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千方百计地寻找着姐姐身边的漏洞,让他能够不动声色地接近这个小崽子,将黑手伸过去,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端倪,他怎么可能会不上心。于是第二天第三天,他接连送了好几天的花,他姐姐高兴得心花怒放,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儿子呼吸一天比一天更不顺畅,连奶都不好好吃了。

有门,边君亦欣喜若狂,这可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送花这个举动太过明显,如果到后来,小崽子的反应强烈一些,姐姐首先想到的就会是室内不合时宜的鲜花,因为一般小孩的呼吸道都比较敏感脆弱,花粉对他们的影响,远比成年人要厉害得多,只要到时候姐姐将花扔出去,小崽子不就可以逃过一劫了吗?他可以每天都买花,但是摆不摆摆在卧室,却全凭姐姐做主,他实在没有理由强行要求姐姐将鲜花一直摆在卧室里。

得想个更隐蔽的方法才行。正巧家里的柔顺剂用光了,他只是略提了提原先那瓶味道太重,不适合用来清洗小孩子的衣物,姐姐果然指使姐夫去专卖店买了一瓶价格昂贵的回来,边君亦仔细地看了成分配比表,看到上面写着纯天然萃取玫瑰精油这几个字后,他笑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柔顺剂不是他买回来的,衣服更不是他洗的,就算小崽子出了什么问题,也只是他们大人照顾不周,绝对没有人能够联系到他身上。而且最妙的是,哪怕小崽子住进了医院,医生查出过敏源了,任谁也不会想到自己衣服上那熟悉的香味,也是过敏源之一,只要周围没有鲜花,那个小崽子的还是会在日复一日地在煎熬中渐渐得呼吸衰竭,直到他永远闭上一直哭闹不休的嘴巴。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他要扮演一个合格的弟弟的角色,在适当的时候好好关心一下姐姐。可是随后他就发现,他高兴得太早了,现代医学的发达,哪怕一时半会查不出病根病因的情况下,也能够暂时保住了小崽子的性命,况且他的过敏反应并不是非常严重,想让他直接死了有些难度。最让他郁闷的是,姐姐神经过敏,已经抛弃了这小崽子以前在家用过的所有东西包括衣物,边君亦能够偷偷对他施加的影响已经很小,假以时日他康复出院根本没悬念。只要等到医生查明真相,他便会错失这次机会,仅仅靠姐姐姐夫衣物上残留的这点柔顺剂的影响,又能支持得了多久?那小崽子最终的结果不还是能够平平安安的出院,继续存在于他的生命中吗?

这是边君亦绝对无法容忍的,他已经走出了九十九步,又怎么能甘心停在这最后一步上呢。一点点植物萃取的精油,力度太弱,他得给小崽子来点强烈的刺激。

医院里,边君凡已经寸步不离地守着守了儿子一天两夜了。她刚刚出月子,本身身体就还是弱,这么没日没夜的熬着,才短短几天她就仿佛老了好几岁。仇连喜虽然心疼儿子小小年纪手上就被扎成了马蜂窝,但他同样也很心疼妻子,想劝她回去休息休息,却不论他说什么,边君凡就是听不进去一意孤行不愿回家休息,再这么下去仇连喜真怕儿子还没出院,妻子就要病倒,只得纡尊降贵的来求边君亦帮忙。

这对姐弟的感情很深,相信这个做姐姐一直最疼爱的弟弟张了嘴,姐姐总是要给几分面子的吧。虽然他一贯看边君亦不顺眼,但是为了妻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刑素娥一直全心全意地帮着女儿,家里也是实在住不下,仇连喜就辞了后来找的保姆,让岳母在家帮忙操持着一日三餐,收拾家务,眼见着女儿,一颗心扑在儿子身上,憔悴的不成样子,她这个做娘的别的忙帮不上,也就只能想方设法的做些女儿爱吃的东西,也希望她能多吃几口,别把身子熬坏了,因此在家的大部分时间都********扎在厨房里研究美食,给了边君亦很多做手脚的机会。边君凡终于耐不住的弟弟的软磨硬泡,答应回家休息,可他也只是简单地洗了个澡匆匆扒了几口饭,在床上略微打了个盹换了身衣服,又马不停蹄地奔回了医院。在得到丈夫告知儿子有了好转,医生也已经查清过敏源后,终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要知道是因为什么引起的,以后注意,现在对症治疗,就不会有大问题。

检查的结果准不准确暂且不论,那单子上长长的多达数百种,甚至有很多边君凡连听都没听过的物质,儿子居然对它们全都过敏,什么花粉了,花香气了,大豆油了,林林总总,可把边君凡吓得不轻,她这是生了个瓷娃娃吧,恐怕只有放在真空里边才绝对安全,要她如何能够保证儿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呢?

