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7道:“果然心机boy!”
宋墨燚这一连串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惴惴不安地看着佟以年,而后豁出去了,道:“童哥,我这一辈子一共就两个愿望,一是为家人报仇,我已经实现了;第二个就是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乐意的话,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缠着你,一直缠着你,一直缠着你的。”
被心上人这么表白,佟以年还是很受用的,心情大好,只不过还是有地方不明白,问:“既然你这么想和我在一起,那你为什么要排斥拜堂成亲的事?”
“拜堂?成亲?”一听这话,宋墨燚一下就炸了,道:“我当然排斥。”
“童哥,今天我就把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话一并和你都说了,我不管你曾经和那位已经过世的小姐有着怎么样感天动地的感情,也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比我更喜欢你,更会照顾你。”
“只要和你拜堂成亲的人,不是我,哪怕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我也不会接纳她,在我心里,我没有嫂子,这辈子不会有,下辈子不会有,永远都不会有。”
宋墨燚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很多:“童哥,在我心目中,能和你成亲的人只有我,这世界也只有我配得上你。”
“我放弃了万里江山回到这里,不是为了看你成家立业子孙满堂的,我就是为了和你在一起的。”
佟以年越听越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道:“停停停停停,你说我和谁成亲了?”
宋墨燚道:“不是一个富人家的小姐?”
“哼,我可还听说了,那小姐家里并不同意她嫁给你,她为了嫁给你,便选择了和父母作对,因此还丧失了性命。”
“你爱她如痴如狂,哪怕她已经死了,还要和她成亲!”
佟以年满脑袋疑号:“你这都从哪听说的?”
“镇子上,全镇人都这么说。”越说宋墨燚越感觉到心酸,从他回到镇里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八卦传言,他的心就没有一刻不再醋缸里面泡着的。
佟以年一拍脑门。
他原本以为宋墨燚真的已经死了,便想着在这个位面和他的灵位拜堂成亲之后,便赶去下一个位面和他相遇。
这些乱七八糟的传闻,佟以年也听说了一些,不过那时候他心情不好,没往心里去,也没有急着纠正。
哪想到竟然会将宋墨燚给误导了。
佟以年总算想明白了,宋墨燚为什么千里迢迢从京城回到了镇子里,看见自己之后一直臭着一张脸。
佟以年误以为宋墨燚是不喜欢和自己拜堂。
可不喜欢和自己拜堂,却又和自己上炕,简直就是人渣行为。
原来,宋墨燚放弃功名利禄回来,听说自己娶了别人,所以才最开始回来几天才一直臭着一张脸。
真是一个大乌龙。
宋墨燚见佟以年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皱眉:“童哥,你、你真的对我一点除了兄长对弟弟的感情,没有别的感情?”
“等一下!”佟以年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看完那东西你自然就会明白。”
宋墨燚跟在佟以年身后,一路往家走。
路程不短,两个人从镇子南边一路走了半个多时辰,总算走回到了童家。
一路上佟以年都没和宋墨燚说话,宋墨燚几次开口,佟以年都一句话:“等一会儿,等你看到我想给你看的东西再说。”
宋墨燚只好耐着性子。
直到佟以年最后在童家的一个小房间站住,道:“进去吧。”
宋墨燚对这个房间很熟悉,是放着佟以年新婚夫人牌位的房间,他因为满腔醋意一直都十分抵触进这个房间。
从他回到到现在竟是一次都没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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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以年见宋墨燚站在房间门口不动,催促道:“进去啊!”
宋墨燚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房门,走进屋子里没有闻到任何供奉灵位的熏香的味道,并且房间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宋墨燚疑惑,问:“不是说你夫人的灵位供奉在这个房间里?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他没死,灵位我自然就给收了。”佟以年故作神秘地对宋墨燚笑了笑,道:“跟我来。”
“没死?”宋墨燚诧异。
佟以年并不多解释。
宋墨燚跟在佟以年身后来到屋子内的一个柜子旁,他看着佟以年将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又将那精致的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一个崭新的灵位,将带字的那面朝下送到了宋墨燚的手里。
宋墨燚接过了灵位,虽然很不想知道佟以年和他夫人两个之间的破事,但既然已经来到了这步,便没道理不翻过来看看。
宋墨燚将灵位翻过来之后,看清楚上面的字,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灵位上写的名字居然是“宋墨燚”。
虽然宋墨燚被佟以年收养之后,当时为了躲避前朝官兵的追杀,便将他的名字改为了“宋阿牛”,但那个时候宋墨燚已经十岁了,还不至于将自己本来的名字都忘记了。
宋墨燚看了看牌位上的名字,又看了看佟以年,又看了看牌位上的名字,错愕道:“怎么是我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佟以年笑道:“我一直等不到你回来的消息,便亲自去了京都一趟,去了京都之后,却得到消息说你已经死了,伤心欲绝之下,我便选择了和你的灵位拜堂成亲。”
“那镇子里”
佟以年道:“镇子里哪有几个识字的?你名字这三个字,其中两个都有些生僻,大家都不认识。再说,就算认识,他们也不知道你的本名是这个,当然不会往你身上联想。”
“然后这些镇子里的人种完了地,没事就喜欢胡说八道,胡传乱说,我倒也听说了一些不靠边际的猜想,只不过那时候我整个人都沉浸在你死亡的悲恸之中,也没那个心力去纠正。”
宋墨燚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又盯着这牌位看了好几秒,忍不住嗤笑出来:“童哥,所以你是和我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