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不在，满月裹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打开小红书搜起了情侣第一次的相关内容。
各种各样的帖子，大多数都在强调要注意安全，还有很多女孩分享自己的感受，无一例外都形容“剧痛”。
尤其遇到处男，像失控的牛一样猛撞进来，又快又生猛。
满月看得直皱眉，光看文字就能感受到疼痛程度。
门传来一声轻响，满月抬头看过去，陆启明拎着一个装满零食的大号便利店袋子回来。
“怎么买这么多吃的？”满月纳闷问。
他们只住一晚，陆启明买的零食够吃一个月了。
“怕你晚上认床睡不着，慢慢吃。”陆启明笑着将零食袋子放到满月面前，脱掉羽绒服，转身走进了浴t?室。
满月早上六点就起床了，又做了一天的力工，现在累得倒头就能睡着，但她回味着陆启明说的慢慢吃，意味着漫漫长夜。她越想越害羞，脸埋在膝盖上偷偷笑。
这次住的酒店浴室隐蔽性很好，非透明玻璃，满月闻到淡淡的薰衣草水汽散出，立刻转头看过去。
陆启明这人有很严重的洁癖，手机一天要用酒精棉擦好几次，就连她帮他手冲后，他都会用酒精棉帮她仔细擦拭手指，甚至细节到指甲缝。
他没有穿酒店的浴袍，赤着上身，穿着自己的裤子走出来。劲瘦的手臂抬过头顶，随意擦着头发，短发还滴着水珠，一颗颗顺着锁骨滑过紧实的肌肉。
之前满月觉得看陆启明像平淡无味的白开水，那是对他没有别的想法，现在再看他，有种雪洒竹林不染尘的干净少年气。
白开水好，白开水最解渴。
“怎么没吹头发？”陆启明擦着头发走近她。
“懒得吹。”满月拆掉裹在头发上的毛巾，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说，“哥，你帮我吹吧。”
陆启明拿着吹风机站在满月的身后，熟练地帮她吹着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在耳边作响，满月悄悄松了松腰带，后仰着头，浴袍领口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扯开，沟壑半遮半掩。
她有自己的小心机，觉得这样够诱人。
可陆启明帮她吹干梳顺，又捡起掉在地毯上的发丝扔进垃圾桶，扔完居然一脸淡定地和她说：“睡觉吧，你想睡哪边？”
“睡哪边？”满月瞪大了眼睛，看看大床，又看向陆启明，他眼神坚定清澈，没有丝毫的迟疑和杂念。
程序怎么不对？
满月茫然了几秒，尬笑说：“其实我也没有很困了。”
“那看会儿电视？”陆启明神色自然地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满月心里打鼓，完全猜不透陆启明的意思，怕直接表露显得不矜持，可真实的她，急得小腿在沙发下乱蹬，嘀咕说：“家里电视不够你看吗，你跑着看什么电视。”
眼见满月鼓起嘴，陆启明关掉了电视机，身体稍稍前倾，双手撑在沙发背上，低头看着她，嘴角上扬，一脸认真地逗她，“那你说我们该干点什么？我陪你。”
满月咬了咬下唇，又气又羞恼地质问他，“陆启明，你什么意思，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你不做干吗要同意来住酒店。”
她脸都涨红了，倏地站起身，使劲儿扒拉他，“让开，睡觉就睡觉。”
陆启明笑了一声，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满月扭挣着，他抱着她不松手，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生气了？”陆启明搂着满月，轻啄了下她的唇瓣。
满月闹别扭，偏头不让陆启明亲，“你是不是还想着我们会分手，所以才不想和我做。”她气恼地瞪着他，“好啊，那我替我以后别的男朋友谢谢你……”
没等满月狠话放完，陆启明翻了个身，赤裸的胸膛压在她的身上，低头咬着她的锁骨。
“嘶……疼……”满月捶着陆启明的肩膀，“你属狗的，还咬人。”
陆启明掀起眼皮看着她，翘翘嘴角，“你不也咬我了，还出血了。”
“你怎么这么记仇，小心眼。”
“嗯，我小心眼，听你说别的男朋友，更小心眼了，还要咬遍你全身，报复。”陆启明像小狗一样往满月浴袍里面钻，领口被拱得敞开，他毛茸茸的发顶埋在她的胸前，嘬着，吻着。
满月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哪里，向前看，男生低伏在她的胸口，手也没闲着，向上看，顶灯晃得她头晕目眩，她推了推他，让他关灯。
“害羞了？”陆启明抬头看满月，逗她，“刚才不是挺主动的，还故意让我看。”他手探进浴袍，曲指刮了一下。
满月心尖一颤，嘴硬不承认，“那你刚才还不愿意呢。”
怎么可能不愿意，陆启明喜欢她喜欢得要命，如果不是考虑酒店安全套的质量，他进门都忍不住了。
陆启明起身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了一盏床头灯。
满月缩在被子里，眼睁睁看着他在一大袋的零食中翻出一盒避孕套，“吼，你藏得挺深啊，男生还怕买这个不好意思？”
陆启明坐回床边，边拆盒子边笑，“男生的脸也是脸，该要也得要，再说我不是买这个不好意思。”
本来他是光明正大下楼买避孕套的，但出了大门冷风一吹，从缠绵的情愫中清醒，有种中彩票的不真实感，“我怕会错意，你再没有这个想法，显得我多流氓。”
“陆启明，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狡诈。”
借着微暗的灯光，陆启明仔细研究着佩戴方法，但第一个还是弄错了反正，搞半天掉到了床上，不能用了。难得在他脸上见到烦躁情绪，他扔进垃圾桶，又去拆第二个。
满月在一旁跟着着急，“这里面没有说明书吗？”
陆启明抬头就看见这姑娘伸长了脖子，两只眼睛像围观老大爷下象棋似的认真盯着他戴，他耳根都烧红了，推了一下她的脑门，让她躺下，“你能不能别老盯着它看。”
满月理直气壮地说：“我俩都这么熟了，看看还不行。”
“……女流氓。”陆启明紧张得手心出汗打滑，第二个直接用牙咬开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