对此医生给出的解释是,排查过敏源的检测本身准确率就不是很高,因为医院拿来对比的材料是有限呢,只要化验结果有过敏的可能,这张单子就会列出来,但是实际上,患者在现实中的表现,没有她想象中像这一次一样反应强烈,他们做父母的不需要太担心。只要平时注意卫生,家里边不要有太强烈的异味刺激,就可以了。

不论怎么说,虽然这张单子上的东西多了些,但至少算是一个参考,儿子也终于不用再吸氧,脸色好看许多,看到她进来的时候还对着她笑了笑,伸出双手要抱抱。那可爱的小模样看得边君凡心都要化了,连忙过去,搂着他又亲又抱。没想到已经有些活泼样子的儿子,在她靠近后没多久,便又出现了呼吸急促脸色发青的症状,边君凡突然敏感地意识到,自己身上可能有引起儿子过敏的过敏源,她慌手慌脚地放下儿子,退出病房,急忙喊来医生为儿子检查,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一一审视着它们的组成成分,再一一的排除他们是传染源的可能性,最后细心地扒开自己的衣领,发现很多浅黄色粉末状物质,像极了花粉。

她穿的时候没留心,因为这些衣服都是整整齐齐得收纳在她的衣柜里的,一般母亲洗完之后顺手帮着折起来,放进衣柜的都是干净衣服,所以她想也没想就穿了起来,可是为什么明明在衣柜里的干净衣服会沾上可疑的花粉,明明她回去的时候没有在家里面看到有鲜花的影子,以母亲节俭的性格是肯定不可能主动去买花的,根本就没有接触到花粉的可能性,到底是怎么回事?

边君凡觉得她有一肚子的苦水想要往外倒,却发现根本没有人可以责怪,也许母亲只是无意间不小心从哪里沾到了花粉,然后又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衣服上,医生的检验报告刚刚出来,母亲绝对不会知道她儿子有花粉过敏症,这一切应该都是无心的吧。边君凡匆匆回了家,她想找到母亲告诉她以后收衣服的时候要小心,手上千万别沾上这些东西了。

刑素娥听着女儿叽哩哇啦的一大堆话觉得有些纳闷。过敏,对花过敏?不能够呀。他们家里也就只有边君亦出来的那几天摆过鲜花,之后谁也没那闲工夫和那闲钱天天去买呀,等聪聪出现过敏症状入院的时候,家里边别说鲜花了,连干花都不见一朵,又怎么会是花粉过敏引起的呢?该不会是医院看着女儿女婿有些小钱,变着法儿地给他们多加检查项目,信口胡诌,想让小外孙子再多遭几天罪吧?现在的医生无良的多,刑素娥刚想规劝几句,在看到女儿满脸的焦急和心疼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父母为子女牵挂的心,不到他们自己合上眼的那一天,是永无止境的。哪怕有万分之一伤害到自己孩子的事情,他们都绝不会眼睁睁的坐视不理,更何况女儿还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自然对这个她千辛万苦挣命生下来的孩子有更多的感情和牵绊,生怕他也出什么问题。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论说什么她肯定都是听不进去的,何必多嘴多舌,惹她心烦呢。

更何况也许真的是自己在不知名的情况下,不小心沾染到了花粉也说不定,只得顺着她的话说以后自己会注意。边君亦那天出去,不知道忙些什么,并没有在家,因此也错过了机会知道姐姐已经察觉衣服上沾染花粉这件事,在第二次故技重施的时候,暴露在满腔怒火的姐姐面前。

姐姐指着他的鼻子质问着他,为什么要害她的儿子,不论边君亦怎么解释说他是不小心的他是无心的都没有用,姐姐就认定了这个她从小疼爱到大的弟弟,怀着不可告人的居心,不然他一个不在花店打工没有条件沾染满手花粉的人,为什么从以前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突然勤快起来,帮着整理衣物了呢?

