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底的寸照,江尹一透过屏幕看他。
当初他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时的心情他还记得,是心痛但当时的心痛,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痛的像是碎了一样。
他知道江尹一现在不需要他的安慰,甚至他也不能去安慰,从那晚江尹一执意跟他分开他就明白,只有等江尹一自己消化好一切后,这件事才能不成为两人之间屏障。
指腹在屏幕上摩挲,眼里映显着蒙蒙光亮的徐途喃喃,"越知道越心痛,越心痛越爱。"他闭上眼,咀嚼这折磨他的痛感似的,"江尹一啊。"
第536章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下536】
"后面那辆车,好像在跟着我们。"一直沉默的坐在驾驶的男人冷不丁开口道。
正在开车的男人闻言侧了一下视线,在他们的正后方,一辆蓝色的斯巴鲁翼豹紧紧咬着。
后方的傅乘光闻言动了动,这些人在傅家没洗白之前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事,对跟踪这种事熟悉的很,不用他吩咐,开车的男人就加速越过了前方的几辆车,后面的翼豹跟了一阵,在一个路口被甩掉。透过后视镜看着翼豹被车流阻隔,直至再也看不见的男人,在开过这段路之后才缓缓开始减速。
"他如果不配合,给他打一针镇定剂。"
"回武汉后,安排人给他看管起来。"在车内打着电话的傅乘光神色不变。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傅乘光伸手扶住前面的椅背才免于惯性的前扑。不用问怎么回事,他抬起头就能看到缘由两辆黑色的雅阁,交叉的挡在正前方,稍前的那辆车的前脸几乎是贴靠在他们的车身上,如果刚才稍微停的慢上一点,这车就撞上了。
拦路的雅阁截停了车流,后方看不清情况的车主,或以为是出了车祸,纷纷开始变道。因为后方距离近的几辆车被变道的车流堵的退不出去,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按了几下喇叭,见前方拦路的两辆车仍旧无动于衷,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却被傅乘光叫住,"别动。"
傅乘光话音刚落,拦停他们的车跟挑衅似的往前一撞。车内的傅乘光感受到晃感,抓着椅背的手收紧了一些,"退出去。"敢光天化日这么玩儿,除了小屈圈子里那帮少爷不做他想。他现在手上没牌,不想跟他们碰上。
开车的男人闻言开始慢慢后退。
前方的雅阁跟故意挑衅似的,搁一会撞一下,肉眼可见车的前脸被撞的凹进去了许多。
傅乘光在武汉可没受过这种委屈,到了上海也不得不受一回。
眼见着车就要退到可以变道的位置,之前叫他们甩掉的那辆蓝色的斯巴鲁翼豹超了上来,似乎是想要将他们截停一样的往路边逼去,开车的男人猛打方向盘才勉强完成变道。一下不成,蓝车又追了上来,无视后方车辆的鸣笛,跟他们在路上并驾齐驱起来。
傅乘光前面的车窗是开着的,蓝车副驾驶的男人'哎'了一声,将他们注意力吸引过去,而后大次次掏出把枪来,谑笑一声扣动扳机。
"砰!"
枪是假枪,黄色的弹珠弹进了车内,看着开车的司机因为这声枪响勃然变色,对方大笑起来,上身探出车窗跟他们喊话
"哎,劝你们赶紧滚。"
"还在上海下回就给你们上真家伙了。"
车窗缓缓上升,将他猖狂的笑声隔在了外面,坐在后方目睹全程的傅乘光冷笑了一声。他是吓大的,这种恐吓的把戏还现到他眼前来。
……
"先吓吓他,再给他来真的。"
"叫他看看,在上海他算个老几,我们玩死他。"站在雍景会的窗前,趴在窗框上望着门口那棵罗汉松的邹广府回了下头。
日光映在他脸上,显出几分恶气来。
……
蓝色萨博班的车门打开,下来的男人往上扶着车顶往上看来。
站在环幕阳台上借着蔓绿绒的遮挡观察的男人,返回到了横厅里。
"傅总,嘉苑外来了很多盯着我们的人。"
因为刚才在路上的事,傅乘光事没办成,谨慎起见,他甚至还换了车才回来。没想到他们还找到了他的住处,并且已经派人在外面盯着了。
回来后还没坐多久的傅乘光起身, ,"让他们盯着,我们走。"
……
被拨弄了一下中心轴的金色罗盘,在桌面上快速的转动着,垂眼看着在转动的罗盘里近乎静止的两颗钢珠的章愿,在挂掉电话后抬起头来。
"直接动手吧,别玩了,人我已经安排好了。"
在确定傅乘光住在嘉苑后,他们就已经在动手了。今天路上那段就是出自他们的手笔。
蒋旭正要开口,窗台的邹广府却先一步轻蔑口,"在上海,还能让他跑了不成。"
"再玩玩。"
他们家里都和各种机关部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别说路上这么直接把他拦下来,拿把假枪恐吓了。就是真枪他们也搞得到。只要不弄出人命,他们一点事都不会有。
就在这时,章愿的手机又响了,听到电话那头所说,他脸色当即变了几分。等挂了电话,他才'啧'了一声道,"他从地下车库离开嘉苑了,我在南门安排的人不多,在路上都被他甩掉了。"
"你不是说盯紧了吗?"邹广府嘲讽了一句。
章愿脸色难看了一瞬,"只要他还在上海,再找他一通电话的事。"
坐在沙发上,看他们玩了半天,也没实质对傅乘光如何的徐途按着膝盖站起身来,"他去权市长家了。"
几人纷纷向他看了过来。
徐途去了趟武汉,是知道傅家跟权市长关系匪浅的,毕竟上次就是权市长让小屈出面保了傅乘光一回,这回傅乘光从南门走估计就是察觉到他们要动手,找权市长荫庇一时,"找到了你们能当着权市长的面动他?"
"他跟权家还有关系?"
"他要真去找了权市长"
听着他们的议论,徐途眸色阴狠了几分,他年轻时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们刚才订的那些计划,他没做声就是觉得太便宜傅乘光了,"过几天不就是戴呈的订婚宴了吗把他叫过来。"
众人见他开口提到个不相关的婚宴,打住话头看了过来。