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老大妈嘴里又发出了模糊的声音,不知道是又在做什么梦。
“对不起,我得赶紧走了,如果不马上回去排版印刷的话,明天一早报纸就出不来了。”凯琳像是在躲着这个浑身酒气地老大妈一样,扭头就像往屋外跑。她自己身上明明也总泛着酒气的。
“你刚才还说深更半夜的,女人单独走在街上会很危险。”
“我说的是你。”
“我是男人!”
“但是别人可不知道,亚历克西娅小姐。”
“那先帮忙把她抬到沙发上再走总可以吧?”
“你可是男人,这点事自己都办不了吗?”
“喂!你到底是把我当男人还是当女人啊。”
不过凯琳没把我吐槽的话说完就跑进了黑暗中。
“呦!”我搬了一下居然没搬动酒鬼老大妈,她的肚子太鼓了,是灌了多少酒进肚子里,沉得不行,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太累了,算了就让她在这儿睡吧。
我找了个薄被给老大妈盖上之后,回到自己房间从里面锁上了门,然后小心翼翼地翻出了雯瑞的头颅。
虽然也知道雯瑞大概是有吸血鬼的基因,所以还不算死去。但是我还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她的头颅,很好,没有腐烂变质的迹象。
我抱着她的头颅坐在床上,忽然想到,和雯瑞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端详她的脸。
不过也不能怨我,平时我要是盯着她的脸看,肯定要被她叫做变态暴打一顿的。
而现在她没有身体,没有意识,我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观察她,甚至可以盯着她地没跟毛孔看。
她的睫毛原来这么长、她的眉毛原来这么弯,她的头发原来这么顺滑,她的耳垂原来这么柔软,她的嘴唇……
大概是没有了那副萝莉女孩的身体,她的头颅凸显出了女人的迷人气息。
天啊,我在干什么,我居然抱着雯瑞的头颅把自己的嘴唇凑到了她的嘴唇边。
而且尽管已经意识到对着一颗头颅做这种事真的很变态和诡异我还是吻了下去。
这张樱桃小嘴……我好像产生了更奇怪的想法。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我抱着雯瑞的头颅站起来,犹豫了很久,有回到了床上,把它放到了我旁边的枕头上,双手牢牢地抱着,居然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啊啊啊啊!”
我是被一连串的尖叫声吵醒的,张开眼的时候,雯瑞的头颅正在我的怀里,而发出尖叫的则是站在我床边的人,那个被我捡回家的酒鬼老大妈。
“您听我解释。”我记得我有把我房间的门锁上啊,她是怎么进来的,不过先不管这个问题,总之得先让她停止尖叫。
“死人!杀人了……”
我蹿起来一手抱着雯瑞得头颅一手捂住了老大妈的嘴。
“听我说!”我在脑袋里盘算着应该这么编这个谎言,“这是我妹妹。”
老大妈勉勉强强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您看到我抱着一颗头颅睡觉一定很害怕。”
这回她点头点地很起劲,不过看到她大概不会乱叫了,我松开了她地嘴。
“我妹妹被人杀了。”
“嗯……”
“被人斩首了。”我抱着雯瑞的头颅哭了出来,一半是演戏一半是真情,“她的尸体被人跑到大海里了。可是我太爱她了,我不忍心让她的头颅在没有身体的状况下被埋进土里。”
老大妈又点了点头,眼睛里也闪着泪花。
我的演技这么好吗?我自己都有点吃惊。
“昨天是您把我带回来的?”
“嗯,因为有人要把喝醉的您丢到街上,我觉得不应该这么对您。”
“谢谢您,您可……您是亚历克西娅小姐?奇迹少女?”
被认出来了,这次换成我点头了,“我妹妹的死您……”
“我明白,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您集上帝的宠爱与一身,但是您的妹妹却没有那么幸运。可是我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我们大家都需要看到一个像您这样幸运的孩子。”
这个老大妈的头脑比我想象的要好,并没有被酒精麻痹。
“不过您说您妹妹被人斩首、弃尸,不会是在入海口的那个小岛吧?”
“您怎么知道?”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这座伦敦城,如果说道杀人越货,没有人不会想到那座小岛,那是是弃尸的最好地点,曾经。如果是在那里被丢进海里……”老大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我知道了,现在的小混混们还真是不懂规矩。”
“知道,什么?”我搞不清出她是在和我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您家里有酒吗?”老大妈忽然搓着手问道,“其实我醒过来之后已经翻了一圈,但是没有找到酒。”
“所以你才会闯进我房间来?你不会经常偷……”
“亚历克西娅小姐,您可不能侮辱我的人品,我只是在找酒喝,您的床头柜抽屉里有一百镑五十便士,衣柜最底层塞着三十五镑二十先令十五便士,您可以看看绝对分文不少的都还在那里。”
太可怕了她都翻过什么,还好地窖的盖子她应该掀不开,才没有顺着酒味儿找到那里,不然我还得讲个故事解释薇薇的无头尸体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