爱之深才会责之切,边君凡在医院生熬了这么多天,早已经疲惫不堪,不论他有没有证据证明边君亦是有心的,她都需要为儿子住院这么多天找一个发泄的机会,而边君亦正正好好地撞到了枪口上,姐弟俩自然不欢而散,边军凡甚至说出了让弟弟滚出她家,再也不要来这样绝情的话语。

边君亦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满脸怒容,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姐姐,无论如何他都无法从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中,找出以前的慈爱与疼惜,果然是再也回不去了吗?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努力,姐姐都一点看不到吗?他的心里,终究再没有他这个当弟弟的位置了吧?

都怪那个小崽子,没有他的日子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不不不,变的不是姐姐,姐姐从来都没有变,她仍然有一腔慈母的心怀,只可惜这份爱分给了太多人,到了他身上就少得可怜。是姐姐身边那么多的人,分薄了他的心,如果他们都不存在了,姐姐自然会像原来一样,对他无微不至,以他为天,甘心为他做任何事。

边君亦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姐姐家,不顾身后母亲与姐姐的争吵声,独自一人上街上游荡。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姐姐从今往后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自己。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边君亦没有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两个人也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此时的边君亦是最危险的,也是最有可能犯错从而被抓住的,刚刚边家人的一场大战全部都落在了文沫和程功的眼里,******人格的人从来都不缺乏杀人的勇气,边君亦一直没被发现的原因,就是他足够爱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他的犯罪手段一直都够隐蔽。

也是因为姐姐与他从来没有过正面冲突,他的情绪还能得到很好的控制。但是这一次,只有天知道,边君亦在受到刺激后能够做出怎样残忍的事情,文沫和程功必须保证,24小时盯死他,只要他有所行动,他的末日也就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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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的结局

边君凡毫不留情地撵走了边君亦,将自己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扔出去重新洗了一遍,收拾好这一切,才再回来医院。此时儿子已经好转不少,再接近她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过敏反应,让她狠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对弟弟充满了怨念。

那是她一手带大,为他操碎了心的亲弟弟呀!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做到了所有应尽的责任,可是弟弟在干什么?他居然故意想要害得她的儿子生病。这么小小的一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面呆了七个多月,历经了生死大关,最终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刚刚满月就要经历诸多磨难,那个可是他的亲舅舅,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要这么下毒手?

家里发生的事边君凡没敢告诉丈夫,仇连喜本来就对边君亦有意见,再得知他故意害儿子,还不得做出过激的事,现在让他单纯得以为是医生的治疗有了起色挺好。儿子很快就会痊愈出院,仇连喜仿佛一下子卸掉了心头重担,整天眉开眼笑。果然到了第三天,经过医生的检查,聪聪彻底没有事了,可以出院回家,家里边边君亦不见了身影,他也只以为是暑假过半,回到岳母家那边去住,也没往心里去。

边君亦一连四五天都没有回来,刑素娥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一直打电话没有人听,姐弟两个的争吵她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她也很心疼小外孙的遭遇,认为儿子在这件事上做错了,有故意的嫌疑,但是毕竟现在小外孙健健康康得在家里边,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是儿子却下落不明了,她的一颗心自然偏到了自己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身上,虽然不好指责女儿的态度太过强硬才逼得儿子离开,但她在女儿家里呆着也是坐立不安。

同样也有牵挂和担心的还有边君凡,姐弟两个二十多年的感情不是假的,虽然对于弟弟敢于伸手来伤害自己的儿子这件事,边君凡真是气得要死,但是她也明白,弟弟对她的依赖之心有多深,因为父亲死得早,母亲又要挣钱养家工作忙碌,照顾弟弟的事情也只是她在做,在弟弟的心目中,她就像母亲一样,现在自己生了儿子,因为儿子是那么弱小无助,需要她多点关怀和照顾,自然而然就忽略了弟弟的感受。现在要二胎的很多家庭也都面临着一胎宝宝憎恶嫌弃弟弟或者妹妹的现象,边君凡的种种表现,都在用行动告诉着她他在吃醋,他在争宠,就像大宝与二宝争宠一样。更雪上加霜的是,儿子出生后,就连母亲,也从原先对弟弟的偏心,转化成偏心小外孙,边君亦相当于一下子失去了两位亲人。

