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蓉心里一紧,忙问:“怎么了?”

那头的任静声音里带着哭腔,任蓉赶紧安慰,说:“好了,小静你先别着急,到底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任静说了一个地址,任蓉急忙赶了过去。

第63章 陈晓馥惹事了

陈晓馥和任静并排坐在广场花坛旁的休息椅上。

陈晓馥脸上有点红肿,看上去是被打的,她的眼神中都是恨意,手紧紧的抓着椅子边,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任静的双手一直在发抖,眼神中都是慌乱,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

任蓉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任静,她急忙拉住任静的手,问:“小静,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陈晓馥。

陈晓馥吐了一口唾沫,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红红的说:“你看好你妹妹,告诉她,有什么事情我都兜着,让她不要害怕!”

任蓉心中的疑问加大,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晓馥长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来,而是拍了拍任静的肩膀,对她说:“那个、今天谢谢你,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情都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害怕。”说完,她看了一眼任蓉,便走了,只是她的脚步有些不太自然。

任静一看陈晓馥走了,趴在任蓉的肩膀上开始抽泣,然后结结巴巴的对任蓉说:“我、我从商场出来,正好看到她和一个男人的在街上拉拉扯扯的,那个男人好像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两个人吵了起来,我本来不想管的,可是那个男的动手打她,我脑子一热就”她说的断断续续的。

任蓉听的着急,问:“就怎么了?”

“我就糊里糊涂的走了过去,然后和她一起打那个男的,后来,我们打不过,都被那个男的打了几个巴掌,她就急了,就踢了那个男的,那个男的脸色苍白,倒在地上一直叫,我听人说那人是个富二代,我怕、他会找我们报仇的。”

任蓉越听越皱了眉,看了看任静的脸,确实有明显的巴掌印,她安慰着任静:“好了小静,没事了。”

陈晓馥在任蓉面前表现的好像满不在乎,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也很怕,那个男人,是她前一段时间刚交的男朋友,可是今天她逛街的时候发现那个男的居然还勾搭着别的女人,她顿时就火了,上去找他理论。

那个男人一看陈晓馥拦住了他的去路,确实有些慌了,可是陈晓馥也是不给那个男人面子,上去就是一巴掌。

男人也火了,返身又回了陈晓馥一个巴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你他妈敢打我,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我告诉你,老子早就玩儿腻了,你不就是一个为了钱出来卖的表子吗,还给老子摆上谱了!”

一句“表子”,让陈晓馥心中的火彻底着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和他动了手,可是她一个女的,平时再彪悍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啊,紧接着,她被连扇了好几个巴掌,她感觉自己都快被打成脑震荡了。

后来,任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帮着她动手打了那个男人几巴掌,然后任静也被打了,陈晓馥一看,打她就已经够让她生气了,可是这个人渣居然还要打别人,立刻就不干了,抬起脚朝着男人的裤裆位置狠狠的踹了一脚。

那个男人立刻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接着就是痛苦的嚎叫,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那个样子吓坏了他的女伴,也吓坏了陈晓馥和任静,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任静拉着她跑了。

男人裤裆里那东西可是命根子,被陈晓馥狠狠的一脚踢过去,以后能不能用可就难说了,虽说是解气了,可是对方可是个富二代,家里也还有些势力,得罪了他,估计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陈晓馥一想到被她爸提着鞭子打就浑身发抖,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回家了,想要寻求帮助,可是手机窝在手里,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等她平静下来,才想起来,以前他们的邻居有一个小哥哥比她大几岁,好像是学法律出身的,混的好象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求他帮帮忙,好歹算她个防卫过当也行,她真怕自己一脚把那个男人给踹死了,那她下半辈子就要在医院度过了。

几次打听,终于通过几个朋友打听到了那个小哥哥的电话,她厚着脸皮拨通了那个电话,那头的人接通后客客气气的问:“谁啊?”

陈晓馥忍着让自己冷静,然后开口:“喂、是赵律师吗?我是、就是小时候咱们住邻居,我叫陈晓馥,你还记得吗?”

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然后开口:“恩,我还记得,你找我有事吗?”

“我、我遇到点麻烦,想请你帮忙。”陈晓馥说完,不知道是被那个渣男打的还是因为紧张的,她的脸红的几乎快熟了。

“恩,这样吧,我一会儿下了班,你过来找我说一下情况,我把地址发给你。”那头答应的很快,陈晓馥松了一口气,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

翟浩晨从医院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好在爷爷没有什么大事,只要好好修养就可以恢复,不过夏高山他是一定要找到的!

他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个,是一个以前的同学,他接起来,那头的男人嗓音异常的好听,对翟浩晨说:“我恐怕要失约了,我有一个小朋友说要找我帮忙,我要看看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翟浩晨这一天已经够心累了,也就答应了好友的他日再聚。

第64章 翟老爷子突然发病

本来以为这一天就算是过去了,可是直到午夜十一点钟,医院突然给翟浩晨打电话,说翟老爷子被推进了抢救室。

翟浩晨立刻又跑回了医院。

翟老爷子是突然的脑出血,情况又特别的危机,所以病危通知书接连下了三次,心脑血管方便的专家一个个被叫回了医院,翟浩晨等在抢救室的门外,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好像他除了等待以外,别的什么都干不了。

手术一直从午夜做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多,翟浩晨整个人一夜之间近乎老了十岁,下巴上的胡茬乌青,眼睛也熬的通红,手因为紧张一直紧紧的攥着,此时再伸开手的时候,就好像骨头长死了一样,又痛又无力。

医院的院长和各位专家完成手术后从抢救室出来,都是一脸的疲惫,翟浩晨的脚似乎有千斤重,用尽全力才走到门口,院长介绍说:“翟先生,翟老爷子的手术很成功,不过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没有什么突发情况的话,会安排住进重症监护室待一段时间。”

翟浩晨松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问:“昨天白天的时候检查不是还说没有别的问题吗?”

院长又解释说:“是的,当时的检查确实没有问题,不过昨天我们确实做过一个脑部CT,当时询问过老爷子是否有不适,老爷子表现的很清明,而且还能对答,所以并没有考虑头上的问题。”

翟浩晨皱了眉头,说:“那怎么会突然之间脑出血了呢?”

“这个,脑出血这个确实是突发性的,刚才我们看了老爷子的体检单,老爷子之前一直有脑梗死,因为照顾的细心,所以影响并不大,我们现在还是怀疑,老爷子的脑出血是和摔倒有关系的。”

翟浩晨沉重的点了点头。

心中对夏高山的恨更加的强烈,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翟先生,你也一夜没休息了吧?现在翟老爷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你可以先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接下来,可能需要家人陪护的时间会很长。”院长基于翟浩晨的身份才说的这些。

翟浩晨没出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的门口看了一眼,院长不好意思多打扰,便走开了。

翟浩晨是翟老爷子如今唯一的亲人了,他的父母去的早,爷孙两个人从小相依为命,他和老爷子的关系也就跟亲近了几分,以前他很听老爷子的话,直到他长大了,去了外面上学,然后接管公司,发展自己的事业。

到如今,想起来,他才惊觉,他和老爷子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的聊过天吃过饭了。

在这样的情景下,他的脑海里突然就响起了爷爷那句:“爷爷老了,都八十的人了,没几年好活了,你爸呢又去的早,我不想等我走了,你还是孤身一人啊,再说了,爷爷还想抱曾孙呢。”

前不久,他还特别反感爷爷这么说,在他看来,爷爷的身体还挺精神的,每次骂他的时候也还是那么有力,甚至在挥着拐杖准备打他的时候,他都还是本能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