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仇非海的不只程攻一人,他的那帮手下也在找他。仇非海与鬼帝之间的合作关系他手下人都不知道。当然,以仇非海的本意,自然会告诉几个心腹,但是鬼帝不让。s市的鬼帝,听说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是狠角色。s市地下世界的龙头老大,同时又是身负命案的在逃嫌疑犯,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任何人都靠不住,他必须将知道他存在的人控制到一个极低的范围,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所以s市才没能出个能止小儿夜哭的枭雄,所以鬼市才没能广为人知,流传出来的小道消息也全都变了味,那些在鬼市醉生梦死的有钱人,又怎么会说出去呢?那不相当于挖个坑给自己跳吗?

现在仇非海被芬姐押入紫禁城关起来,仇非海的人想找他,根本不可能。一是知道紫禁城的人少之又少,仇非海的手下就是打死也想不到他会在那种地方,同行是冤家,仇非海自己手下经营的场所也不少,怎么会去紫禁城?二来嘛,紫禁城穷人免进,入场费高达一百万,还得由老会员介绍,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总之,最后结果就是,仇非海不见了,他的父母妻儿没什么反应,还以为他跟以前一样,过几天还会出现,而他的手下和程攻却着急了。

真是邪了门了,怎么找谁谁失踪呢!

程攻转而盯着仇非海的人,看他们像没头苍蝇一样在s市东跑西窜,引得一片鸡飞狗跳,还是连仇非海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捞出来。

虽然拿着儿子的安全来威胁老母亲有点不地道,但是现在非常时期,文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叫上程攻,再次登了仇家大门。

仇爸爸已经有些无奈了,这帮警察到底怎么回想?非河已经死了,骨灰都撒进大海了,为什么他们还这么阴魂不散地想要去纠结非河死的背后究竟什么隐情。能有什么隐情?非河寻短见那天,家里只有他们老夫妻俩在,难道警察是怀疑他们中的谁将亲生儿子推下楼吗?

文沫瞧见仇爸爸脸色不好,也不再多废话,直接将他们怀疑仇非河的死与仇非海有关的事说了出来,末了还加上仇非海现在找不到的消息。

仇爸爸听到前半句,脸黑得像锅底,就差拿大扫把将他们两人扫地出门,可是听完后半句,一张脸突然就白了,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双眼一翻就要往地上躺,要不是程攻眼疾手快扶住人,仇爸爸怕是要进医院住几天了。

仇妈妈知道家里来了人,还是前几天一直不死心的警察,她本不欲搭理,好几天食不下咽夜不安枕的,她现在没有精神,但是客厅里的动静实在不太对,她放心不下,挣扎着开门出来,这一看,吓得她差点也没躺下,好在老太太心理素质不错,硬撑着扶住墙,指指茶几最下层:“药,药在那里。给他含舌头底下。”

文沫找来药,喂仇爸爸服下,仇爸爸虽然没有马上醒来,不过呼吸平稳,脸色也好多了。

“你们究竟跟他说了什么?他有心脏病,可经不得你们吓唬!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告你们!”

“阿姨,您老消消气,坐下,咱们慢慢说。”文沫将仇妈妈扶到沙发上坐下,才将刚才告诉仇爸爸的话又说了一遍,程攻在旁边紧紧盯着仇妈妈的反应,只等一个不对立刻上手扶人。

仇妈妈的脸也有点白,双手紧紧抓着沙发套,哆嗦着开口:“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啊,没想到。”她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进了屋,程攻想扶她,被她一把推开。

客厅里的仇爸爸已经清醒过来,却闭着眼睛无声地流泪,仇妈妈一言不发进了屋,剩下文沫和程攻大眼瞪小眼,有些尴尬地站在客厅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幸好仇妈妈很快回来,手里还拿着个黑色硬皮笔记本。

“你们想知道的,全在这里。”仇妈妈递过笔记本:“这是几天前大海给我的。他……他做错了事,可他还是我的儿子啊。警察同志,看在大河的份上,求你们,把大海活着找回来吧。”仇妈妈再也忍不住,终于放声大哭。

那哭声,像一把把重锤,一下下砸在两人的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

绝望和心痛,大概是一位母亲最无能为力的呐喊了吧。

仇非海,但愿你还活着,不要让这位可怜的老人再失去一个儿子了,那何其残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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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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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泛着霉味的旅馆房间里,文沫与程攻凑在一起,伴着昏黄的灯光,翻开了黑皮笔记本,仿佛阅读一个惊悚的故事般震惊。

他们无法想象,在法治文明的当今社会,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究竟都是如何发生的……

笔记本,是仇非海胡乱记的日记,他的字迹多数很潦草,看时间跨度,大概前后约七年。

下面说让我们以时间顺序简单摘要:(因为仇非海在记录时没写年份,部分时间会显得有些混乱。)

9月22,晴。

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又一家新店开业,我这个做头头的应该去看看才对,但是开着多了,哪还有兴趣去凑这热闹,无外乎是帐上又多一份收益,钱这东西,多了也就那么回事,除了能想买什么买什么以外,也没有多了不起。

22月24日,阴。

这小兔崽子,不好好学习,居然跑出去跟个女孩过什么圣诞节,才上几年级就不学好,现在的孩子真是,我像他这个年纪,还只知道玩泥巴,被我抓回来打了一顿,还不服气,躲在屋里半天没出来了,随他去,不然还以为他是我老子呢,我还得听他的,反了天了。

今天没什么顺心事,场子里又被挖走几个红人,再这么下去生意还怎么做,得想个办法了。

2月2,小雨。

本来还想带着一家人出去玩玩,这鬼天气,没心情。

找到条生财之道,呵呵,想跟我玩,早晚有你们哭的时候。那帮贱女人,就送给你们好了,老子自有办法挤得你们滚出s市。

5月3,睛。

最近事事顺心,生意蒸蒸日上。昨天新认识的小男孩也不错,刚进场子就各种放得开,简直天生干这行的,得给他多分点红才行。哼。那帮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又蠢蠢欲动,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一帮属狗的,就会捡别人拉的屎吃。

5月22,雨。

细腿的老娘真麻烦,闹得场子里这几天客人都少了。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了,谁也不想找麻烦,细腿再当红,都不能再要,谁让这小子居然敢骗我,说他成年了!cao。

5月24,雨。

直接让细腿走人,他那老娘真不是善类,反正做这行的,要时常保持新鲜感才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要是长得不差放得开的,还怕在这行里找不到人,不挣钱吗?s市别的不敢说,人是要多少有多少的。

5月30,阴。

终于不下雨了。细腿又过来想找活干,谁还敢要他?不过他说他妈不会再是问题了。什么意思?

找人调查了一下,细腿的妈妈好像跟个野男人跑了,事情怎么会这么巧?

6月2,阴。

tmd。警察居然会还找我问细腿妈的事。关我什么事?为了细腿我还会去杀人不成?他还没那么值钱。

道亦有道,老子做的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买卖,但杀人越货的事还真没干过,随便他们查去!

9月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