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次见面还很克制的顾砚东,在来自另一优质男人的绝对压力面前,展现出他狂妄霸道的一面。
可无论是叶知安,还是在场的叶大哥叶大嫂,还有孙清岩,都不吃他蛮横无理的这套。
“放开我妹妹。”叶大哥强行将两人分开,将叶知安护在身后。
叶大嫂也张开双臂,紧紧的将叶知安包抄呵护着。
确认叶知安安全无误,孙清岩捏紧的拳头,终于不顾一切的挥了过来。
顾砚东注意力都在叶知安身上,没注意到其他,顿时被这一下砸得倒退好几步。
他懊恼不已,孙清岩不给他缓冲的时间,拳头如雨点般,一拳接一拳的汹涌而来。
顾砚东军营出身,力气不小,身手也不差。
奈不何叶大哥和孙清岩两人目的一致、配合默契,叶大哥又是他不能轻易招惹的大舅子。
两面夹击之下,顾砚东吃了不小的亏,很快就被打成了狗吃屎,哼哧哼哧的半靠着墙面,才勉强支撑住身子。
“知安。”脸上身上再痛,不安分的眼睛依旧穿过护在前面的叶大嫂,紧锁着叶知安,又气又怒的质问:“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们打我?”
“不然呢?”叶知安轻挑眉头:“报警,把他们都抓起来?抓起来关个三天三夜的禁闭?”
一提禁闭,顾砚东满身的火就如被扎了洞的气球,瞬间偃旗息鼓了。
“知安我知道,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为我的无知行为而生气,我承认那件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不闻不问就直接定你罪行,看在你没有实质伤害,我认错态度也算诚恳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原谅我,跟我回家,好不好?”
一个是给我个优先的号码牌,让我能第一时间表现好,一个是原谅我,跟我回家。
连求复合都这么着急,带着命令的语气,未经表现只凭一张嘴,就想轻轻松松的将她带回家。
高下立判,叶知安一时间竟然说不清,顾砚东对她是真在意,还是假在意。
如果是假在意,怎么会不远千里跑到沪市,只为见她一面,被她拒绝后也不曾离开,乖乖的留在沪市等了这么多天。
如果是真在意,又怎么可能根本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真正需要的又是什么。
心里风起云涌,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一个冷笑:“顾砚东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我们就算没离婚,那栋小楼也是你一个人的,是你凭军功荣誉所得的,是你的所有物,我不过是靠你的关系才暂时住在那里而已,我又有什么资格离开了,还又回去呢?”
顾砚东心头一刺,忍着痛意:“你真的误会了,知安,我没有这样想你,在我心中你始终是我的妻子,是我选择了就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我从未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对你的心意,任何人都不可以,包括...”
“顾砚东!”叶知安冷着脸,打断他:“我不想听到江语晨的名字,我希望你但凡还有脸,还要脸,就克制点,别莫名其妙的提没必要提的人。”
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连江语晨的名字都不能提,看来江语晨的存在她始终是介意的。
既然介意,那就等于在乎,既然在乎...
自觉叶知安这是在暗示他,暗示他不提江语晨,他们还能静下心来好好谈。
顾砚东心一喜:“好,你不乐意提她的名字,我就不说,你只要知道等你回去了,她就已经不在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再来打扰你、影响我们的生活了,好不好?”
不在是什么意思,是死了,还是像她一样被迫离开了?
曾经那样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短短几天就落到如此地步,叶知安没有大仇得报的痛快,只有兔死狐悲的哀伤。
“我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只能提醒你,你的出现才是真正打扰了我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顾砚东。”
清冷决绝的态度,比起那天也没好多少。
好在又不是第一次面对了,顾砚东早就习惯了,习惯了叶知安冷漠无情的疏离。
“怎么能是最后一次见面呢,知安我还想着等熟悉了沪市的情况,下次就带子衡一起来沪市看你呢。”
“知安你离开这么多天,一定也很想念子衡,对吧?子衡在得知你离开的那天,就大病了一场,在医院躺了三天才好过来,恢复以后得知了我们的事,他也很伤心很难过,嘱咐我一定要完好无损的找到你,告诉你他也真的很想你。”
“知安我没有骗你,我们父子俩对你的心思都是真的,从前只是鬼迷心窍,才暂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罢了,所以你能看在我们过去也很幸福、很快乐的份上,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好好的弥补你,呵护你,让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妻子、最快乐的妈妈。”
顾砚东巧妙的掩盖了顾子衡是因为他的失误,才冻得发烧大病的事实。
希望能用顾子衡的可怜,来挽回叶知安的母爱,成功的获得叶知安的原谅把她带回家。
可是叶知安都已经不爱他们了,父子俩的任何一个她都不想要了,心里又怎么可能还有爱呢?
“既然你一定要装傻到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她就后退,直接退到和叶大嫂齐平的位置,哀求的眸光,看看叶大哥,又看看孙清岩:“两位还有力气吗?如果还使得出力气,那就一次帮我把这个人解决了,打到他服为止。”
第17章
“知安?”顾砚东破防的大叫,英俊但也斑驳的眉眼,满满都是不可置信:“你过去不是很爱我吗?你一定要这样对我,连解释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了吗?”
叶知安挥手,挡住她才一出声就又跃跃欲试的孙清岩:“你不是都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我有大学上,有家人,还有这么疼爱维护我的男人,我想要做什么不好,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重复一段注定就很苦难的婚姻?”
“几天而已,怎么就是过去了?”顾砚东颤抖的手指,直指孙清岩:“知安你该不会告诉我,你打算接受这小子的表白了吧?你离开才多久啊,跟他认识吗?了解他吗?他知道你的具体情况吗?你又知道他和你在一起,都图的什么吗?”
越说越快,越说越急,连什么时候暴露了龌龊心思,都不知道。
叶知安勾着嘴角,笑了:“你是不是想说,我下过乡,生过孩子,离过婚,我这样的人,不配被人真心实意的喜欢,他这么急着就向我表白,一定是有目的的,一定在图什么?”
顾砚东一怔,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错话,连忙想要反驳。
叶知安吸了下鼻子,在他再次出声之前,收敛笑容开口:“我不知道你过去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我只知道你给我开了个好头,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必定是好人,绝不可能有坏心思的好头,既然有你演示在先,我怎么就不能有样学样,给我的青梅竹马一个机会呢,毕竟我比起你,少了婚姻和另一半的枷锁,多了长辈和亲人的祝福,自由自在的恋爱而已,谈一谈又何妨呢?你说是吧?”
“你!”顾砚东陡然瞪大。
孙清岩也不再隐忍了。
破空声夹杂着愤怒的嘶吼,拳拳到肉的砸在顾砚东旧伤未愈的身体,残忍的把刚刚听到的那些话,化作最实质的攻击,攻击在顾砚东连包扎都来不及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