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1)

也许是这里很排外,中年女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依旧狐疑地盯着姜迟,她肯定道:“这山上没有村子。”

姜迟忍不住皱眉,她很肯定自己没有走错,也没有莫名其妙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因为她做的标记都还在。

但中年女人的语气太过笃定,姜迟都忍不住思考是不是房地产老板给错地点了。

“我要找……刘家村。”她小声道。

第六感告诉姜迟不要说五粮村,而天师的第六感也是非常准确不可能出错的,所以要么是五粮村问题不小,要么就是面前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年女人有问题。

姜迟直视中年女人,这个女人的面相让她忍不住皱眉,多灾多难,无夫无子,四十岁会有一场大劫。

“这里没有刘家村。”中年女人几乎是吼的,看上去十分生气,嘴里念念有词:“你们这些外地人真是,听一些谣言就来找,我们这里哪会有?”

中年女人好像很讨厌外面来的人,一提到外地人眼神厌恶。

“刘姨,我出来的时候听见你儿子在哭,你快去看看吧。”说话的是一个和姜迟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声音清冽。

中年女人一下变得慌张,没空再和姜迟说话,丢下一句:“我们这儿真的没有刘家村”就跑开。

姜迟松了一口气,刚才和这个被叫做刘姨的人说话时候她总感觉有一股黏黏糊糊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让她浑身难受。

这视线又和那天在酒店她感受到的一模一样,还是有熟悉感。

而且,刘姨,刘家村,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不然那人在她提到刘家村的时候那么大反应实在不正常。

少年站定在距离姜迟一米的距离:“你快离开这儿吧,这里不安全。”

姜迟顿一下,认真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不安全吗?”

她没有看少年的面相,视线落到少年背后的空地上。

少年避而不谈,反而说了另一件事,他缓缓道:“刘家村早就没了,你找不到的。”

姜迟鬼使神差问道:“那……五粮村?”

第9章 、009

少年眼神闪躲,迟疑片刻,不生灭回答姜迟的问题,反而问道:“你是山上施工队的?”

姜迟果断摇头,她不是,她就是个平平无奇看相先生罢了。

少年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山上那些施工队的太奇怪了,偏说有什么五粮村,还说那座桥里的尸体是五粮村用来保证建桥顺利埋的。”

“我们说没有他们还不信,我们在山脚下住了这么多年,附近有什么村子难道还不知道吗?”

姜迟也不讲话,似乎对他说的不感兴趣。

没有回应少年也不气馁,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向姜迟解释刚才刘姨发火的事,缓缓道:“刘姨是我们村子里的老人了。”

说着他又好像觉得自己讲错了什么,扑哧一声笑起来,眼底一瞬间闪过嘲意,很快被压下,又变成那副不谙世事的少年样。

“刘姨其实才四十,但我们村子其他年纪比较大的老人大多都被接去城里,所以现在村子里刘姨才是最大的。”

这个少年在的村子叫顺德村,据说是因为一百多年前村里一个很有威望的长辈在梦中有菩萨托梦,说村子改叫顺德村目前所面临的一切困境都会得到解决。

于是第二天全村人就商议,大半的人想反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都同意改名。

也确实如“菩萨”所说,村子改名之后不到一周的时间,村里之前堆积的卖不出去的粮食就被一位当地有名的富商全部买下。

顺风顺水,村子的发展越来越好,为了感谢“菩萨”,村子每年都会举行祭祀,感恩菩萨的帮助,也选了祭司出来主持祭祀,第一任祭司就是那个被托梦的老人。

村子每一任祭司在去世前都会从村子有天赋的人里选出下一任祭司。

也许是“菩萨”认为他们虔诚,村子一直是十里八乡最富裕的,但是好景不长,大概在几年前村子又一次衰败,刘姨当时已经是村子里的祭司。

同时她也被托梦,梦里“菩萨”说不要让外来人进入村子,村子里的人也不准出去,是要两年时间村子便能再次富裕。

但是现在哪有人信这些,刘姨说的没人听,许多人出去,村子越来越衰败,刘姨脾气也越来越大。

“现在村子里就只有四五户人家,其他人都走了。”少年似乎有些感叹,眼里还带着怀念。

姜迟无言,故事编的很不错,下次不要再编了。

虽然故事是编的,但是这个人还挺真情实感的,而且按理她现在应该不知道真相。

如果她笑出声了,会不会显得很畜牲?

姜迟清清嗓子压住笑容,抬头直视少年,她瞳孔纯黑,直视别人时总会给人带来恐惧感,少年却没有,他只是诧异一下,然后抿着唇笑道:“说了这么多我都忘记讲我的名字了,我叫刘然。”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姜迟随口胡扯一个名字:“哦,我叫姜翠花,来这儿给我哥铁柱送饭。”

刘然笑容尴尬一瞬,低头看姜迟空荡荡的手,皮笑肉不笑:“饭呢?”

姜迟很淡定,淡淡的瞥一眼刘然,振振有词道:“给他送饭我不饿吗?当然是我吃了啊。”

刘然:“……”

要不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他都要为这理直气壮的态度鼓掌,他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

姜迟扫一眼刘然年的面相,又低头。

天中昏暗,今年运势不好,而且一生坎坷多灾多难,面对选择优柔寡断,父母早逝,二十岁有大凶之兆。

并且他年龄和长相大约是不符合的,真实年龄应该在二十岁左右,擅欺人。

姜迟默默地点头,确实满嘴谎话。

面前的人尚不知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已经暴露,还在天花乱坠地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