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警官因为被暂停了工作，配枪也被收回了，这把枪是他通过以前被他抓过的一个黑道上的人买来的。秉公执法的他已经在做违法的事情了，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意识到。

无意识梦游状的女人们开始向这里汇集，不过现在人还并不多。

“您想趁着还没有什么女人上船之前制止船上的人？”

“是的。”

“但是如果可以跟着这条船说不定可以抓到幕后的黑手。”我是这样考虑的。

“太危险了，我不能让这些无辜的女人冒这个险，而且幕后黑手应该也不是那么好抓到的，猜也能猜到有谁，只能先破坏他们的这个计划，让他们暂时无法加害这些女人，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斯梅尔主教，我本来是想这样问的，因为他可以很方便的利用康斯坦斯为他做事。不过哈利警官却先我一步说出了另一个名字。

“大概有伯德局长吧。”

“哎？”

“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些女人出现在街头，居然没有巡逻的警员发现。之前局长就锐减了夜间巡逻警员的数量，连我也被告知可以不用值夜班了，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了。”哈利警官掏出了腰间的手枪，“放心吧，我不会乱开枪的，只是起个护身和警示的作用。”

说完他翻过藏身处低矮的河沿护栏朝着汽轮船冲了过去。

“砰！”

“砰砰！”

不是说不随便开枪吗？听到轻声我身子一震，紧跟着也冲了出去。

倒在血泊里的是哈利警官，另外还有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不过并不是我担心的康斯坦斯。

“哈利，哈利，你没事吧。”蹲在哈利警官身边的人正在拍他的脸，是黑人女警，哈利警官的下属丽敏娜，她是为斯梅尔主教做事的人。

“又是你这个女人，你是把哈利带到这里的？”注意到我的丽敏娜满怀恶意地举起了她手里的枪。

“砰！砰砰！”一发、两发、三发。

怎么会这样？我感觉子弹旋转着穿透了我的身体，受到冲击的身体向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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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不要再来妨碍我的工作，为什么又来捣乱？”睁开眼睛的时候，出现在我眼前的是手里握着笛子，抱着双肩的哈默林。

“哈利警官呢？”我猛地坐了起来，差点撞上哈默林的额头。

“已经被丽敏娜送到医院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的生命危险，可怜的倒是我们这边那个死掉小伙就那么被扔到河里了。”她说的应该是我看到的另一个倒在血泊里的人，“也怪他自己不镇定先向那个大黑个子开枪，不过丽敏娜会开枪把他打死我也有点意外。”

“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丽敏娜喜欢哈利警官，让哈利警官陷于危险的人她都不会放过，你看对我不也是一样。”知道哈利警官没有大碍之后我安心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我就觉得她看那个黑大个儿的时候眼神不一般。原来是她暗恋那个黑大个儿啊，不过会彼此站在对立面上，还真是够她受的。”

哈默林好像已经忘了一开始问我的话了，后天变成吸血鬼的人也是这么话痨的？

“诱拐女人的事情你还要再做吗？”

“对了，我们是在说这件事情。你为什么又来妨碍我？”

“我可以先确认一个问题吗？”

“如果和你妨碍我的理由有关系的话。”

“当然。你知不知道被你用笛子拐走的这些女人会被杀害？”

“杀害？但是康斯坦斯说她们会被运出伦敦远离这个血腥之地的。”

“你是直接听从康斯坦斯的安排做事的，不是听命于其他人？”

“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们吸血鬼可不会听命于谁，只是受雇于谁而已。我们不为谁卖命，只按照契约办事。”

“原来你和康斯坦斯一样都是被利用的，太好了，不要再继续诱拐那些失忆女人了，根据我看到的预像她们不会得救而是会被害死。”

“原来这就是你妨碍我的理由啊。”哈默林点了点头，“不过不行，我不能答应。”

第一零伍章 见过松鼠玩的滚筒吗

“为什么？我都说了你会害死她们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了我只是按照契约办事，康斯坦斯让我这么做我就这么做，要想让我不这么做，也只能是她告诉我才可以。”

“正好，那你带我去找康斯坦斯，我会和她解释的，之后她肯定会收回之前对你的指示。”

“这恐怕有点困难。”

“又怎么了？”

“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什么？那你是怎么听她的指示办事的？”

“都是她单方面联系我的，而且基本也不是她亲自出面，而是通过那个向你开枪的黑人小姐姐来和我联系的。说来那个黑人小姐姐还以为你死了呢，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没想到你居然没事，而且连血都没有流一滴，我都有点怀疑你是和我们吸血鬼一样的存在了。”她的话痨病还在继续

“丽敏娜，不可能……”我则自言自语地说道。

“有什么不可能，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吸血鬼从不说谎。”

“这个我知道，米奥斯对我说过。我是说想从丽敏娜那里得到康斯坦斯在哪儿的消息是不可能的。”一来她对我怀有不小恶意，二来她恐怕和康斯坦斯还有哈默林不一样，为斯梅尔主教工作的她，大概是知道这些被拐走的女人最终的命运的，她肯定不会允许我找到康斯坦斯制止这件事。

“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哈默林睁大了眼睛盯着我。

“我说不可能通过丽敏娜知道康斯坦斯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