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1)

以前以为是房间颜色太淡所以冷清。

日思夜想的人在,就是暗淡昏黄的灯光,也温度了起来。

“咦,爸比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呀?”眼尖的小丫头第一个看到站在门口注视着母女俩的秦司廷,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时念歌闻声也朝门口看过来。

“爸爸刚送走墨叔叔厉叔叔。”秦司廷推门而入,声音低磁温淡,习惯动作揉了揉小丫头的发顶,放下手,俯过身,一只手扶住身旁没什么表示的女人消瘦肩稚,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女孩光洁的额头,“睡衣很好看。”

时念歌:“……”她低头看了下半裸露在空气中的蕾丝睡衣,内心一阵懊恼。

和乐乐两个女生这些年住惯了,柜子里的睡衣都是这种真丝有些性感的款式,今晚才是她和秦司廷住在一起的第一天,这样穿着实不合适。

“爸比,妈咪答应了乐乐今晚乐乐和爸比妈咪一起睡!”乐乐搂着秦司廷的脖颈不肯放手,兴冲冲的叫嚷。

秦司廷闻言挑眉,看向身旁的小女人,“你答应了?”

“嗯,答应了。”时念歌脸色驼红,看不出到底是懊恼还是害羞的表情半藏在昏暗的床头灯里,脸部的轮廓柔和了几分。

秦司廷得到答案后默了会儿,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了下,倏地抱起怀里的小丫头就往门外走,“乐乐,爸爸有个惊喜要给你。”

时念歌一晃神间,父女俩早就走出房没了个身影。

时念歌:“……”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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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会儿,就在时念歌坐在床头快要昏昏欲睡时,房门“咔哒”一声,秦司廷一个人走了进来。

“乐乐呢?”时念歌见男人随手把门带上了,没见到小丫头熟悉的身影,下意识坐直了身体,被子半搭在纤细的腿上。

“回儿童房睡了,现在已经睡着了。”秦司廷朝她走过来。

“你不是说要给她惊喜吗?”时念歌更迷糊了,完全没注意到男人此刻眼底的神色,疑惑出声,“乐乐刚刚还说要和我们一起睡呢,你转眼就把她送回儿童房了,小心明天早上她找你算账”

话还没说完,嘴角被男人骤然压下来的唇精准地吮住。

“唔,你干嘛呀秦司廷……”

男人轻轻吻了吻怀中女孩的碎发,低声道,“我跟乐乐说,她一个人睡,就奖励她最喜欢的游乐园一次。”

时念歌脸红的像只鸵鸟,浑身敏感的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说话的声音又软又娇,“你居然贿赂一个小朋友,你真是不要脸……”

压在上方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低低的笑,再度俯身向下,彻底坐实了她的想法。

……

一年半后。

清晨,被薄雾隐去一半的阳光顺着落地窗沿一角缓缓爬上卧室里的大床,懒洋洋打在雪白的被单,连带着恬睡中女孩柔软的发丝上,镀上一层金色的柔和。

感受到了愈加强烈的有些刺眼的阳光,女孩慢慢从梦中转醒。

时念歌窝在被子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习惯性在秦司廷的臂弯里翻了个身,背对着身后的男人,想再继续赖会儿床。

再睡一会会儿,再过两分钟她就起床。

闭上眼睛还没默念完,背后骤然贴上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手臂收紧将半在怀里的小女人全部收到自己怀抱之中。

“醒了?”时念歌刚一转回身,唇角温热一瞬,却没有离去,男人清冷的鼻息近在咫尺。

“嗯,我刚醒呢。”时念歌回搂住秦司廷的脖颈,将头深埋入男人的颈弯,“吵到你了?”

“差不多是起床的时间。”秦司廷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女孩,声音还有些刚苏醒的沙哑,“今天毕业典礼,赶紧起来梳洗一下。”

时念歌:“……”

等等,毕业典礼!

……

今天是时念歌提前完成学业毕业的日子。

这是连海城医科大的权威教授都不得不赞叹的医学天赋,看起来格外弱不禁风的女生,却在三年之内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了本科学业不说,更是在国际顶级医科杂志连发三篇文章,其中两篇都是以第一作者著名,几乎超过了医科大的绝大部分顶级教授和学校重金邀请的机构科研人员。就连医科大的校长都对这个年纪轻轻却连续两届蝉联世界医学风云人物头榜赞不绝口,破格向上级申请准予时念歌一年攻读硕博的申请。

“秦司廷,今年我们医科大的毕业典礼好有仪式感啊,居然还有毕业宴席。”时念歌穿戴好学士服,和抱着乐乐的秦司廷并排坐在典礼第一排,伏在男人宽阔的肩宇上小声嘀咕,感受到秦司廷向他投过来专注的目光,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没注意到此刻男人变得幽暗的眼眸。

乐乐对时念歌学士帽上的穗感兴趣的很,脚踩在爸爸的大腿上,小身板却靠在妈妈身上,小胖手不停的捋着穗,玩得不亦乐乎,丝毫没在意旁人朝他们投递过来好奇而八卦的目光。

“那小丫头是谁啊?”周围认识时念歌的人都好奇的如同发现新大陆般朝第一排的绝壁佳人探着头看。

“不知道啊,从来没见过啊。”

“哎呀,不会是秦教授和念念的孩子吧!”

“胡说!他们才在一起多久啊,据我所知念念还是两年前才认识的秦教授,这两年我们不是和念念一直在一起学习吗,也没见她怀孕啊,怎么可能就突然有了孩子?”

“可是那孩子看上去还挺大的,应该只是哪个老师的孩子要秦教授帮忙带一下吧。”

围观的旁人还没得出个什么结论,头顶的灯光却突然昏暗了下来,整个礼堂几乎是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数秒后,红布遮盖的屏幕上缓缓印出“毕业典礼”四个大字。

令所有海城医科大的医学学子最激动的日子,除了开学那天,就是这毕业的一天了。

“秦司廷,你说这典礼什么时候才可以完呀?我好饿。”台上的校长正滔滔不绝的表述着对毕业生的不舍与嘱咐,下面时念歌俏皮的将头凑到秦司廷的耳际,声音娇软里又有些憨厚。

秦司廷闻声挑眉看向声音里怎么都掩盖不了焦急的女孩,低沉开口,“你不是前两天说要减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