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1 / 1)

我很享受这个过程,因为这让我仿佛又回到了影月,用膳不是单纯地填饱肚子,而是一种优雅地享受。

水东流……到底在想什么……他……又为何如此待我……

搞不懂,猜不透,就像他在【蓝情夜吧】。黑漆漆说水东流对人好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是啊,若不是到最后,我也不知道他对我的好其实很单纯,他只是在对我好……

午膳后,是清香的茶水和新鲜的水果。

有好一阵子,我只是坐在那张龙椅上看着外面阳光灿烂的庭院发 呆,我此刻究竟在哪儿?是影月?还是水云?

一个国主,一个堂堂的国主为何如此纵容我?甚至让我坐在他的龙椅上,用他的玉玺?

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个人影从那片阳光中走来,我恍然看见了水东流,但当他走近的时候却是黑漆漆。

“呵,不得了啊,坐上龙椅了。”黑漆漆甩着他的酒葫芦靠在了龙案前,我茫然地看着他身后的庭院:“黑漆漆,水东流到底在想什 么?”

“我怎么知道?我跟了他六年,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他当上国主,我就更不懂了。这四年,他不是闯东,就是闯西,还闯到影月 去,说要找回家的路,你听得懂吗?他的家就在水云,还要回哪里?”

“回家的路……”视线渐渐拉回,眼前的黑漆漆渐渐变得清晰,他顺手拿走了我案上的一个苹果开始边吃边说:“我看他这样子比从影月回来更糟糕。”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似乎知道什么?

“从影月回来他也就不笑,而现在,连屋子都不肯出了,不过,今晚他会去玉兰苑。”

“玉兰苑?那个沙妃想要的院子?”

“没错,那院子是造给他心里那个女人的,你也感觉到了吧,他心里有个女人,虽然他不说,但我也感觉到了。他每个月的十三号,也就是今天,就会去玉兰苑,然后在里面喝酒解闷,我猜那个女人应该喜欢大白玉兰。”

“大白玉兰?原来如此……”音离也很喜欢大白玉兰,所以我也在皇宫种上了一片大白玉兰。

那花春季而开,开的时候满枝都是白色的、黄色的或是粉色的花朵,没有半片绿叶,非常纯净清新,让人看着仿佛回到了最纯真烂漫的年代。

第三卷 第四十章 种猪

“月,你不能留在这里。”

黑漆漆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我看着他,笑了笑,拿起了笔开始写信。

黑漆漆一个转身坐到了我的身边,我揶揄道:“你胆子也不小啊,坐上龙椅了。”

“切,谁稀罕。我是想告诉你,你一定跟水东流心里的那个女人很像,你在这儿,只会让他痛苦。”

我抬手落笔,便是水东流飘逸俊美的字:“那不是正好,你不是想看他痛苦吗?”

“这不行!整个皇宫有我一个颓废的就够了,他颓废了,水云怎么办?”

“水云怎么办?还不简单,交给柳疏琴。”

“那更不行!”黑漆漆一反常态,捍卫起水东流来,“你知不知 道,一直以来,虽然皇后都是柳家的,但太子从来不是柳家所出,每一任国主都为了保护太子牺牲了不知多少人!”

“太子都不是柳家所出?”我放下笔不可思议地看着黑漆漆,黑漆漆眨巴了一下眼睛,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没错,所以我的娘亲没地 位,通常生太子的都是势力小的,不起眼的家族,这就是为了让水云势力均衡。你想,如果柳家生太子,那这个天下是谁的?”

我恍然明白柳疏琴的那句话:我需要一个真正的敌人!

“所以柳疏琴嫁入皇宫地那一天开始,柳家就给她下了命令,必须用任何手段将女人从水东流身边剥离。并且要怀上太子。淑妃是同年跟柳疏琴入宫地。那是柳家安排给柳疏琴的女人,一个擅长医术的女人入宫还能为了什么?你说,你也懂医术。你说说看。”黑漆漆对着我挤眉弄眼,我开始陷入对水东流地同情中。

黑漆漆抬脚挂在了龙椅的扶手上躺了下来,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哼笑着:“所以水东流不容易,这几年下来我发觉水云的国主不好当,所以我不想接这烂摊子才不杀他的。”

“那后面呢?”

“后面?后来羽妃入宫了,不过羽妃有点木讷。哪个男人会喜欢这种没情趣的女人?于是在羽妃一场大病地时候,柳疏琴乘虚而入,把羽妃给收了。接着便是能歌善舞的湘妃,和满腹计谋的满妃。

这两个也是一起入宫的,因为两年没有子嗣,所以增加了妃子入选的数量。

湘妃单纯白痴,满妃见风使舵,两个原本就是姐妹。在满妃分析利害之后,两人便投靠了皇后,只想保住家族的安定,而不是像我娘的家族差点被灭门!所以这些年。后宫变得太平,但也就一直没有继承人的消息。”

我听着颇为惊讶。水东流这个国主怎么听上去更像是种猪。

“每次柳疏琴催水东流办事,水东流就找仗打,国内地仗打完了,打海盗,海盗打完了帮海盗打海盗,实在没得打了,就去打影月,你说他无不无聊?现在连影月都打完了,原本想打夏泯小道上的山贼,结果被北冥齐先打去了。呵,我看他还有什么借口不生孩子。”

“哈哈……”我也忍不住笑了,原来水东流是被柳疏琴逼出水云 的。

“哎……”黑漆漆长叹一声,“还好我不是国主,不然也成种猪 了,唉,月,说不定水东流现在装病就是为了逃避办事,所以你干脆别理他算了。”

我笑了,跟黑漆漆在一起很开心。我点点头,然后打开了水东流金盒,一片碧绿在阳光中闪现,里面正是翡翠刻的水云玉玺。

盖上玉玺,将信封用红油封起,交给躺在我身边黑漆漆:“交给信差,让他们八百里加急。”

黑漆漆仰望着我,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月,你真有王者之气。”

我笑了,邪邪地笑着:“是吗?那你们都不要水云不如给我?”

黑漆漆一下子翻身而起,从我手中拿过书信,单膝虚跪:“是!陛下!”

我抬脚踹向他,他当即跃下去,

酒葫芦:“陛下几时招幸我啊,小男子绝对会让陛下

“滚!”我只赏了他一个字。

黑漆漆乐呵呵地跑了出去,这个黑漆漆,如果我真把他带回影月只怕水逍遥要找我拼命了。

想起水逍遥,我地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他曾经是水云地太子,并且即将是水云的国主,却被影月的先皇掳来囚禁于影月。他了解影月,知道影月的一切,可见当时他在影月是自由的,除了不能离开影月。

这样的待遇没有先例,更别说还将他放回。当时的女皇又是怎么想的?

懒懒地拿出水东流的那些奏章,翻看着,忍不住拿起笔圈圈点点,这都什么破事!与影月复国相比,简直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这也就说明水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