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Adele,最近才发现这个歌手的,光听声音一点也听不出她不88年出生的女生。写字的时候不停的重复听这首歌,特别深夜人静时,总能让内心的感情抒发的淋漓尽致。特意找来了歌词看,很简单的意思,与她的声线配合起来却是异常感人。如果你正因为某人而伤神想大哭一场,也许可以选择它,呵呵。
过了元旦,新年的气氛越来越浓,暖暖觉得年年都一样,又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暖暖心里好似有了个天秤,并且是摇摆不定,她放不下过去,却又想抓住现在与未来。暖暖知道这样不好,所幸,她谁也没有告诉,只是一个人挣扎折磨着,此刻她才明白,有些感情,确实是一个人的事。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三千烦恼丝,真是让人苦不堪言却又欲罢不能。
暖暖像个怀春的少女,也渐渐开始习惯思念风清扬这件事,她不想为难自己,反正只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一个人喜一个人悲,感情的事既不能控制,便放任自流吧。暖暖突然间觉得,习惯了孤独是一件好事。
与风清扬的交集照旧,吃吃喝喝,互相调侃,不拘小节。只是暖暖眉目流转间,多了份不着痕迹的心细,风清扬的每个表情,每个举动,都印在了暖暖心里。也许十几岁与二十几岁的区别在于,前者永远相信付出的总会有回报,那人一定会回头看到自己的心,王子和公主最后也一定会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而后者却是认清现实,知道有些人事是不能尽如人意的,便把自己的感情藏的滴水不漏,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自导自演着悲欢离合。暖暖只是想着,这是她的财富,关于爱与回忆的财富。暖暖很珍惜这样难得纯粹的喜欢一个人,只是有时候也会自嘲,没想到一大把年纪了还会暗恋一个人。
春晓来电话,说要请几天假,没有具体说原因,便匆匆挂了电话,暖暖没有细究。直到三天后萧俨来找她,才知道春晓失踪了,电话已经打不通。
萧俨这才对暖暖说了事情的始末。
萧俨在爱尔兰读研的时候,导师就是春晓的父亲。除了学习,萧俨经常会去陪这位老头。孤独的老人最大的欲望就是倾诉,而唯一让他心心念念的,便是他的女儿春晓。萧俨看过春晓的照片,大学时画的画,参观过她的房间,最后,也知道了春晓的故事。萧俨潜移默化的动了恻隐之心,但更多的是好奇的窥探欲,一场无疾而终的情感经历造就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回国后萧俨有意的寻找过一段时间,只知道春晓在Y城,却没有任何信息线索。
一次无意的醉酒,却让萧俨与春晓不期而遇。其实那天晚上,在春晓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就清醒了。萧俨说不清第一次看到春晓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个从未没见过却在脑海里已经停留了一段时间的女人,日思夜想终于变成现实,却又不知如何自处,反倒显的平静。萧俨只知道恍惚中好像又醉了,只是醉之前,萧俨突然明了对春晓的感觉,也许,和爱有关。那是怎样微妙的一种感情,从来没有交集,却因着这个人的过往,而逐渐将心交付,在相见的时刻,内心已是笃定。
萧俨为自己的确定雀跃,却还没来得及把这个讯息传达给春晓,就被判出局了。
萧俨从来不觉得八岁的差距会是他们之间的问题,那只是一个很好的借口,可以挡得人哑口无言不得深究。萧俨却知道,那只是个借口,可萧俨也知道,他说服不了春晓,自己若放不下,旁人皆是多余的。萧俨回到爱尔兰,对春晓的父亲坦言了自己的感情,并长篇大论地述说着自己的决心。春晓的父亲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眯眯地问,孩子,你确定她心里有你吗?萧俨怔住,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老头依然笑眯眯地说,那等你确定了再来和我说这些吧。
春晓出现在萧俨面前的时候,萧俨高兴的简直忘乎所以。萧俨满心欢喜的带着春晓去见老头,他天真的以为一切只消只言片语带过即可,却不想这连锁反应与后坐力这么大。春晓知道了他们的忘年交,套用某电视剧里的话,生活永远比电视更戏剧。春晓只觉得可笑,自己好像永远是被掌控的那个,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她才出场,却一点也不觉得惊喜。春晓身体某个地方,再次坍塌,且已没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了。春晓第二次逃离这个国家,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情感,却同样让她只能逃离。感情这东西太负累,想单纯也单纯不了,说穿了,只是欲望的一种,而且是最强烈的那一种。春晓怕这欲望终是让她万劫不复,再次。
只能说萧俨猜着了开头,却猜不着这结局。他也许懂过去的春晓,却不懂现在的春晓,至少最关键的那一点,他还不懂。不知这与年龄是否有关。
走的时候老头只是说了句,给她点时间。然后无限和蔼的对着萧俨笑,笑得他心里有些发毛。
回国后萧俨暂时没去找春晓,他可能也需要些时间好。
圣诞夜,萧俨突然格外的想念春晓,他驱车来到诊所门口等春晓下班。春晓远远的就看见萧俨那辆黑的发亮的装甲车。春晓没再看第二眼,恰巧没开车,圣诞夜开车,估计天亮也到不了家,春晓打算坐地铁。萧俨所幸将车停在诊所门口,一路跟在春晓后面,中间隔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春晓耐着性子,乘地铁,出地铁站,进楼道,开门。
关门前,萧俨终于用手抵住门,开口说,“你耐性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等了会儿见春晓不说话,又说,“你就打算一辈子不和我说话,也不看我一眼?”
