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在商业区的步行街。昨天找的住处不能再待,今天晚上要住在哪呢?总不能睡大马路吧?

滴滴滴。手机突然响起,这不是来短信的提示音。

我狐疑地掏出手机,点进去。这是什么……

我盯着手机上短短一行文字后面的22位数字,可以相信吗?能够相信吧。我不知道,但我想试试。

我按下呼叫键。

嘟――嘟――嘟――,响了三声,电话就被接通。

谁也没有先说话,我怕,估计他也怕。

很久,谁也没挂,我能听到对方深浅不一的呼吸声,他是否也像我这么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呢?

管他呢,不是决定要离开了吗?

“喂。”我先出声:“我们出来见一面吧。”

对方没有回应,我耐心等待,没想到对方突然挂断,这是什么意思呢?我有点不明白,他向我网站上用来发贴的id发送了站内信,告诉我电话号码,不是叫我跟他联系吗?可是为什么又一言不发呢?

算了,我耸耸肩,继续往前走,已经晚上了,我还是先填饱肚子找到住处再说,其他的事,都不着急。

“爷爷爷爷,来短信了,快看短信。”短信铃声突然响起。

晚上7点,中心公园湖边长椅,拿本时代周刊,过时不候。

这孙子!玩什么花样?以为是特务接头呢?

虽然心中腹诽,可是我仍然想去,不为别的,只因为我们都是这个城市里漂泊寂寞的灵魂,只因为我们都是同一种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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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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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补上那天忘了发的,晚上再更章,sorry啊~

5点半多点,天已经黑透了。

我在步行街逛来逛去,消磨时间到现在,省下吃饭的钱,在街边的报刊亭里买了本时代周刊。好贵,20块钱,相当于我一天的饭钱,心疼了一下,却还是忍痛付钱将杂志揣进怀里,暗暗骂那家伙怎么就不能选个便宜点的联系暗号,不知道我是穷人吗?

我没坐车,一路从步行街走到中心公园,6点50,提前到达。

还差十分钟,不想提前进去,我绕了个圈,在周围转转。

其实对于这次会面我心里是有犹豫的。

发贴子,实在是很冒风险的举动,现在的网警很厉害,哪怕有蛛丝马迹,他们都能顺着那根又细又隐蔽的藤摸到你这颗瓜。

我相信,我发贴的那个id肯定已经被警方监控了,因此平时我的手机数据连接一直关闭着,只利用万/能/钥/匙app连接现在随处可见的无线网,只要登录论坛,我绝对不会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以防被抓。

但是站内私信他们也能看到吗?我表示怀疑。

那个人,我真的很想见一见。某种意义上来讲,他是另外一个我。这种无法可以排遣可以释放的压抑,只有他懂。我们是一类人,最孤独的一类人,哪怕明知道可能会被警方提前侦知我们的去向,哪怕可能根本就是警方设下的圈套,我也想要去。

这种决心,从石棉厂纵火的视频被我看到那一刻起,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影响了我。没有他,也许我仍然会是工地上一个普通的受人欺负只会忍气吞声的打工仔,仍然在沉默中渐渐消磨意志,不会走上他走的那条路。

他是我的入门导师,而我,远胜于他。我在网络上发布视频的目的。也是为了想与他取得联系,哪知道他比我更警觉,两次发布视频的id不仅不一样,而且发布完之后一直都再没有上过线。让我想找他都无从找起。

7点整。我向中央公园的湖边走去。

搞得像特务接头有个毛线用!我忍不住低低地骂了那家伙几句。简直就是最二的二货,这破公园湖边根本没有灯!黑糊糊一片,能看清对方是男是女都不容易,还时代周刊呢!

湖边长椅有好几条,我沿着湖走动一圈。才明白为什么湖边晚上没有灯了。六条长椅,四条都被一对对鸳鸯占据,抱在一起像两条缺氧的鱼一样深深拥吻着,有的甚至动作尺度大得过份,让我在不好意思再看第二眼快步走过的同时,不得不佩服他们不怕冷的精神,至于这么**吗?实在不行开个房去。

为了避免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一直低着头,只看脚下的路,路过长椅时用眼角余光瞥一下。

东南角上的长椅上。坐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什么,似乎在等人。

是他吗?我不动声色地走过,等走得远一点了,才绕到小路上从他身后绕回来。

这边相对更偏僻一点,离门较远,人比较少,一路上我都没有碰到人,很顺利绕到他背后认真观察。

他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似乎越来越不耐烦。几次站起来四下张望,又烦躁地坐回去,最后一次,他再掏出手机。突然大踏步想要离开。

我看看表,已经7点25了,看到他真的要走,我连忙从草丛里跳出来,拦住他。

他显然没想到离他这么近的地方居然藏着个人,被吓了一跳。他左手一直插在兜里,朦胧的月光下,仿佛鼓起个利器的形状。

“我迟到了。”收回打量,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很友好。毕竟我们两个都是警方在追捕的对象,他与我接触肯定也是害怕的,我没有必要再引起他的警惕,万一再被误伤一下,连进医院都进不起,可真得不偿失。他比我高出一个头,看身形很是健壮,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我扬了扬手中的杂志,对上他的眼睛。

在看到我手里的时代周刊后,他明显松了口气,放在兜里的手也拿了出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怎么可能?我一直想见你。”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倒是想,可是你隐藏得太好了,我联系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