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如果多穿点衣服，就算是被凯琳袭击情况也能好很多。”

“那样就不方便在身上画图了，不过有了你和那个小女人两个模特，我确实在考虑自己多穿一点，毕竟经常有男性病人在我这里手术的时候发生血崩的情况。”

“你看我就说你的条件不差吧。技术我可以教你。”

我完全搞不清楚这两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也懒得在搅进她们无聊的对话，“雯瑞还在那个手术室里？”我说着就向外走。

“不在，她现在在餐厅。”

“你这里还有餐厅？不会里面的食物都是用尸体做的吧？”

“我就算再有什么黑科技也总是要吃饭的，尸体那东西我自己也吃不下去。”

“不过我以为你可以光合作用不用吃饭呢。”

“那种实验我做过，不过都失败了。”

“你往自己的身上种过树叶？”

“开玩笑！当然是先用别人做试验了。而且准确的说也不是把树叶种在人身上，而是把人嫁接到树上。”

“你这才是在开玩笑吧？居然用别人做这种试验。”脑子里浮现出挂在树上的一个个人体，我不由得战栗了一下。

“参加项目的都是一些吃不饱饭快饿死的流浪汉中的志愿者，我给了他们一个可能能活下去的机会，而且如果成功了就世界上不会再有饥饿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可以作证，我还报道过那次试验，其实征求试验志愿者的消息当时就是从晨报报社发出去的。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我也觉得那是一次造福人类的试验。说不定她现在对你做的研究也能帮助到所有的失忆者，毕竟她可是一个纯粹没有功利心的人。”

如果真的能帮助到所有的失忆者，不，我管不了所有的人，只要能对康斯坦斯和雯瑞有帮助，那我确实愿意当里肯的研究对象。

“餐厅在那边。”里肯走到了前面。

当我跟随着里肯走进餐厅时，金碧辉煌的巨大吊灯差点闪瞎我的眼睛，我甚至都把正坐在餐桌前的雯瑞忘到了一边。

里肯的这栋诊所大楼矗在昏暗的角落，周围和内部都散发着腐烂发霉的味道，让人不禁会怀疑说不定在哪就会撞上一具腐尸或是被黏答答的触手缠住狡猾。可是这餐厅就是像是这栋楼里的一个异次元空间，除了耀眼的灯饰，金黄色的墙壁上还挂着几幅巨幅的油画，房顶上甚至画着壁画，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边的椅子看上去也相当考究，而雯瑞正坐在上面用闪着光的银质餐具吃着东西。对于我们的到来她完全没有反应，好像恨不得把整张脸扣到餐盘里。

“有时候要请来看病的贵族病人吃饭，总得装潢的好一些。”看着张大嘴巴的我，里肯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居然有人愿意在你这里吃饭，从阴森恐怖的外边走进来任谁都没有胃口吧？”

“可能确实向你说的那样。不过因为有时候我忙着手里的研究只能要来的病人等一下，所以就给他们准备了些小点心什么的，不知道为什么，给他们的时候他们明明都一脸嫌弃的放到一边，结果等我忙完手上的工作再叫他们进来接受治疗时，装点心的盘子都是空的，最后居然有人非要留下来在我这里吃饭。没办法只能腾出了一个房间专门接待他们。”

“你说的小点心和招待病人的饭菜难道都是你自己做的？”

“是啊。”里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向雯瑞。

“可以再给我一盘吗？”里肯走过去是，雯瑞刚把盘子里的东西吃光，她抬头说话时鼻子上还沾着乳白色的粘稠物体。

里肯给她吃的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就像给我喝的酒里加了失忆者的血一样。

“这已经是第三盘了，我可不想被自己绑架的人质吃穷了。”

“如果我留在你这里作人质是不是就能一直吃你这里的饭？”雯瑞无视着走到近前的我和凯琳。

“你是人质但是并不需要住在我这里，而且你住在我这里这个人也会舍不得的。”里肯指了指已经来到她身边的我。

“亚力克，你终于回来了。”雯瑞总算是注意到了我，“要不我们两个一起住在里肯这里好不好？”

“哈？你真是个吃货！我想要是住在这里我们最后是怎么被这个怪人弄死的都不知道。”我看了一眼还在舔着嘴唇的雯瑞，“嗯，我可能是被解剖。不过你肯定是撑死的。”

第十六章 伦敦最好的医生

“住我这里想都不用想，我这里可没有富余的房间给你们住，有空余的地方我还要多存放些尸体呢。”

怪不得她的诊所除了这餐厅之外到处都是腐臭味，原来根本就是个大的停尸房啊。

本来还央求着想住在这里的雯瑞，听了里肯的话也打起了哆嗦，我真怕她会把刚才吃得东西都吐在桌子上，怎么想我都觉得里肯这里的吃的还有喝的都是从死人身上得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可以自由地离开你这里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毕竟你们两个刚接受了我的手术，也需要时间适应，不过以后几天来我这里打开上班。”

里肯又强调了一遍她在我们身上动了手脚，但是我还是完全没有感觉，而且看雯瑞那个贪吃的样子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总感觉里肯是在故弄玄虚，要不就是脑子真的有问题。可是我又不敢完全把她的话不当真，因为凯琳和G博士都证明了她应该并不是一个妄想狂。

“上班？你是说我们以后每天都要到你这里来？可是我现在已经答应当艾德蒙的助手了。嗯，虽然我还没有去过他的研究室，但是如果他需要我去帮他工作的话……”

“你别忘了，保罗还说他要雇你当他酒吧里的服务员来着。”凯琳抢着说道。

“这么说我忽然有了三份工作要做？”

“是四份吧？你不是还有在做摄影模特的工作吗？说实话这些照片还真的挺色气的。”凯琳居然从她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我的女装照。

“你怎么知道是我？根本就没有露脸啊。”

“男人的身体我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忘了。不过那些伪娘控只是我无法理解，艾德蒙那个基佬可能喜欢的也是这种吧？”

“啊，我差点忘了。我来找你就是想打听在哪里可以找到艾德蒙。”经过刚才一些列无厘头的事情之后我还真的把来这里的初衷忘记了。

“你们两个不要在我面前再提那个男人了。”里肯面露不悦，又开始比划起她的手术刀来了，“我这里你们也不用每天都过来，我还有其他的研究工作要做，你还可以给那个男人当助手去。”

“我倒是觉得你天天来里肯这里也没有关系。保罗于其说是想让你去他的酒吧当服务员，不如说是在仰慕追求你其实是想让你当老板娘吧，真可怜居然还不知道你是男人。至于艾德蒙哪里，你想当他的助手暂时也不可能了。唯一遗憾的倒是你的写真集，说实话我还挺期待下一本的。”

“等等！你说他暂时不可能去艾德蒙那里当助手是什么意思？”里肯抢在我的前面问道。

“他病了，而且好像病得挺重的，现在还卧床不起呢，说不定再也就起不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和里肯几乎同时问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去了伯爵手底下另一个人的研究所一趟，回来之后就这个样子了，具体什么原因就不清楚了，说不定是有人害他，比如给他下了毒什么的，毕竟伯爵手底下的那些人竞争还是很激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