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李矽尘这个人恶劣的很,比其他所有的死刑犯都还要恶劣。
其他的死刑犯受不住打,受不住刑罚,哪个看见他赵天虎不是一副老鼠见了猫的害怕模样。
唯独这个李矽尘,打他的鞭子抽断了几根,用滚烫的烙铁在他的肌肤上熨烫,几次他疼的昏死过去,可偏偏还是不知悔改,满嘴的污言秽语。
听到佟以年在厉声叫自己的名字,背对着栅栏门坐着的李矽尘转过身来,一脸纨绔特有的笑意,道:“赵牢头,怎么?你也对干刘芙蓉那女人感兴趣?”
刘芙蓉是李矽尘继母的名字。
李矽尘继续道:“那可不好意思,她被我活活干死在床上了,你若是有兴趣的话,我倒是能给你讲讲她的”
“够了!”佟以年打断了他的话。
事实上,李矽尘长得相当不错,哪怕他现在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哪怕他现在头发乱蓬蓬的,也能看得出李矽尘的脸是俊逸的。
在被关进在天牢之前,李矽尘在长安是有名的俊逸公子哥,只可惜,常年浪迹于各种烟街柳巷,名声差的很,实打实的纨绔一个。
李矽尘哈哈大笑了起来。
佟以年对身后两个狱卒道:“将李矽尘带走。”
“是!”
其他死刑犯看着李矽尘被两个狱卒从监狱里带走,一个个都不敢出声,生怕自己这时候出声会惹怒了脾气暴躁的赵天虎,将自己也拉出去打一顿。
所有人都觉得李矽尘这顿打是免不了了。
就连李矽尘自己也这么觉着的。
“带走!”佟以年一声令下,在前面带路,李矽尘被两个狱卒押送跟在他身后,直接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带着倒刺的鞭子、被用炭火烫到火红的烙铁,老虎凳、辣椒水……
李矽尘被两个狱卒用铁链牢牢地绑在了审讯桌子后面的椅子上。
佟以年对两个狱卒道:“我有话单独要问李矽尘,你们都给我出门走远一点,在我单独审问李矽尘的时候,不许放任何人进来打扰,听清楚了没有?”
“是!”两个狱卒听从佟以年的话,很快从审讯室出了去。
阴冷、潮湿、阴森森的审讯室,瞬间就只剩下李矽尘和佟以年两个人之间隔着长长的审讯桌坐着。
李矽尘坐在铁质的椅子上,低下头玩弄着捆在他手腕上的铁链,一边摆弄着那铁链一边道:“赵牢头,你想问什么,你尽管问就好,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什么都告诉你,真的!”这话说的特别好,一副他很愿意配合的样子。
但实际上,李矽尘现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能乖乖配合的。
“好!”佟以年勾起唇角,笑了笑,道:“那我问你,刘芙蓉是谁杀的?”
“我杀的!”李矽尘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道:“先强-奸后杀人,杀死她之后,我还没尽兴,就又强-奸尸体了一遍。”
李矽尘道:“我正强-奸尸体的时候,我父亲就推门进来了,他说我是强-奸继母是个畜生,要杀了我,那我自然要保命,先下手为强,就干脆杀了他了!”
“哦!”李矽尘接着道:“还有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杀完了我继母和父亲,浑身是血的样子被我弟弟看见了,他嚷着要去报官,我能让他保官吗?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也杀了!”
“杀了我继母、我父亲、我弟弟之后,我觉得杀的人有点多,毕竟你也知道我父亲在长安大小也是一个官,他突然死了,官府肯定会来查的。”
“我实在不想坐牢,就想着一把大火烧了李府,然后毁尸灭迹。谁知道李府里面的那些丫鬟下人们那么笨,一个都没跑掉,全都被大火烧死了。”
李矽尘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说着他整个杀人过程,就好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出门杀了一只小鸡,一只小鸭,一只肥鹅,然后全都扔进锅里一起炖了,那语调漫不经心的,仿佛自己说的根本不是多大的事。
李矽尘道:“赵牢头,这些事实你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还有什么可问的?难道是我之前表述的不够清楚?你若是没听懂,我可以再和你说一遍。”
佟以年全程面无表情听着李矽尘说完这些话。
“赵牢头,您若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能不能先让我回去牢房里,我一向有睡午觉的习惯,现在到了我睡午觉的时辰了。我真的是很困啊!”说完,李矽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马上就换上了一副困倦的样子。
一直不说话的佟以年终于缓缓地开口,道:“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实话?你根本就没有强-奸刘芙蓉。”
古代牢头vs死刑犯02
一直不说话的佟以年终于缓缓地开口,道:“为什么一直不肯说实话?你根本就没有强-奸刘芙蓉?”
李矽尘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夸张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赵牢头,你这话说的也够搞笑,若是我没有强-奸她,我又何必承认?”
审讯室内回荡着李矽尘代大笑不止的声音。
佟以年冷眼看着李矽尘的大笑一点点结束。
李矽尘笑了一会儿,终于将笑声停止了,他又低下头去摆弄胳膊上的铁链:“赵牢头还真是会开玩笑。”
佟以年从审讯室桌子上朝着李矽尘一步步走过去,路过一个又一个的刑具,长鞭、烙铁、老虎凳……
但是佟以年知道这些看起来很吓人的刑具,对李矽尘连半点震撼效果都没有,他这幅身体原主赵天虎以前将这番刑具在李矽尘身上轮番使用了一个遍。
在其他犯人受刑鬼哭狼嚎的时候,李矽尘只是冷汗直冒、脸色惨白,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一步步地佟以年走到了李矽尘的面前。
墙上的油灯忽明忽灭。
佟以年的影子透射在李矽尘的身上,挡住他面前的一束光。
李矽尘停止了摆弄身上带着的铁链,歪着脑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佟以年。
佟以年慢慢凑近李矽尘的耳朵,压低了声音,道:“你是断袖,你对你继母……,呵呵,别撒谎了。”
李矽尘愣了一下,然后嗤笑:“你在开什么玩笑?”
李矽尘从进入青春期以来便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