春晓叹口气,抬眼看他,“我很累,要休息了。”
萧俨也叹口气,“嗯,我也很累,也想休息了。”说罢萧俨便闪身进了屋里。
春晓忍不住大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赖了。”
萧俨没有理会,走进厕所关上门,便没了动静。春晓不明所以,过了两分钟,水声从里面传来,春晓反应过来,萧俨居然在洗澡,春晓顿时满脸黑线。她转身继续做自己的事,十分钟后萧俨从厕所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春晓视若无睹,侧身进了厕所。出来时,萧俨已经躺在了她床上,春晓跪在床沿推了推萧俨,不见动静。春晓叹了口气在另一边躺下。
房间的暖气很足,四下里很安静,只是不知从哪里飘来断断续续的音乐声,是一首英文歌,春晓曾一度迷恋这位英国小女生的声线,年纪轻轻却能唱出如此沉重的情感。这首歌有一个悲伤的名字,someone like you,一个女人讲述她的小小的忧伤情事,她说会找到另一个人爱,一个像他一样的人。
I heard, that your settled down.
That you, found a girl and your married now.
I heard that your dreams came true.
Guess she gave you things, I didn't give to you
Old friend, why are you so shy
It ain't like you to hold back or hide from the lie.
I hate to turn up out of the blue uninvited.
But I couldn't stay away, I couldn't fight it.
I'd hoped you'd see my face & that you'd be reminded,
That for me, it isn't over.
Nevermind, I'll find someone like you.
I wish nothing but the best, for you too.
Don't forget me, I beg,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春晓闭着眼,脑袋却无比清醒。寂冷的夜只有钢琴伴奏和略显沙哑的女声。她不愿回忆,可往事却如潮涌而来,让她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脆弱。感情是负累,一碰皆伤,五脏六腑没有一处完好,伤人亦或自伤,无一幸免。
I remember you said:-
"Sometimes it lasts in love but sometimes it hurts instead"
春晓很喜欢最后两句歌词。 我记得你说过,有时爱情一直美满,但有时却如此疼痛。
感情也许有一个好处,它能让人自省,也许到最后,想的不是爱不爱,该不该爱,而是这段感情所具备的意义,它决定了一切。
春晓感到身后一沉,一只手伸过来环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颈间,将她拥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萧俨将头埋进春晓的发间,轻轻地来回摩擦,贪婪的吸着这个女人的味道,渐渐将手收紧。萧俨的手抚上了春晓胸前的柔软,细碎的吻落在了春晓的额头,眼廓,鼻尖,脸颊,最后是嘴唇,从浅至深,探入舌尖,彼此交缠。萧俨翻身将春晓压在身下,手伸进春晓的衣襟,抚摸她光洁的背,另一只手缓缓探至腹下…春晓闭上眼,双腿缠至萧俨腰间,伸手环住萧俨,将他压向自己胸前,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也许在彼此的战栗中,才能心无旁骛的感受这纯粹的爱,这爱的纯粹。这是春晓此刻毫无顾忌的,所能交付的仅有。云雨过后,萧俨将春晓搂在怀里,附在春晓耳边轻声说,春晓,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春晓悄悄用手捂着嘴,哭了。
第二天萧俨醒来的时候春晓已经离开了,一张A4的白纸上只写了两句话,“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萧俨看着这两句话发呆,若有所思。
人们常常后悔过去做过的事,辜负的人,也憧憬未来的事,想要珍惜的人,却从来都忘了当下的事和身边的人。当当下成为过去,未来却永远只是未来。为了让过去成为过去,春晓只能离开现在,离开萧俨,以找到去往未来的路。
萧俨把那句诗念给暖暖听,暖暖也在嘴里绕了一遍,她扬起嘴角,看着萧俨,缓缓地说,“萧俨,你会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