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话问的好像也并不在点子上,我们地对话好像已经完全脱线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想请亚历克西娅小姐做我的女朋友。”
该死,我的变装终于也暴露了?为了我的屁股安全看来真的只能杀人灭口了,我向雯瑞失了个眼色。
“我是有原因的!”艾德蒙高喊道,“也许二位不知道,德里克爵士是一位颇为虔诚的天主教徒。”
“这和让姐姐做你的女朋友有什么关系!”聪明如雯瑞,也没搞清楚艾德蒙现在到底想说什么。
不过雯瑞是铁了心把我当成女人了?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也太自然了吧。也好,不知道我能不能邀请她一起洗个澡什么的,姐妹一起洗澡应该很正常吧?
不,这个时候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使劲晃了晃脑袋甩掉了刚才荒唐地想法,“对啊,德里克爵士是天主教徒跟我有什么关系?”
“天主教是非常厌恶同性恋的,所以爵士也是这样。虽然我自信我的学识在爵士的研究团队中不算首屈一指也是名列前茅,但是我发觉似乎有人很看不惯我,并且调查出了我的性取向有那么一丝问题,我觉得它们很有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把我从爵士研究团队里排挤出去,那样我的研究如果没有爵士地支持就相当难以推进了。可如果有人亚历克西娅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孩做我的女朋友,我想肯定没有人会再对我的性取向问题说三道四了。”
不,如果我的身份被曝光,你的处境只会更糟,而且你自己号称的同性恋者对于性别的敏感度到哪里去了,老子就这么像女人吗?
“而且,亚历克西娅小姐做了我的女朋友的话,也可以随意出入爵士的府邸和福利院,关于失忆者研究和政府的任何动态您们都能及时把握,这样对于你们能自由的生活下去不是也很有好处吗?”
我沉思了一会,“但是……只是名义上的女朋友,不可以对我有过于亲昵地举动!”
“当然,我喜欢的可是男人。我对和女人亲热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真希望自己不是男人,不对,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地去喜欢女人……啊!好像无论那种对我都很糟糕。
而在我答应成为这个基佬地女朋友的时候,伦敦城中的警笛声还依旧在燃烧着的城市上空徘徊着。
第二十八章 废墟中的异常
红色的砖瓦,红色的城墙,红色的邮筒,红色的计程车以及穿着红色衣服的商行从业人员,红色似乎就是伦敦的颜色。但是可能是由于太过于鲜红的关系,伦敦这座城市好像也总是和大火脱不了关系,不说战争年代的遭遇,就便是在平和的日子里大火也会不定期的光顾这里,然后把整个城市都染成红色。
与那些蔓延在城市的街道,无差别地吞噬着周围建筑,恣意地爬上教堂尖塔的大火不同,昨天追杀失忆者的恐怖分子们点燃的遍布全城地大火则完全是精确的定点攻击。所有被引爆点燃的目标都是收留有失忆者的地方。大火过后,残垣断壁所形成的的坟场中救援队员抬出一具一具的尸体,虽然也包括了一些收留所地工作人员以及周边被波及的市民,但是大部分都是那些没有身份没有记忆的可怜人。对于他们来说名为人生的故事到此结束,没有起点,只有终点。
但是历史上历次的大火都没有摧毁伦敦人的信心反而激起了人们重建伦敦的斗志一样,这次的爆炸也成为了普通民众对幸存的失忆者们态度转变的一个契机。
圣保罗大教堂,英国第一大教堂,世界第五大教堂,爆照之后转天清晨6点的第一场弥撒并没有因为昨夜的恐怖事件而取消,相反这里正在举行着一场因为身体原因多日未在公众面前露面的斯梅尔主教主持的特殊弥撒,弥撒的主旨是为那些在袭击中伤亡的人们进行虔诚的祈祷,祝福的对象不只是那些受害的普通的民众也包括失忆者们。
“每个外乡人敲我们的家门都是一次我们与耶稣基督相遇的时机。”(玛廿五 35,43)
虽然英国圣公会和罗马公教会还没有完全完成合一与共融,但是斯梅尔主教在这场弥撒中还是毫不顾忌地引用了罗马公教会第266任教宗在第104节世界移民与难民日文告中曾提出的四个词,“接纳、保护、发展、融入。”