所以虽然边君凡很生气,却非常理解弟弟的失落和不甘,弟弟做错了,她又何尝没有错,她也应该分些心出来关心关心弟弟,不要给他被抛弃了的感觉。所以刑素娥提出回家看看,看看小弟一个人是不是在家生闷气他想去劝劝时,边君凡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还交代母亲看见弟弟的时候向他说声对不起,自己当初的态度不太好,希望他不要计较,自己一定会调整心态,努力做到一碗水端平,不会再让弟弟有出现过激行为的可能,一家人可以和和美美,安安稳稳的好好过日子。

可惜刑素娥这一回回家注定是要扑空了。边君亦自从离开了姐姐的家就一直在网吧泡着,一日三餐,上厕所睡觉全部都在网吧解决,反正他只要交够足够的上网费,也没有人管他会玩多久,文沫和成功只得轮流换岗监视他。

这一天文沫像往常一样,走进网吧熟练地开了台机子,坐下打开个小电影看了起来,然后程功结帐下机离开,现在刚刚八点多,网吧早上的营业刚刚开始,通宵的基本上都已经走光,没有多少客人,边君亦仍然躺在角落里三张椅子拼起来简陋的床上呼呼大睡一场,文沫坐的位置,看边君亦所处的角落视线非常好。

出乎他们意料,本来他们以为,以边君逸的性子,在被一直以来那么疼他的母亲和姐姐就这么抛弃后,一定会耐不住性子有所行动,可他这几天几乎连网吧的门都没有出过,更别提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了,只********的玩游戏。

眼看着离李响岳给他们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他们还是一无所获,只得强迫自己做好无功而返的心理准备。因为潜意识里想着可能会没有结果,自然思想上便自然而然的有了一定疏忽,中午12点刚过,边君亦吃完外卖午餐后去了厕所,文沫是等了半个小时后没见人影,才发现他失踪了。

网吧的厕所旁边还开着一个后门,不过因为开在隐蔽的小巷子里,平时只有未成年的人为逃避警方的临时检查才会走,边君亦一次都没走过,所以他们即使知道有这条小路,也没将注意力放在那里。没想到边君亦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后门跑了,难道是最近他们的监视露出马脚,被他发觉了吗?

文沫连忙打电话给程功,让他赶紧赶去边君凡的家,以防边君亦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一家人的事。程功紧赶慢赶过去,刚好撞见了边君亦破门而入,拿着一把刀,冲着开门的仇连喜就刺下去的一幕。

程功眼疾手快飞扑上前,一个擒拿手下去,将边君亦拿着刀的手臂扭到身后,夺下刀。边君亦只是个在校大学生,论体力和格斗经验都不会是程功的对手,本应分分钟被拿下,但是不知道边君亦是吃错了什么药,跟疯了一样,拼命挣扎着,程功一个不防备,真被他挣脱开去,跑进边君凡家,直奔边君凡的卧室,想要将那个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小崽子掐死,被程功一个手刀撂倒在地,直接扭送去了公安局。

本以为抓了个现行,他们只要再努力努力,就能从边君亦口中得知以前发生所有意外的真相,没成想边君亦刚才还状似疯癫,现在倒看着很正常了,一直开口说话滔滔不绝,却没有一句交代了重点:”我姐姐对我好是应该的,她欠着我一辈子的父爱呢。要不是因为她,爸爸怎么会死?他们以为我那时候刚刚几个月,以后也不会知道什么。可是他们不说邻居会说呀。我姐姐那时候嘴馋,晚上非得不吃妈妈做的饭,想要吃苹果,二十多年前的水果不是想买就能买到的,爸爸气她不听话,给了她一个耳光,打得她直接发脾气掀了桌子,一口饭都不肯再吃。爸爸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别看他打了女儿但是心里面还是很疼她,大晚上的自己骑车子出去,走了20里路就去给她买几个苹果。然后在回来的路上,被辆小车撞了,那小车司机也是个无良的,撞了人之后压根没有下车查看直接逃跑了,直到现在人也没找到。爸爸一个人躺在在马路上,头破血流,最终没能等到有人来救他,糊里糊涂丢掉了一条命,在死的时候,手里还紧紧攥着一袋苹果。你说,她欠我爸爸一条命,对我好是不是应该应份的?我没有让他给爸爸偿命,与他反目成仇,已经是顾念着姐妹之情了。可是这一次他生了个儿子,不光在她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我,就连带着老妈都被那小崽子忽悠去了,扔下我不管,这个家里面,好像我真的是多余的一样。所以我一气之下就想杀他全家出气。你们来得很是时候,及时阻止了我,我拿着刀冲到别人家里,是我不对,可是警察同志,我也懂法,我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最多关几天就被放出去,你们能奈我何?”

