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茶具‘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协助者，吸血鬼米奥斯。”

“吸血鬼？”哈斯勒和薇薇再次四目相对，看来他们好像还并不只知道伦敦城里已经来了不少吸血鬼的事，包括他们的巴尔斯维克在内。

“货真价实的吸血鬼，虽然现在看上去很像变态。”我觉得告诉他们我身边有个吸血鬼应该更能震慑他们。

“不好意思，失礼了。”米奥斯抓着桌布，他明白我大概已经掌控局面了，不过可能是怕对面的两个人还不相信，他居然又‘啪’的一声变成了蝙蝠的样子。

“现在你明白了吧，如果你想让所以的失忆者从这里消失，让伦敦回复原有的样子，必须要我的帮助才行，因为就算你能杀掉其他所有的失忆者，你也杀不掉我。”

“我希望我们能很好的合作。”哈斯勒已经没有任何迟疑了。

但是薇薇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大概能明白她的感受，她怕死，谁不怕死呢，就算是现在的我也照样怕死。

“如果可能的话，在血祭用的血量足够的情况下，我希望你也能一起返回我们原本该在的世界。”我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大成分是真心话，又有多少成分是在安慰她。

“但是肯定会排在您弟弟李维还有那个康斯坦斯之后吧，大概也在爱丽丝和安德烈之后？”

我没有回答，我现在怕的就是薇薇会因为考虑到自己的安危而故意破坏我后续的计划，或者对康斯坦斯、雯瑞他们做出不利的事情来，难道不得不先对她……

“足够了，至少我是排在倒数第六位的，只要血祭的血量足够就没有问题。”薇薇接着说道。

“米奥斯，你可以变回来了。”我躲开了薇薇的视线，朝着倒挂在旁边衣架上的蝙蝠说道。

‘啪’米奥斯重新以人形现身，“好饿啊。”

今天他在我面前就已经变过两次身了，消耗应该确实挺大的。虽然知道他是吸血鬼也不会真的饿死，但是看着他消瘦的身形还真有点心疼。

“不好意思，可以帮他弄点吃的吗？”我转身向哈斯勒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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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以为在伦敦大爆炸之后销声匿迹的恐怖分子都躲到了深山老林里，但是其实他们就藏匿在伦敦……的地下。

“你们不用捏着鼻子，这里没有什么怪味儿。”走在前面的哈斯勒手里提着煤气灯回头看了看我和米奥斯。

我小心翼翼地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然后点了点头。

“伦敦的地下管网几百年来经过了无数次的维修和改道，现在我们所藏身的这部分也有将近一百年没有被使用过了，没有污水，没有垃圾，什么都没有，除了我们的人和关在这里的失忆者们。”

就像哈斯勒说的，这里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除了这里的建筑都是圆筒形而不是长方形的之外，和外边的世界也没有太大区别。

一些管道被当作了武器储藏室，一些成为了恐怖分子们的起居室，当然也有用来当作监狱使用的，而且被关在里面的失忆者居然既没有被捆着手脚也没有被塞着嘴。

在这些可怜的失忆者的脸上我大致看到了两种表情，一种是懵懂无知的，他们恐怕是刚来到伦敦的街头还什么都不明白就被抓来的，及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一种是沮丧绝望的，他们应该是在伦敦街头游荡了一段时间才被抓到这里的，虽然没有记忆但是自我意识是觉醒的，但是这见阳光的地牢已经耗尽了他们的意志，使他们成为了颓废的形骸。

原来也有被绑的结结实实塞住嘴的人啊，在路过关着这样一群人的牢房时，我放慢了脚步。并不是因为我多想看他们，而是因为有几个这样的囚犯用被塞住的嘴发出类似恶狗的‘呜呜’声，并用脑袋撞向牢房铁栏杆的举动吓到了我。

“这些是被弃用的嗜血者多赛。”走在我旁边的薇薇说道，“他们闻到我的气味了。”

第八章 吸血鬼不是不会害怕吗

“这些人不是你们培养的用来猎杀失忆者的杀手吗？为什么会……”我指着其中一个已经撞得头破血流的囚犯说道。

“所以完全用不了了，现在所有的容器都已经失效了，再让他们去杀人，就算他们身上沾了更多的血也没有用了。”薇薇对这些人没有表现出半点同情，“我现在都是直接泡血浴的。”

薇薇口中这个我只是在预像中见到的画面就足够骇人了，可是她却说得这么轻松。

“但是你们现在要把失忆者抓到这里不需要他们吗？”

“我们重新培养了一批追寻失忆者味道的‘鬣狗’。”走在最前面的哈斯勒说道。

“因为这些人已经嗜血成性了，放他们出去，他们只会把找到的猎物杀死沾着血回来。杀人可能就像酗酒和抽烟一样是戒不掉的。”薇薇跟着解释道。

而这句话狠狠刺痛了我。

“把他们关起来是考虑到以后或许大本钟还可以恢复，那么他们可能还有用，不然也早就该放他们的血到薇薇的浴缸里了。”

“嗯？”我觉得有人在背后戳了我一下。

是米奥斯凑到了我耳边，“其实还是可以戒掉的，您看我活了快上千年了，还不是说不猎食活人的血就不喝了。”

他这也算是在安慰我吧，但是他说话时肚子居然在咕噜咕噜叫。

“吸血鬼米奥斯先生，我已经让人帮你准备好了吃的，您看看喜不喜欢。”哈斯勒推开了墙壁上的一道门。

“可以不用特意叫吸血鬼。”米奥斯微微笑了笑。

门里面的房间像是一间普通的起居室，除了光线有些昏暗。一张茶几，几把扶手椅，还有沙发和一张床。

在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少女看到我们走进来，立刻站了起来，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们。

“这就当是为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送给二位的一份见面礼吧。”

听到哈斯勒的话，我和米奥斯互相看了看彼此。

哈斯勒大概是领会错了我们的意思，接着说道，“不好意思，我没提前问您的饭量，不过一个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准备，您们都看到了，还有很多。”

少女没听懂我们在说什么，但是身体处于对危险的本能意识颤抖着。

“对不起，我不吸食活人的血。”米奥斯看着手足无措的少女叹了口气。

“我以为吸血鬼和野兽一样都喜欢新鲜的活食。啊，对不起，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您确定不要活的？”

得到米奥斯肯定的答案后，哈斯勒把我们让进了房间里，我本来以为他会把女孩带走。

可是他却径直走向了少女，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迅速地刺进了少女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