这也是自失忆者出现以来,伦敦的宗教领袖斯梅尔针对失忆者的第一次正式发声,其影响可想而知。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来我从报纸新闻还有别人的口里得知的,我残存的记忆并没有告诉我自己我是不是一个基督徒,即便是我想我也不会跑去参加清晨的这第一场弥撒。
因为在天刚才是放亮的时候,我和雯瑞已经出了家门,虽然知道很危险但是我们还是出现在了德里克伯爵收养我们的福利院附近。
与我预料的一样,这里也并没有逃过爆炸的袭击,整个收养所只剩下两面围墙依旧挺立在废土之中,其余部分已经被夷为平地。
我和雯瑞的手紧紧的抓在一起,我能感受到她和我一样也在为安德烈大哥和爱丽丝小妹祈祷。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大概,却是在收养所中关系最亲密的五个人,算上康丝坦斯。我们是同一天出现在的伦敦街头,在同一天坐着同一辆车被送进伯爵的福利院,我们被安排在同一个生活小组,一起吃饭、一起接受检查、训练和教育,而此刻我和雯芮站在收养所破败的围墙之外,他们却可能已经被掩埋在废墟之中。
“你们两个的胆子可真大。”一个把相机架在脸前的女人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闪过身把雯瑞也遮在身后,好使我们两个的面孔从相机的取景框中移开。
“是我啦。”女人把相机放下来露出那张美艳的脸,是凯琳。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道。
“我不在这儿那应该在哪儿?还在昨天那个老头的床上?别开玩笑了,他的话我3秒钟就可以解决问题。”凯琳扭动了一下她灵活的腰肢。
“不知廉耻。”雯瑞是不会放过这个咒骂凯琳的机会的。
不过其实我觉得用不知廉耻来形容凯琳应该也不算是咒骂了。
“我是来搞大新闻的。”凯琳拍了拍相机,根本没把雯瑞的话听进耳朵里。
“现在整个伦敦的失忆者收留所都是这个样子,恐怕你也拿不到什么独家新闻了吧,所有记者拍到的东西大概都是一样的。”我说道。
“哦?是那样吗?你难道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异样吗?过来的路上你们应该也经过了其他的收留所吧?”
“异样?”我挪动脚步试着从不同的角度重新审视眼前面目全非的福利院,然后又试着回想刚才路上经过的其他几座收留所的惨状,同样的遗骸,同样的残破,不一样的地方是?
“没有救援人员。”跟在我身后的雯瑞冷静地说道。
“Bingo!平胸女,你的观察力还不错嘛。”
是的,在雯瑞和凯琳的提醒下我也发现与其他收养所聚集着众多的搜救队员不同,这里是一片死寂,完全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好像这里已经完全被人们遗忘、遗弃了一般。
在确认了这一点后,我壮起胆子走进福利院的残骸,当然也并没有人来阻止我。我用脚拨动着残砖废瓦,没有血迹,任何一个石子任何一个砂砾上都没有看到血迹。
“应该是德里克伯爵说他自己的人会处理好福利院的救援工作,所以没有让政府的救援队过来。看到这个场景如果说德里克他不是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恐怖袭击的消息,转移了所有的失忆者和工作人员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吧。哼,他也太小看我们记者敏锐的眼睛了。”
“那就是说安德烈和爱丽丝还活着。”我发现在自己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泪。
“是吧。”一直面色冷峻的雯瑞似乎也有些动情。
“安德烈和爱丽丝?”
“是和我还有雯瑞在福利院里一起生活过的人。”没有必要和凯琳解释得太清楚。
“哦。”凯琳点点头,“我想他们应该都没有事。”
“但是这里的异常,伯爵不担心会被人发觉吗?”
“毕竟大多数人都跑去被炸得最惨烈得那座收容所看热闹去了……”凯琳似乎也是话里有话,不过她没有再继续而是转而问道,“对了,你和AA那小子昨天后来做了什么?”凯琳大概是还没记住艾德蒙得名字。
“我们离开辛博士家就分开了,他只不过是找借口从哪里脱身而已。”我并不打算告诉凯琳我和艾德蒙之间后来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