“既然今天你想讲故事,那我也讲个故事给你听。有对教师夫妻,失去了他们唯一的儿子,这么多年来都过得很痛苦,他们别无所求,只想知道儿子当年死亡的真相,但你是唯一在场可能会知道真相的人,边君亦,你还记得林谢吗?他曾经是你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你要扔掉他送给你的玩具娃娃,为什么你要仇视他,为什么你要将他从雪堆上推下去?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只要你把实情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林谢,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家里有几个臭钱,脾气坏得可以,一个朋友都没有的孩子吗?什么朋友,在他眼中我就是个跟班,什么都得听他的什么都能让着他,他不就是家里有几个钱吗?我不就是家里穷吗?那又怎么样,今天他的坟头草都长了好高了吧,我还活蹦乱跳的。不过他的死跟我没关系,他是自己掉下去的,难道他不小心踩滑了脚,摔破头也关我事?你们别想什么罪名都按在我身上。我是懂法的,你们这么说,拿出证据来啊,拿出证据,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拿不出证据,呵呵,你觉得我姐姐会告我吗?这种连轻微伤害都没构成只不过是拿把刀吓唬人的罪名,民不告官不究的好不好。警察同志,没事我就先走了啊!听说我妈好像着急找我呢。”

“这么着急走,你心虚啊?你怕在这呆时间长了,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吗?坐下,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话题可以聊。你持刀行凶,是被人当场抓获的,就算最后判不了你什么罪,拘留48小时也是可以的,在这48小时之内,咱们慢慢聊。”

边君亦盯着文沫看了一会儿,然后扑哧一笑出声来:“大妈,您老人家这份工作做得不容易吧?看,这脸上的皱纹,比我妈都多,你说你天天没事闲呢,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再说了,你一个女人,不好回家看孩子照顾老公,当什么警察啊!哦,不对,我说错了,像你这样的男人婆,根本没有男人会要你的。女人要像我姐姐那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会生孩子会勾汉子。啧啧,你哪一样都差了点。”对于边君亦编排自己的话,文沫就跟没听见一样,如果为了别人说几句话她就要生气,她早就已经被人气死了,边君亦的话无关痛痒毛毛雨了。

“既然你喜欢说你姐姐,那么我就多谈谈她的事。你外甥女怎么死的,用不用我们去跟她说一说呀?你觉得如果我们跟她说了,即使没有证据又如何,她会不会相信呢?死掉的那个是她亲闺女,还死的那么惨,你觉得,她还能跟你做好姐弟吗?就是有你妈在旁边拦着,又如何?一个女人做母亲的心你不懂,她不活撕了你才怪。还有蒋小花,你一定没有看到,那场大火被扑灭后,蒋小花是什么样子吧。整个人黑黢黢的,已经变成了一幅骷髅头,再也没有以前半点美貌。那场火太大了,她连一块**组织都没有留下来,我们还是从她大腿骨里好不容易抽到了一点骨髓,跟她的父母做了dna鉴定,才确定的死者身份。她们姐妹两个,前前后后不过一个礼拜,分别死在了你的手上,到底她们做错了什么,要你对她们痛下毒手呢?而且烧死这种事,有多痛苦,你可能想象不出来。”文沫将刚倒出来的那杯滚烫的开水向边君亦的手上轻滴了几滴,烫得他直接跳将起来,大骂文沫是个神经病,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反应,只反反复复的说自己有多无辜,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咬死了不承认。

问了好几个钟头,文沫一无所获,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人将边君亦先押回拘留所。刚出审讯室大门,林谢的母亲谢爱青就从一旁冲了过来,她先是拉着文沫询问审讯结果,在得知边君亦什么都不说,他们第一次审讯没什么收获后,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在边君亦被押解经过他身边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包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朝着边君亦的肚子刺了三刀,才被旁边的警察制服。

谢爱青刺的三刀,几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每一刀都深深扎进了腹部的脏器内,而且有一刀好巧不巧的,正好刺在了大动脉上,在被紧急送往医院的路上,边君亦浑身抽搐着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得知这一结果的谢爱青情绪十分平静,缓缓伸出双手,等待警察给她铐上手铐,她甚至对着文沫笑了笑:“谢谢你们给我打电话,能亲手为儿子报仇,虽死无憾。”

本章完。

a(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