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碰壁后,王明启放弃好高鹜远的念头,想起了李茉莉,虽然对她的人品持怀疑态度,但他根本没有更好的选择。于是两人讨价还价,最终将费用压到了六万元,不过王明启要负担从李茉莉怀孕开始到生产后三个月的所有生活费用。
达成协议后,王明启与李茉莉同床过几次,终于李茉莉怀孕,关掉半死不活的麻将馆,搬进王明启为她租的房子,过起衣食无忧的日子。
四十岁上,王明启又要为人父,虽然他小心地将自己心中的兴奋隐藏起几分,但他本身不是个城府特别深的人,脸上难免要带出几分,只要是认识他的人都能看出他现在春风得意的样子,而且周围邻居好几次看到他对自己已经十五岁的女儿凶巴巴的,甚至当着外人动手就打,小女孩可怜兮兮地头也不抬,手也不还,任由父亲的巴掌落在身上,一声不吭。
徐田田是个聪明人,如是几次,丈夫的反常她都看在眼里,心疼女儿的同时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王明启知道这些事不能跟家里人说,老娘肯定是高兴的,但是老婆可就没那么好糊弄了,所以他死死瞒着,对女儿也有所收敛,开始不闻不问,外面的知情人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得找抽地跑去徐田田面前传闲话招人烦。
没想到,王明启儿子没盼到,一家四口就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两起案件,男主人都跟别的女人有染,这里面不可能没有问题,说不定凶手就是因为男人出轨才痛下杀手的。
可是这种事毕竟不光彩,一般人都信奉家丑不外扬。死死捂着还来不及呢,哪可能满世界宣传,王明启的破事知道的人还多些,可是萧泊源有外遇甚至想离婚的事却没几个知道的。白冰冰算一个,但以她的性子应该不好意思告诉别人,萧泊源自己捂着都来不及,除了他的妻子应该没有别人知道,萧之栋也只是以为萧泊源出轨。而没想过要闹得离婚这么严重。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是谁,知道王萧两个人的底细,还对有婚外情的男人恨之入骨?
沿着这个方向,两案并案处理后,警方重新对萧泊源和王明启的社会关系进行排查,可是无论怎么查,都找不到两者的共同之处。
传统的方法失效,案子终于转到文沫手中。
说到这,褚橙闪着亮晶晶的双眼打断了文沫的讲述:“那,那你是不是拿到卷宗就看出凶手是谁。然后马上把他抓起来,大杀四方!”
这小丫头,文沫一直绷着的脸也忍不住皲裂,罗沁更是毫无掩饰地大笑着拍拍褚橙的后背,手劲大得让小丫头瑟缩地想躲:“哈哈哈哈,这丫头,你说你以前想当警察来着?”
“啊,要不是因为身高不够,我早就已经是一位光荣的人民警察了。”
“幸亏你没当警察,要不然也得是草菅人命的主儿。”文沫也微微露出笑容:“警察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凭空猜出谁是凶手?虽然心理专家在破案时的手段与刑警相比有些不同,但大道理都是相同的,只不过是我们专注的重点不同罢了,也得实事求是才行。拿出让罪犯心服口服的证据来,让他们面对自己所犯罪行无可辩驳。照你这么理解,我不是犯罪心理专家,而是神棍了。”
褚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笔杆子却并点没停地写着:“唉呀,原来我还以为。专家都是电视上那种呢,随便说一句话就能雷死一大片人,然后招来骂声一片。文姐姐你这靠谱指数五颗星不止啊,怎么办,我越来越崇拜你了!”
“你呀,笔下留情,别给我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来我就谢天谢地了。”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呆萌呆萌的另一面也挺认真的。刚才她说话的速度相当快,录音的同时,小丫头在本上写的东西她也瞥了几眼,虽然字迹像七条腿的蜘蛛爬出来的,但是抓重点抓得很准。
褚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哎呀,当记者当的时间太长,满脑袋都是八卦,身为警察的基本素质都忘光了。怪我多嘴,文姐姐,你接着说你的,我刚才什么也没说。”说完,还俏皮地做了个缝嘴的动作。
说笑一阵,文沫喝了口水,接着往下说:
刚拿到案子的时候,文沫还想着,h市,最近h市的凶案很多啊,前不久刚刚有个连环强*奸*杀人案,最终凶手在行凶的时候被巡警撞个正着,跑入一幢烂尾楼里负隅顽抗几个小时后走投无路,跳楼自杀。那个案子,文沫没有参与,不过为了研究需要,卷宗也送到了研究室,文沫看过,凶手作案根本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留下物证痕迹无数,警方能抓到他只是时间问题。
这才过去没多久,两个多月三个月不到吧,h市又发生连环杀人案了,而且这位凶手显然谨慎得多,连杀七人,不露行藏,案发现场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物证。
连环灭门案还是很少见的。杀人全家,非深仇大恨一般没有哪个正常人会这么干,先不说在行凶过程中可能因为被害者的奋力反抗而造成的诸多变数,凶手的心理素质必须相当过硬,不然杀人杀到一半自己先疯了,那还玩个屁啊。精神异常的人这么干也许可能会随机选择被害人,但是能冷静自持地做满满一桌子菜嘛,国外可能有这样的例子,不过文沫没碰到过。所以第二天一早,文沫拎着旅行包踏上去h市的路。五个小时的车程,足够她看完卷宗。
用刀直观血腥地结束男死者的生命,然后过度损毁尸体,说明凶手对他的情感多是恨意,这种恨很强烈,所以凶手有一定的情感宣泄需求,恨意单纯而激烈。
用塑料袋捂死女死者的的感情相对来说就要复杂一些,凶手对女死者所代表的人物,有恨是肯定的,但是在恨之下,还有愤怒,怒她的不争气,也有怜惜,所以才不愿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选择了这种不留伤痕的杀人手段。
凶手毒杀小孩子的手法,堪称温柔,两个孩子的头都被放在餐桌上,肯定不是巧合,而是凶手特意摆出来的姿势,凶杀小孩子的动机是什么说不上来,但是可以看出,凶手的本意,是不想伤害孩子的。
此时距离第二起案件案发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月,还没等文沫仔细分析完前两起案件,第三起灭门案又发生了!
