道:“您说得对,他是您儿子,不管到哪里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但他是你儿子,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你们谁的战利品和附属品,他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想要的人生,您如此大费周折的拆散我们,明里暗里提示我们早晚会分手,您是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自己没得到的,自己儿子得到了,害怕自己这几十年跟丈夫的较量沦为输家,害怕回望这几十年发现不过是日复一日的重复,发现到最后,自己一无所有,所以才会那么想要将他控制在自己掌心,您的确是在报复,报复他父亲,报复他,同样也在报复自己。”迟雾看着她,“扪心自问,如果真的想离婚,想追求自由,您真的做不到吗?不过是把自己的怯懦转变为怨恨,达到宽慰自己的目的。”

安华溪脸色变了变,但到底从小喜怒不露于表面,很快便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