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1)

她偷偷地搁在他耳边叫了声“老公”,软软的一声,谈靳反应了一会儿,似乎恍惚了,面色融化似的,只觉得那声叫得人魂都酥了,眼?眸含着醉意笑出声,很干净的一声笑,而后骂了她句:“磨人。”

江岁宜刚想反驳句“哪儿有?”,谈靳靠过来,气息带着强烈的酒意,成年那人的侵略性,江岁宜不自觉心慌,还以为他要吻她,闭了眼?,却只感受到一个怀抱。

她被男人揽进怀里。

谈靳的怀抱有?力却温柔,江岁宜试探抱紧他,还没伸手,突然听到谈靳在她头?顶叫她“岁岁”。

江岁宜:“怎么了?”

沉默了好久。

有?人带着笑说:“不管怎样,你?在我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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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就?是展会。

江岁宜去机场接了自己的导师,处理好就?带人去了展会。

会场安排在国家会展中心,周日?下午。

分为几个议程,先是各位专家、负责人讲话,而后是募集资金,最后由几位组织募集活动的负责人答记者问。

林教授站那儿跟大?家分享了自己的初衷。

她早年从事ALS,肌萎缩侧索硬化,俗称渐冻症,算是该领域大?牛,但忙于科研,四十岁时膝下女儿因疏于照顾确诊躁郁症,女儿被病痛折磨几次赴死,林育敏哀痛万分,中年更换赛道,女儿去世后才有?所突破,在躁郁症领域名声大?噪。

最新一代的躁郁症药物,她是最为主要的贡献人,也是公开药物专利保护内容的主要倡导者,她希望药物往后可?以提供给千家万户,让无数被病痛折磨的被称为“不正常”“精神病”的孩子能够变回正常人。

这次的募集因为之前江岁宜提出的“增加宣传公益性质”的想法变得简单许多,顺利进行到末尾。

最后阶段,几个药研所的同事被记者簇拥回答提问。

一众人之中,江岁宜算是最年轻,不少?记者以为她好欺负,逮住了她询问:“江博,可?以问下您为什么想要参与躁郁症的研究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不少?记者知道这位年轻的江小姐与名门出生的前F1世界冠军谈靳结婚了,有?记者带着暗示问,“是因为您先生吗?”

听到谈靳,江岁宜眉头?一皱,怕他们?提之前谈靳被造谣躁郁症的事,笑了一下,果断说:“不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岁宜想要从事躁郁症相?关的研究从来不是为了谈靳,但回首一路走来,她也受了那件旧事的影响,前两?年考取了精神病鉴定资格。如?果站在墓园之上的是二?十六岁的她,江岁宜可?以从容地告诉记者,她有?资格评判谈靳没有?精神病,不需要再大?费周折。

江岁宜温和?道:“是因为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是一名消防员,也是一名无名的英雄。他很爱我,曾经他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但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我到京市参与数学竞赛、得了奖,他到火车站接我准备帮我庆祝生日?时,我们?遇上些意外,有?劫匪绑架了一个小男孩,要搞恐.怖.主义,我父亲为了救那个男孩,被生生砍死在我面前。”

这么一件尘封的旧事,江岁宜从前很少?跟人讲,但回忆往昔,江岁宜竟有?一种时光匆匆而过的感慨。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她这一番话,所有?人都沉默。

记者也不觉动容,平声道:“令尊令人惋惜,也令人敬佩,但……这和?躁郁症有?什么关系?”

江岁宜深吸一口气,坦然回答:“那个小男孩就?是躁郁症患者,他……原本已经接受治疗控制住了病情,但因为目睹我父亲死亡,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再加上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接受不了,自杀了。”江岁宜在无数麦克风和?摄影机面前,自信而从容,温柔而有?力,说,“从事躁郁症相?关的研究是我的梦想,因为我觉得生命的意义在于质量,有?了药,那个小男孩可?能就?不会死,好好地活下去,我的父亲也不算白白牺牲,他生命的意义将得以升华。”

不少?人被这番柔软而真诚的话打动,乃至震惊。

整个会场都安静了几分。

在这时,还是有?记者想问江岁宜谈靳的事:“那您先生……”

江岁宜听到只觉得耳膜跟着鼓动。

但好在那话没问全,有?同行快速拉住了提问记者的手臂,制止般摇了摇头?。

那人皱了眉,不明所以,开口说:“八年前……”这三个字刚出来,一愣,发现自己被强制闭麦了。

同行低声提醒:“上面不准问的。”

心脏跳停。

江岁宜松了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缓缓舒展。

但又?似乎想起什么,心绪反倒更乱。

第75章 Freedom with

FR.BirTH基地。

赛道?之上热浪滚滚, 正?值夏夜,谈靳坐在那里等教练给他发评估单,这?一年来他处于手术康复期, 被限制训练时长,不被允许上赛道。

同队的试车手陈又聿这?些年已成为正?式车手,坐在二?队, 嘀咕:“靳爷不是才新婚吗……怎么不请个婚假,这?么着急来训练。”

谈靳一身银黑色的赛车服, 头盔放在一侧,在看设计师给的配件数据表, 眼皮耷着,头都没抬。这?么些年越发沉默了。

“我就不该问。”陈又?聿撇了嘴。

季夏扬倒是拎矿泉水瓶坐下, 笑话:“估计他老婆不理他,结了个婚跟没结一样,婚礼没办、公?开不让, 我们靳爷像个倒贴的。”

他这?夹枪带棒的话,陈又?聿听得那是心?惊肉跳, 讪笑:“也没这?么惨吧,至少咱们知道?。”

季夏扬继续说:“惨什么惨,好事?,再?跟江岁宜天天混在一起,你?靳爷干脆直接永久退役。”

谈靳听了许久,才舍得抬眼了, 说:“季夏扬, 去?年比过我了?”

季夏扬唇一抿, 白眼一翻,开盖喝水, 喝一半不说话。

陈又?聿看这?两位又?要吵起来,嘀咕:“这?话说的,您老得了第一,谁能超得过……这?冠军不得换人?”

赛道?上清场的工作人员退了下来,季夏扬把矿泉水瓶扔垃圾桶里,“咚”的一声,没砸中,扔到旁边了。

他准备起身,突然听到有人说:“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