文沫是跟着刑警们一起出的现场,新鲜的现场,可以让她在第一时间准确分析凶手的犯罪动机,以及案发时的情绪波动。多个死者,凶手不可能对他们怀有同样的杀人动机。
这次的受害者,是一家四口,男主人胡然38岁,本市某机关的一个科长,女主人唐绿衣38岁,自己开了家咖啡店,大女儿胡晓斐22岁,小学学生,小女儿胡晓裴4岁,还在上幼儿园。
餐桌旁,一大一小两颗小脑袋眼睛紧闭,却再也没有了呼吸,尤其是小女儿,才刚刚4岁,她歪在餐桌边上,身体几乎全悬在椅子外面,仅靠头部支撑着她没有摔下去,叫在场为人父母的刑警看了,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这凶手,难道是禽兽不成?大人的恩怨,与小孩子有什么牵连?再说一个4岁的小女孩,又不懂事,即使不杀她她也不会成为合格的目击证人,为什么连她都不放过?一点人性也没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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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期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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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 早上五点,我被阵阵刺耳的噪音吵醒。⊙頂點小說,
天还仅是蒙蒙亮,昨天睡得太晚,我还没有太清醒,躺在床上缓了一会,明白过来外面到底怎么回事,我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起床收拾烂摊子。
还没等到走进客卧,楼下传来狠狠的关门声,咚咚的脚步声很急,方向,正冲着我家。
想想楼下那位老大姐的战斗力,我皱了皱眉,天神啊,以后买房子的时候可得将左邻右舍特别是楼下的邻居的祖宗十八代查清楚。
果然,像我想象中一样,门被粗暴地砸着,如果我不马上去开门,很可能以质量坚固著称的某品牌防盗门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品牌,就要到此为止了。
扯出一张笑脸,我打开门:“周姐,对不……”
起字还含在嘴里,对方已经扯开门缝钻了进来,那一身碎花拼接红睡衣差点闪瞎我的狗眼,周姐的语速之快,根本容不得我插嘴:“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有点社会公德心吗?现在才几点?啊?几点?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起来作妖!这原本是你的自由我管不着,但咱们楼上楼下住着,你家地板就是我家房顶,那么刺耳的摔东西、拖凳子声,你自己听着就不烦得慌?一次两次我也就忍了,你每个月总有那么二十几天都这样,我们能睡个整觉都够上放鞭炮庆贺的标准了!找你一次又一次,能要点脸不?有娘生没爹养的东西!这不是你家平房胡同。住不惯楼滚回你乡下老家去!……”之后周姐的骂声越来越响,话也越来越难听,有好几次,我实在都忍不下去想伸出手掐断她一直聒噪的脑袋。
好不容易等她骂够了气冲冲下楼,我已经被骂得没什么脾气,关上大门,靠着门框,考虑一下自己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容忍于她,我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啊。
我承认,家里面发出的噪音确实有点让人难以忍受。而且绝大多数的人都有或多或少的起床气。在被吵醒的状态下生气程度要乘以十,楼下听着不习惯跑上来找再正常不过。
但是他们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家三口。有个正在上高三的儿子。他们一家的作息时间。都因为儿子要上高中而随之调整。每天早上五点,基本已经是高中生起床洗漱吃早点准备上学的时间了,哪怕有点噪音。也吵不到他们一家休息才对的。可是这位老大姐,只要我家里每天这个点发出点声音,她都跟疯了似地找上门来,不分青红皂白一顿骂,骂够了才会回去。
如果不是那天看到的情景,我想她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那天,我晚归,还未到家门口,就看到像只哈士奇一样蹲在我家门口的周姐,她肥胖的身躯死死抵着门,一脸生气的表情,还时不时砸门狂喊:“开门!开门!开门!”语调之高,足以穿透几层楼的钢筋水泥隔层。
一想到家里的他可能会被吓到,我冲过去将那老女人拉开:“你在干什么?像个泼妇一样!”
周姐看清来人是我,逮着我衣领,一嘴唾沫星子夹杂着口臭就喷了过来:“我儿子好不容易放天假,看完书困了想睡一会,你们家里的动静就没完没了!我告诉你,你要养狗养猫我不管,打扰到我儿子就不行!还不快去把你家那讨厌的宠物教育好!不然我就向物业告你!”
可能是听到上面的动静,楼下的门很快开了,一个人影没多长时间就蹿了出来,是个脸色有些苍白的大男孩,他的眼底一片青色,眼睛里全是血丝,高三生活带来的压力在他身上体现得很明显。
周姐一看到儿子来了,刚刚母夜叉样一转身化为慈母心:“小毅,你睡醒了?”下一刻,她就看到男孩身上只穿了件薄薄和秋衣,在穿堂风常年不断的楼梯间冻得忍不住发抖,忙不迭地脱下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可笑的红睡衣,披到儿子身上:“唉呀,小毅,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万一再感冒怎么办?你现在课业重,可不能再生病了。快,跟妈回去。”说完拉起儿子就下楼,根本忘了还没教育完我,也忘了她自己在脱掉红睡衣后只剩一件吊带,寒风吹过,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无论周姐有千万般不好,就凭她是一个好母亲,她都值得好好活下去,看着儿子成家立业,长大成*人。我对她依然有火气,看到她依然会头疼,可是杀心却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