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冀州人人都道岳广圆当年是寒门出身,实则并不是。
岳广圆的身份还不如寒门,她是贱籍出身。
岳广圆的祖母乃是罪臣,她们岳家被发落之后,岳广圆的母亲也没入贱籍。在神域,贱籍三代不得脱籍。若非是当年童家人帮忙,给她出资,帮她搭在了摄政王,岳广圆也没有今日。
童穗今日为了给弟弟讨回公道,宁可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足见其姐弟情深了。
人都道家和万事兴,童家人向来团结,家中血脉皆拧成一股绳,从不内斗。
若非如此,童家家业也做不到如此地步。
岳广圆也没料到童穗居然这么狠,愤恨之下,岳广圆咬牙切齿道:“人人都说我岳广圆是借了你童家的光才走到今日,难道我自己就不够努力吗?那些年,我在你童家当牛做马,长姐可有正眼瞧过我?童霄更是从不把我当人看,旁人家的小郎君都恭顺乖巧,偏他跋扈至极,我连养个外室,他都要把家里闹得天翻地覆。”
“我如今已是冀州牧,可人人都嘲我惧内。这倒也罢了,偏那童霄不守夫德,竟在冀州府衙中,与程大人私丨通。敢问长姐,若是你当场撞见你家正夫与外人苟丨且,你可能忍?”
童穗挺直了腰板,浑不在意道:“吾弟失德,吾认。不过岳大人,我早就同你说过,若你们妻夫不和,到无可挽回那日,你大可将吾弟送回我童家,日后岳大人若想再娶,我绝不阻拦。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要了吾弟性命。”
岳广圆也不想争辩了,争辩也没有意义。童霄的尸身就停在后院,只需派人一查,便知他是中剑而死。
岳广圆索性破罐子破摔道:“哼,他已是我岳广圆的夫,死也要死在我手中。”
童穗咬牙切齿道:“若你敢做敢当,我还当你是个人。偏你杀完人之后,又后悔了。你不舍得我童家的财势,妄图想要瞒天过海。更以吾弟私德有亏为由,仗着朝中势力,威胁我童家。我童穗岂是受人摆布之人,今日,便是拼个玉石俱焚,我也不能让这杀人凶手好过。”
此时,外面的百姓已然议论纷纷。
在神域,一般招上门妻主的郎君,都不太安分,所以童霄不守夫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如今童霄已死,再大的罪过也已遭了报应。
朝露只看着那岳广圆问:“这么说,你是认了这杀夫之罪?”
岳广圆攥紧双拳,仍嘴硬道:“童氏无德,我杀他是天经地义。”
朝露点了点头:“那便是认了。”说罢,朝露又随手拿起一本账册,对着岳广圆道:“这账本上所载,你这些年结党营私,贿赂朝中重臣,可是污了你?”
岳广圆正要反驳,朝露便又道:“去年三月,冀州洪灾,朝廷下发三千万两白银赈灾。然则,户部账目始终对不上。事后,冀州守卫军统领上奏,说你岳广圆私自贪墨了一千万两私用。只那折子还尚未呈递到朕手中,冀州守卫军统领便在家中暴毙而亡。”
朝露话毕,安容便从怀中拿出了一道带血的折子,甩至岳广圆跟前:“这正是前守卫军统领的折子,岳广圆,你欺上瞒下,贪墨赈灾银两,你认是不认?”
一时间,外面的百姓皆愤慨道:“岳广圆连赈灾银两都贪,真不是人。”
“前守卫军统领是个好人啊,她还救过我小女性命。陛下,杀了这岳广圆,还百姓一个公道。”
一时间,外面皆叫嚷:“杀了岳广圆,杀了岳广圆……”
朝露正要下令,外面便传来了通报声:“摄政王到……”
穆清排场极大,不过是来一趟冀州府衙,便乘坐玉路车,近百名护卫开道。
穆清进府衙之后,也没同朝露行礼,她风风火火上前,一脚将岳广圆踹倒在地。
“混账东西,竟瞒着本王做了这许多脏事,今日,非得好好处置你不可。”
岳广圆立马爬向穆清,紧拽着穆清衣角,哭泣不止道:“王爷恕罪,臣也是一时糊涂啊,都是那童氏无德,若非他与程大人私丨通……”
穆清顿时瞪向她:“你还敢攀咬别人?”
岳广圆登时闭了嘴,她愤愤低下头,半响才道:“是,是臣一人之过。”
朝露这才开了口道:“程娇身为礼部尚书,却不知礼不懂礼,犯下如此罪行,摄政王莫不是想包庇于她?莫不说那日程大人从后门逃窜,许多人都看到了。今日众多百姓皆在此,想必朕要处置了那程娇,摄政王也不会有异议,对吧?”
穆清这才转而看向了朝露,拱手道:“这是自然,全听陛下吩咐。”
穆清这时,也看到了在朝露身侧的穆尔白。她狠狠瞪了穆尔白一眼,穆尔白有些心虚,下意识往朝露身后躲了躲。
朝露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揽过穆尔白的腰,用不轻不缓不大不小的语调,温柔安抚道:“穆郎别怕。”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剧情偏长,写了两章还没完,想让穆郎和朝露亲亲热热,就得下一章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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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的女主朝瑞,是整个朝氏皇族的老祖宗了,是神域朝氏皇族的开国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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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瑞乃镇北王长女,因女帝忌惮镇北王权势,便命朝瑞入神都为质。
为让朝瑞安稳留在神都,女帝给朝瑞赐婚。
然,朝瑞大婚当日,朝瑞喝了女帝递过来的酒,便昏昏沉沉,睡死了过去。
再一醒来,朝瑞却在她的新房外,听到了不该听的声音。
女帝竟趁着她新婚之夜,占了她的郎君。
事发后,女帝脸不红心不跳,她只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朝瑞的肩膀,笑吟吟道:“朝瑞,你夫君很好,朕日后会常来。”
从那一日起,女帝便时常到她府上与她讨论朝事,起初是三月一次,后来又一月一次,再后来,女帝更是时常让朝瑞的夫君入宫请安。
女帝昏庸无道,猜忌打压功臣良将,更不顾礼义廉耻,抢夺臣夫。如此大辱,怎可再忍?
终有一日,朝瑞要让这昏君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