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她这么生气可能主要是因为我把她好不容易喝进肚子的鲜血晃出来了吧,就吃货这一点来说她和雯瑞也很像。

伦敦城的吸血鬼都被米奥斯算计了,没有办法变身回人形,她今天变回人形之前吸血的冲动应该已经被抑制太久了,怪不得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为什么库罗依和她都有了变回人形的机会?米奥斯给他们下的毒药失效了?

我放弃了,依靠在浴缸边任凭她叼着我的脚趾。

仔细打量起来,发现她虽然长得和雯瑞十分相似但还是又些许不同的,最明显的就是眼睛了。雯瑞的眼睛是黑色的,而玛蕾的眼睛是绿色的,还有黑发的颜色好像也比雯瑞的要浅,好像鼻梁也比雯瑞要高一些。

雯瑞是典型的亚裔女孩,这么说来玛蕾看上去更像是一个翻版的欧洲版的雯瑞。

可是这么端详着她,我还是不自觉地把她和雯瑞重叠在了一起。本来我也没有想歪,可是重叠上雯瑞的形象之后,看着她光溜溜地咬着我的脚的样子……该死!我可不是变态萝莉控。

我准备再努力一下把脚抽出来的时候,玛蕾却松开了嘴,挺起身子越过我和浴缸望向房间的大门。

她身体的正面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了我的面前,不止是相貌,雯瑞应该的身体大概也是这个样子的,甚至包括吃撑了之后鼓起来的小腹。

“臭……”

是说我的脚?没有啊,我又不是汗脚,我搬起来闻了闻,真的没有脚臭,要说臭也是血液混杂着她的唾液的味道。

“臭家伙!”她对着门口发出类似猎狗发怒时的‘呜呜’声,可能真的是因为保持动物的形态太久了,现在变回人形也改不过来了。

首当其冲把门撞开跑在最前面的是米奥斯,他应该是和哈斯勒在一起时听到薇薇报告的消息也猜到了浴缸里血液会消失的原因,对于我的安危很是担心,毕竟他还不知道对方是哪只吸血鬼,但是光从食量来判断应该是很厉害的。

“玛蕾?”看来米奥斯和她也是老熟人了。

“米奥斯!汪汪……讨厌!”狗叫声也随口从她嘴里冒了出来,“都是你干好事!”

“这只萝莉是谁?”哈斯勒和薇薇互相用眼神询问着对方,他们当然还不知道这就是他们养的那只小黑猎犬。

“不是萝莉!汪……人家已经活了上百年了汪!呀!”她自暴自弃地摇晃起脑袋来。

不喜欢让人说她是萝莉这一点也和雯瑞好像啊。

“巴……巴尔斯维克?这是巴尔斯维克的叫声对吧?”薇薇看看玛蕾又看看哈斯勒。

“你说那只死狗?”不知死活的哈斯勒反问道。

我明显的能感到身边玛蕾的怒气在燃烧,好像要把我烧着了一样。

她的手在旁边摸索着,如果生气时会拿东西丢出去砸人这一点也和雯瑞一样……我发现玛蕾手边没有能抓起来的东西,然后她把手伸向了我。

可不要看她这娇小的身躯欺骗了,她可是吸血鬼,我深知这一点,她是要把我丢出去砸哈斯勒。

在她的手接触到我之前,我眼疾手快地抓过身边都没有来得及看是什么的东西塞进了玛蕾手里,果不其然那东西‘嗖’的一声直奔哈斯勒的面门。

普通人类怎么可能躲得开吸血鬼用力丢过来的东西,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目瞪口呆地张大嘴巴,结果那东西刚好塞进他的嘴里。

“呜呜呜……”哈斯勒仰面倒了下去,同时有几颗牙齿从他的嘴里飞溅了出来。

“好好刷刷你的臭嘴汪。”

原来我递给玛蕾的是一把马桶刷子。

击倒了哈斯勒之后玛蕾重新把目光投向了米奥斯。或许他们两个已经在交流了,因为吸血鬼之间是可以不通过预言交流的嘛。

“啊!”为什么?明明前一秒还和米奥斯在对视,下一秒玛蕾就把我扑倒在地咬住了我的脖子。

没有痛感的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地牙齿穿进我肉里的那种感觉。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转达的。”被扑倒的我看不到对面的状况,不过能听出来这是米奥斯的声音,“亚历克西娅小姐,您不要以为自己不会死就可以乱动,她会咬断你的脖子的,脑袋和身体分家的话总是会死的。”

被一个趴在我身上的裸体萝莉咬死?这死法也太……我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了。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恢复可以自由变身的能力了,要不你试一试?”大概是为了让我也听懂他们在交流什么,米奥斯选择了有声的人类语言。

“呜!”

咬着我脖子的玛蕾自然是说不了话的,不过从她发出的吼声,和更加深入我身体里的牙齿判断,我知道她对米奥斯的这个提议当然是不满意的。

“我真的也不知道能让你恢复可以自由变身的办法,不过如果你这么讨厌变成狗的话,那就一直保持人类的形态不久好了?有没有变身能力都无所谓吧。”

“呜!”

齿尖更深入了,我觉得我的脖子随时都有断的可能,米奥斯拜托你管住自己那张话痨的嘴不要逗她好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啊。

“亚历克西娅小姐,其实您不用担心,就算你的脖子断掉了,只要我立刻冲过去吸您的血和您缔结契约把您变成我的吸血鬼新娘,您应该还是可以活过来的。”

只是应该吗?概率是多少?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我没有血啊,吸里肯医生注入我身体里代替血液的这未知的液体也能缔结婚姻契约吗?何况我还是男人。

总之怎么想都不可能,但是被玛蕾咬住脖子的我现在完全发不出声音,不可能把我的想法说出了传达给米奥斯。

我发觉我的脖子和下半身都湿了。

下半身湿了是因为……该死,好像又不争气的尿裤子了

脖子湿是因为流满了玛蕾的口水,这大概也是她长时间保持狗的形态的后遗症吧。

第十二章 脖子,断掉了?

忽然之间我觉得呼吸畅快了起来,都低头看了看,脖子还好好地和身子连在一起,并不是因为被玛蕾咬断了,身体了管进了风才有这种感觉的。

是玛蕾松开了她地嘴。

原来米奥斯刚才的话是故意说给玛蕾听的,让她明白咬断我的脖子也没有用,还真是一招险棋啊。

“呸呸呸。”松开了口的玛蕾则不停地吐着口水,“难吃死了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